他猶豫片刻，還是照做了。片刻后，他的眉頭舒展了些："味道...奇特，但確實有效。"

方多病立刻湊過來："什么好東西？我也要嘗嘗！"

我笑著也給了他一片。三人圍坐在溪邊，一時間竟有種郊游般的輕松氛圍。陽光透過樹葉斑駁地灑在地上，溪水潺潺，鳥鳴啾啾，仿佛我們只是普通的旅人，而非尋找解藥的冒險者。

"再有半個時辰就能到黑水鎮(zhèn)了。"方多病拍拍手上的餅屑，"我們怎么潛入分舵？"

李蓮花折了根草莖在地上畫起來："分舵應該在鎮(zhèn)東這片宅院。夜間行動更安全，我和方多病從前門吸引注意，姜姑娘從后墻潛入查找解藥。"

"不行。"我脫口而出，"你身體不好，應該由我去吸引注意。"

李蓮花和方多病都驚訝地看著我。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反駁得太快，趕緊補充："我是說...我輕功不錯，更適合潛入。"

"姜姑娘會輕功？"方多病眼睛一亮，"什么門派的路數？"

"自學的。"我含糊其辭，暗自慶幸系統(tǒng)確實給了我一些基礎輕功能力。

李蓮花沉思片刻："那就我和姜姑娘潛入，方多病在外接應。他太顯眼，容易暴露。"

方多病剛要抗議，李蓮花已經站起身："就這么定了。上路吧。"

傍晚時分，黑水鎮(zhèn)出現(xiàn)在視野中。這是個依山傍水的小鎮(zhèn)，看上去平平無奇，但方多病說金鴛盟在此經營多年，鎮(zhèn)上至少一半商鋪是他們眼線。

我們在鎮(zhèn)外樹林里等到天黑。趁著這段時間，我取出隨身攜帶的藥草，按照系統(tǒng)賦予的醫(yī)術知識配了一副藥劑。

"這是什么？"李蓮花蹲在我身旁，好奇地看著我搗藥。

"暫時抑制碧茶之毒的藥。"我小聲解釋，"不能根除，但能讓你今晚好受些。"

他沉默地看著我將藥粉混入水中，遞給他。月光下，他的眼睛深邃如潭。

"為什么幫我？"他突然問，"我們素不相識。"

我心跳漏了一拍："我...不喜歡看到好人受苦。"

"我說過，我不是什么好人。"李蓮花接過藥碗，一飲而盡，"李相夷...曾經做過很多錯事。"

這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提起自己的真實身份。我不知如何回應，只能輕聲道："人都會犯錯。重要的是現(xiàn)在想做什么樣的人。"

李蓮花定定地看著我，嘴角微微上揚："姜姑娘年紀輕輕，說話倒像歷經滄桑的老者。"

我干笑兩聲，心想我雖然年輕，但好歹比你多了一千多年的歷史知識呢。

藥效很快發(fā)作，李蓮花的臉色明顯好轉，呼吸也變得平穩(wěn)。他驚訝地活動了下手臂："這藥...很有效。"

"只能維持幾個時辰。"我提醒他，"我們得抓緊時間。"

方多病留在樹林里看守馬匹，我和李蓮花借著夜色摸向鎮(zhèn)東的大宅院。宅院高墻深壘，門口站著兩個守衛(wèi)。我們繞到后院，墻高約兩丈，普通人根本爬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