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嫻妃被冤之事查的如何?”皇上最后才問到嫻妃的事。
寶兒不過輕聲說道:“奴婢已有眉目了?!?/p>
皇上輕點了下頭,起身往殿外走去:“查清楚,有些人,也可以處置了。”
“是?!?/p>
迎春宴之前,可以說,在寶兒的輔佐下,御前早已準(zhǔn)備就緒。
皇上獨坐上首,笑著放了賞:“皇后,皇額娘苦心,盼著你與朕早添嫡子。今日呢,朕也備了一盒東珠給你,咱們滿人的東珠華美,亦是尊貴的象征,朕盼著此物能閃耀中宮啊。”
皇上身側(cè),寶兒聽著皇上話,心里順暢不少。
看,那些人活的世界,怎能就被一個劇本捆綁了。
那寫臺詞的人心術(shù)不正,改臺詞的人敵我不分,可當(dāng)劇本中的人物活過來了,他們就能慢慢的長出獨屬于自己的血肉。
皇后忙起身謝過,道:“東珠矜貴,何況是一盒之?dāng)?shù),臣妾想到采珠人的辛苦,不敢妄受?!?/p>
皇上柔聲安撫著皇后:“朕知道你一向節(jié)儉慣了,不喜奢華??蛇@一盒東珠再珍貴難得,也比不上皇后你在朕心中的分量?;屎笥趾伪卦谝膺@區(qū)區(qū)一盒之?dāng)?shù)呢?!?/p>
這樣的話,皇后哪怕一向注重儀容,也不覺觸動了眼底的淚光,她含淚謝過。
見皇后落座,皇上這才說道:“李玉啊,給諸位嬪妃放賞吧?!?/p>
李玉躬身領(lǐng)命,抬手示意,下面一溜宮人,恭敬的端著小托盤,走到了嬪妃面前。
當(dāng)紅綢掀開后,里面不過一個小錦盒。
慧貴妃與純妃率先打開,卻見里頭是一顆寶玉珠子。
慧貴妃卻嬌嗔道:“皇上好偏心,給皇后娘娘一盒東珠便算了,給咱們的卻只有一顆寶珠,到底是看中皇后娘娘?!?/p>
皇上笑了起來:“給你們的自不能同皇后相同,但也是朕待你們一樣的心意。”
身份地位本來就是如此,皇后所用,后宮嬪妃有些就是不能沾染。
皇上的啊態(tài)度表的明白,下面嬪妃才能懂分寸。
所有嬪妃都看著自己到底是什么珠子時,身邊慎嬪也打開了自己的錦盒,可她盒子中的卻不是什么名貴寶珠。
反而是.......
她身邊的嘉嬪忽然“哎喲”一聲,掩口笑道:“咱們這邊雖不能同皇后娘娘的東珠相比,可也是佛寶珠,慎嬪你這錦盒里的紅紅的是什么呢?”
話音一落,眾人紛紛探頭去看,只見鮮紅一顆丸藥樣的東西。
一見此物,慎嬪本就病著的臉色更是青灰交加,與面上的胭脂格格不入,人也有些發(fā)顫了。
皇上坐在上首,把玩著手中的扳指,聲音帶著一絲溫和的問著:“慎嬪啊,朕給你的賞,你可認(rèn)得?”
慎嬪慌亂不敢開口,倒是玫嬪先認(rèn)出了此物,登時神色大變,立刻轉(zhuǎn)頭看著皇上道:“皇上!這個臟東西就是當(dāng)年害死臣妾孩兒的朱砂!”
殿內(nèi)眾人聽到朱砂二字后,都驚了神。
相互對視,收斂了臉上的笑意,不敢出聲。
慎嬪聞言一凜,立刻跪下,顫聲道:“皇上,朱砂有毒,您賜臣妾這個做什么?”她勉強笑道:“是不是放寶珠的小公公們錯了手,錯給了臣妾了?!?/p>
皇上穿著紅梅色緙金玉龍袍,袖口折著淡金色的織錦衣緣。
那樣艷麗的色調(diào),穿在他身上絲毫沒有脂粉俗艷,反而顯得他如冠玉般的容顏愈加光潔明亮。
寶兒說了皇上所有問題,卻唯獨沒有說皇上容貌不好。
即便是常服,皇上穿上依舊壓不住他的容色。
此時,他才看向慎嬪,慢條斯理道:“既然是給你的,自然不會錯。朱砂有毒,遇熱可出水銀。這樣好的東西,朕賞了,斷然不會有錯,也最合你了?!?/p>
“毓湖,你來說說?!被噬蠈庵竿吷线f過去,寶兒早已準(zhǔn)備好了帕子,小心的伸手接了過去,隨后用帕子裹住,握在自己手心中。
這個動作在御前做的時候太自然不過了。
可同樣,落入后宮嬪妃眼中,又成了另一種含義。
尤其是皇后,見到皇上的動作后,神情微微怔愣了一下。
玉龍扳指,此物乃帝王獨享,往日是不能離身的。
那扳指上的刻紋,算是皇上的某種私人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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