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戈壁,那抹朝陽升起猶如彩霞一般照耀著黃沙。
天畫在湖中沐浴后便換上了那流彩暗花云錦裙戴著面紗,歡快的對小貍說:“你說那容爺心腸怎么這么好?你說他們?nèi)ネ蔚匮???/p>
小貍只是一味地吃著盤中肉。天畫不想和他說話了,在小山頭上走著。突然她眉毛一皺,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一支商隊估摸著二十人左右,正被沙漠中的沙盜追趕,沙盜們一邊追一邊射殺,口中念著方言,好像饒有興趣的像狼追兔子一般,隨后還打斗了起來。
天畫只覺得眼前一幕漸漸從模糊到清晰,喉嚨中有血在翻騰。
……
她和阿史那順騎著突厥最好的馬,一直往南邊趕去,逃了一天一夜還是沒有到楚國。阿史那順放棄了自己的馬,將刃給了她——“快逃命!”
“你怎么辦?。俊?/p>
天畫看著他只身赴死,只為她爭取那片刻。
那一日,爹娘慘死,阿史那順身邊的護(hù)衛(wèi)也一一死去,再到小可汗,最后只剩她一人茍活……
“那是我第一次那么想飛到楚國。”天畫蹲下來,摸著小貍,“我想幫幫他們,你說好嗎?”
天畫眼神非常堅定,站起來,扯著嗓子發(fā)出一聲狐鳴。不久,小貍身后出現(xiàn)一只、一只、一只只沙狐,往沙盜方向跑去。這一聲是劃破天際的,沙狐群更像是黑夜中的熒光。
沙盜見沙狐有組織般形成一個圓圈,緊緊將他們裹住,又聽見有人用突厥話說:“想活命的趕緊滾?!敝缓贸飞黼x開。
待滾滾煙塵散去,大伙懸著的心總算放下。少年終于看清來人——少女頭戴紅寶石羽冠穿著名貴的衣裳,用面紗擋住容貌,用好奇的目光打量他們,身旁還跟著一只狐貍。
熱風(fēng)吹起頭紗揚風(fēng)而飄,那抹紅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直至在他前停下。
天畫只是想確認(rèn)他們是否受傷,商人們一個個震驚的看著她,好似她是什么神人一樣。天畫不想和他們耗著,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去。
身后的聲音湍急又沉重:“多謝姑娘救命之恩?!彼仡^一看,是個老伯。
老伯行的還是突厥禮。天畫擺擺手:“不用,舉手之勞?!?/p>
老伯依舊用突厥話和突厥禮來待她,表達(dá)對她的感激。
少年不語,沉默的盯著她。女子思索片刻,愕然摘下面紗。
她就立在那兒,姿態(tài)曼妙,衣裙和長發(fā)隨著風(fēng)沙吹著。一張嫵媚的臉龐上,眉目如畫,朱唇皓齒,風(fēng)華絕代??梢浑p勾人心魄的眼睛卻似秋水般明澈,如仙女下凡。
天畫平靜道:“我雖穿著突厥的衣裙,可卻不是突厥人。我爹娘都是大楚人,所以我……應(yīng)該也是大楚人?!?/p>
那老伯正欲說話,身后傳來一道洪亮的聲音:“我們是來自上京的香粉商隊,這次出行前去湖州?!?/p>
天畫定睛一看,是名男子。那人身材偉岸,挺拔如松,氣場陽剛不羈卻不張揚,劍眉星目,日角珠庭。一雙深邃的眸子正充滿探究的盯著自己,而臉上卻掛著浪蕩的笑。
他明明早已察覺她的不快,卻還是這么明目張膽……天畫被盯著很不自在,只有低頭看沙子。
男子身邊的老伯賠笑道:“大恩難言謝,看姑娘衣著華貴、氣宇超脫,我們這里正有一副上好的翡翠耳墜,望姑娘笑納。”
作者咳咳,小女子會把這章寫兩份,畢竟這里已經(jīng)1000字了,排版到這邊就行啦!
作者今日字?jǐn)?shù):11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