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房看著就是一進(jìn)一出的小房子,從門口看進(jìn)去都是些橫七豎八的青竹還有零散的竹條,甚至還有個墩頭。左廂房從外圍塌了大半,泥土混雜著黃白紙錢,被人群一沖更是明顯。
看到被人小心避讓的黃白紙,簫珠璣冷不防想起以前聽過的一首童謠。
“黃白紙,金銀山,漫天拋,祖宗笑,你要問我笑啥哩,笑你個后生仔身后事無人理!一人哭,二人嚎,三個姿娘送入廟,噓,莫說送新娘,直讓你后代子孫都有金孫抱!”
童謠是從哪聽來的他早就忘記了,但不知怎地看到那些黃白紙就想起來。
“哎呀我想起來了,”不怎么說話的蒼松一拍腦袋,小聲驚呼,“黃白紙就是民間說的金銀錢啊,金銀紙人是不是就是說送葬的紙扎人,金童玉女之類的?”
其他人深有所感的點頭,大多半懂不懂,還是沒怎么聽他說話,眼睛不離前方。
果然前面村民在民房內(nèi)外跑了幾個大圈,還堆了火堆反復(fù)跳躍,幾次明明看著火牙撕咬眾人卻毫發(fā)無損,不得不感慨民間還是有些神通在的。
這一場熱鬧硬是從月上柳梢頭挺到日出西山,村民們才紛紛收東西回家,一點也不帶搭理外來人。還是照湖瞄準(zhǔn)了空子抓住那位大娘,軟磨硬泡非要去人家家里住宿。
大娘估計也是困到無法,但也僅僅收留了照湖和翠柏兩個姑娘,其他都是小伙,加上她家實在住不下,干脆一概不理。
簫珠璣看照湖就要跟著跑了,偷偷給翠柏晚間掛了個通訊法寶,這才領(lǐng)其他人另尋住處。
不過修仙之人精力充沛,特別孩兒們還都年輕,彼此還在商量著要去哪里看看。簫珠璣冷眼看他們安排,一點也沒想?yún)⑴c進(jìn)去的意思,畢竟在他看來不傷及性命的都是小打小鬧。
不理孩兒們要去冒險的心情,簫珠璣只給他們丟了幾個通訊法寶,就自己找個角落待著,隨他們鬧去。
次日是個難得的晴天,此地不算太靠海,微風(fēng)不燥,陽光正好,簫珠璣吹著風(fēng),手里拿著他的寶貝扇子,隨地找了個大石頭躺著,總算享受了一把春游的悠閑。
然而人不找事,事偏找人。
簫珠璣才悠哉躺了半天,等他躺著感覺渴了想念他大長老藏起來的美酒時,就收到明月的傳音,氣喘吁吁地問他在哪。
“怎地出什么岔子了?”簫珠璣想著這邊本地神明尚在,他們也不是什么壞人,心里還是很輕松的。
“二師兄,我們,我們碰上事了。”清風(fēng)的聲音傳來。
簫珠璣不解,這幫孩子說話怎么藏頭露尾的?有什么事直接一口氣說完不就完了。
“二師兄你快……”話沒說完就被簫珠璣掐斷,磨磨唧唧半天不說一句話,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他喝口酒再去找他們。
于是他更好心情地翻找起自己的百寶袋,果然在里面找到他偷藏的美酒,美滋滋的來上一口,繼續(xù)躺著閉眼曬太陽。
響午時分太陽懶洋洋的很醉人,四周靜悄悄,沒了那群孩兒們的聒噪,簫珠璣只覺得自己這會就差個某人陪他席天慕地,不知道天地為何物了。
只是這次沒清凈一會,就感覺從天而降個什么東西,悶聲悶氣的差點砸到他。
簫珠璣睜眼一看,就覺得要完,過段時間回去別說上師兄床,怕是連師兄一根毛都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