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出去…”
李樂知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影竹打斷了。
“不行。”
“侯爺有令,不允許姑娘踏出侯府?!笨粗爸襁@幅公事公辦的模樣,李樂知只想罵娘。
這是把她當(dāng)犯人關(guān)起來了嗎?再看看一直更在自己身后的影竹,穿的黑不溜秋的,和影子一樣。
“你叫啥?!币簧砗?,總不能叫影子或者黑子吧?“影竹?!?/p>
還真給她猜對了,不是影子就是黑子,不然還真配不上他這身衣服:“你要這樣一直跟著我嗎?”
見他不說話,李樂知就明白怎么回事了,果然是李同光的命令,那她只能在這侯府逛逛了。
就是身后跟著一個,有點膈應(yīng)人。
李樂知到處逛著,看著這侯府的風(fēng)景,還真的是一片荒涼啊。
簡直就是除了建筑物以外,啥都沒有了。
不知逛了多久李樂知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腿發(fā)酸了,而跟在自己身后的影竹還是一副面不改色的模樣。
看起來真讓人想打他。
“累了,回去吧。”李樂知也不等影竹做何反應(yīng),反正她自己已經(jīng)先走遠(yuǎn)了,累得人只想躺著。
不然她怕自己再待下去不是被氣死就會被累死,本來想到處走走把他甩掉的,結(jié)果他連氣都不帶喘的。
她還說窩在自己的院子里吧,這好像也是她在宮中的愿望,年滿25周歲之后找一處院子。
結(jié)果現(xiàn)在實現(xiàn)了,還有點不太自在。
…
兩年后。
長慶侯府從兩年前的空蕩蕩的,變得滿當(dāng)當(dāng)?shù)模B院子里都種滿了各類花花草草。
一看就是精心種植的,而李樂知的院子還有一顆開得正茂盛的梨花樹,正值春天,梨花的白,很純凈。
瓣五片,薄薄一小片,卻毫無瑕疵。
每一朵梨花都緊緊相依在枝頭,仿佛一群嬉戲的精靈,在綠葉的襯托下更顯純潔高雅。
而樹下正趴著一位小姑娘,一邊吃著干果一邊晃著腳,別提多有興致了。
一道欣長挺拔的身影懶懶靠在門沿邊,看著樹蔭下的李樂知。
“知知。”這一聲喊叫把悠閑地李樂知“嗖”的一聲坐了起來,他什么時候回來的?
李樂知望了過去,看著已經(jīng)出一趟遠(yuǎn)門就出了兩年的李同光,差點沒有反應(yīng)過來:“你回來啦。”
說著還快速地從榻上翻了下去,噠噠噠地跑到了李同光面前,剛想上前去擁抱他一下他,就被他躲開了。
昏暗隱沒了少年的五官,隱隱勾勒著緊致淡冷的面部輪廓,不過在看著李樂知時面上帶了點溫和。
還有威脅:“別用你的臟爪子碰我。”
被識破了的李樂知尷尬的在自己身上摸了幾把,然后才抱了抱他:“歡迎回家?!?/p>
然后乘機在李同光身上摸了幾把,雖然他不允許但也不耽誤自己這樣做啊。
這兩年的時間里李樂知已經(jīng)摸清楚了李同光的習(xí)慣,面上看著冰冰冷冷,還時不時地挖人眼睛。
但其實就是一個極度缺愛的小狗,好好順著他就好了,正巧李樂知在宮中也帶過幾年孩子。
哄著李同光還是綽綽有余的,李同光側(cè)眼望著一臉偷腥成功的李樂知,嘴角也不自覺的揚了起來。
“這兩年在家有沒有乖。”李同光輕推開懷中的李樂知,上前幾步看著梨花樹下擺著的軟塌,還有小木桌。
上頭擺了好多樣干果,足以證明她這幾年在府里過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