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鳴被這妖氣震得不自覺地后退了幾步,同時腦海中迅速判斷這突然的轉變。
如朱厭真想要殺光緝妖司的話,直接動手便是,何必又寫這一份信呢。
當然是因為朱厭閑得慌吶~~~槐序默默在心里吐槽。
而且剛像他在激怒卓統(tǒng)領發(fā)泄仇恨,任由卓統(tǒng)領把云關劍刺入自己胸膛,由此可見,那信上所寫并是真心實意。
那么眼下他用性命所要挾,應當也只是服軟不成,想直接來硬的,嚇唬卓統(tǒng)領罷了。
逼他暫時放下仇恨,共同商議大事。
想通了這一切,司徒鳴便壯著膽子上前幾步,試圖勸說。
只是話還沒說完,只是張了張口,就見卓翼宸目光凌然,已經擺好了作戰(zhàn)的準備。
是哦,槐序聽著司徒鳴心里的話,突然恍然大悟她怎么沒想到這一點,朱厭心思真的是太重了。
趙遠舟薄唇輕啟,一名士兵便慘叫癱倒在地,口吐鮮血,渾身抽搐,口吐白沫。
司徒鳴瞧見朱厭是動了真格,忙提醒卓翼宸:“卓統(tǒng)領!卓大人!快收劍吧!”
卓翼宸的身影沉默立于雨幕之中,雙眼通紅,死死瞪著趙遠舟,絲毫不退步,只是那雙握著云光劍的手再微顫。
“我數到三,你收不收劍?三,二,一……”
其實勝負早已定好了,趙遠舟敢拿人命要挾,就料定了卓翼宸不敢賭輸,氣的卓翼宸額間青筋暴起。
拔出了云光劍。
“啊喲,這血噴得可真遠?!痹具€在趙遠舟身邊的槐序立馬就跳開了,她可不想弄臟自己的衣服。
雖然已經很臟了。
但不妨礙她嫌棄趙遠舟。
“你給我滾。”趙遠舟咬牙切齒地吐出了幾句話,恨不得把槐序的嘴給縫住。
以前那個清冷的昆侖神女去哪了?怎么睡了一覺起來嘴這么碎了?!
槐序一臉不滿地戳了戳趙遠舟的手臂,嘴中還在嘟囔:“兇什么兇,我這可是為了……”你好。
后面那兩個字槐序最終沒有說出口,因為趙遠舟已經把槐序的嘴給堵上了,他現(xiàn)在是真后悔帶她來。
她就是來玩自己了,嘴巴里一句話都不是向著他的,除了懟自己就是懟自己。
真的是氣死人了,司徒鳴和卓翼宸看著他倆的相處,臉上不可控制得抽搐了幾下。
這真的是大妖朱厭嗎?怎么被這個姑娘逗成小孩子了。
槐序摸了摸自己被縫住的嘴巴,唔唔了兩聲表示抗議之后被趙遠舟瞪了一眼,往后退了幾步。
槐序看著倒地的士兵,已經停止了抽搐,槐序伸手戳了戳士兵的手臂,他已經喘過氣來了。
被兩位士兵攙扶著退到了一邊。
“難受嗎?”趙遠舟望著卓翼宸問。
“我挺難受得?!被毙虺w遠舟比這手勢,這手勢打得除了趙遠舟以外就沒人懂了。
哦,還有一個在大荒的離侖。
靠,離侖能不能來把她帶走啊。
卓翼宸沒有回答趙遠舟的話,呼吸異常得沉重。
快速收拾好自己心情的趙遠舟笑了笑:“難受就好,這世間不順心者,十有八九,卓大人,習慣就好?!?/p>
…
最后的結果趙遠舟被關進了緝妖司的地牢中。
地牢內潮濕陰暗還有些一些‘可愛’的東西在暗處吱吱叫喚,槐序跟在趙遠舟身后不滿道:“我為啥也要來?”
趙遠舟回頭白了槐序一眼,嘴中沒好氣得說道:“有難同當?!?/p>
“滾?!被毙虿幌肴ゴ罾碲w遠舟,要不是他拉上自己,槐序早就走了,如今…槐序看著緝妖司的地牢。
只有火把的光閃動著,在高高的墻壁上閃爍著黑影。
“卓大人,我和朱厭沒關系,放我出去吧?”槐序轉身望向抱著劍走在自己身側的卓翼宸。
雖說卓翼宸沒有讓人給她手腳都給拷上,但不見得槐序就一定打得過卓翼宸。
所以她并沒有這么蠢,畢竟她現(xiàn)在確實是毫無神力。
卓翼宸輕飄飄地睨了她一眼,眸底有情緒閃過:“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