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夏就這樣把李昀銳帶回自己的薔薇園。
李昀銳這會兒已經(jīng)酒醒了很多,她叫阿姨幫忙煮了醒酒湯,收拾出一間客房給他。
李昀銳“謝謝?!?/p>
盛夏正坐在沙發(fā)上打電話,李昀銳從客房出來時發(fā)梢還在滴水,顯然是剛洗完澡。
電話那端傳來打趣的聲音。
秦酒“春宵一刻值千金啊朝朝?!?/p>
盛夏“胡言亂語?!?/p>
盛夏“我掛了啊,你也早點休息?!?/p>
盛夏掛斷電話,指了指一旁的小沙發(fā)。
盛夏“別站著,坐下吧。”
盛夏“家里就我和阿姨,你放松就行?!?/p>
李昀銳這下相信封神劇組同組演員說的話了,他們說盛夏是盛鳴集團的千金,說她家底豐厚,不當演員就要回家繼承家業(yè)。
百分之八十是真的,因為這套房子的裝修和位置絕佳,不像普通人能買得起的。
方嬸端來兩碗醒酒湯。
龍?zhí)?/a>方嬸“小姐,你也喝一碗吧?!?/p>
盛夏“辛苦了方嬸,你去休息吧。”
龍?zhí)?/a>“欸,小姐也早點休息?!?/p>
李昀銳看著盛夏謙遜有禮的樣子,有些失神。
即使不在聚光燈下,就在家里,她的一舉一動都在散發(fā)魅力。
盛夏“盯著我做什么?!?/p>
李昀銳“沒什么?!?/p>
李昀銳“今天謝謝你?!?/p>
盛夏“客氣,你找不到房子的話,我可以讓人幫你找找?!?/p>
李昀銳“那麻煩了?!?/p>
盛夏笑了一聲。
盛夏“你什么時候跟我這么陌生了,難道是因為很久沒見了?”
李昀銳“或許是?!?/p>
李昀銳“我打算和經(jīng)紀公司解約了。”
盛夏“沒事,這都是小問題,你值得更好的。”
盛夏“星漢燦爛那邊我推薦了你,但是面試能不能過還要靠你自己啦。”
李昀銳“好?!?/p>
盛夏“好了,喝完了就休息吧。”
盛夏“客房就在那兒,我先上樓了。”
李昀銳“好。”
李昀銳看著盛夏的背影消失在樓梯拐角,他輕輕的嘆了口氣。
自顧自回到客房休息。
…
…
一早,房門被拍的震天響,李昀銳率先醒來。
盛夏也聽見動靜從樓上下來,她身上穿著一件綢緞睡裙,披著外袍下來時方嬸已經(jīng)開了門。
看見來人時,盛夏蹙眉。
只是還沒來得及開口,一巴掌就落在她臉上。
盛夏還未回過神來,一記耳光已將她狠狠扇倒在地。臉頰火辣的疼痛讓她一時怔住,頭腦嗡鳴不已。李昀銳聽到響動,急忙趕了過來,伸手將她從地上扶起,眼中滿是焦急與關(guān)切。
龍?zhí)?/a>盛父“盛夏,你就這么自輕自賤,跟這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過夜!”
盛父的聲音很大,怒氣沖沖的質(zhì)問她,李昀銳皺著眉看向他,盛夏安慰的拍了拍他的手臂。
她站起身,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盛夏“首先,他不是不三不四的人。其次,您沒有資格干涉我擇偶的自由。最后,您最好不要再來薔薇園打擾我,更不要試圖干涉我的工作?!?/p>
盛夏“您打也打了,心情舒暢了嗎?”
方嬸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在一旁不敢抬頭。
龍?zhí)?/a>盛父“你抓緊給我去見許家少爺。”
龍?zhí)?/a>盛父“否則我會停了你的工作?!?/p>
盛夏“那您自便?!?/p>
盛父怒氣沖沖地拂袖而去,她望著那道挺直卻略顯蕭索的背影,心中早已掀起了波瀾。他為何發(fā)火,她再清楚不過——不過是害怕她在外面行差踏錯,讓本就微妙的聯(lián)姻關(guān)系雪上加霜。那所謂的“門當戶對”背后,藏著的是擔憂與不甘,而這一切,終究還是落在了她的肩頭,化作無形的壓力。
龍?zhí)?/a>方嬸“小姐,抱歉。我……”
盛夏“方嬸,和你無關(guān),你先下去吧?!?/p>
龍?zhí)?/a>方嬸“好?!?/p>
盛夏猛然回過神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正對上了李昀銳的目光。他的眼神深邃而復雜,仿佛有千言萬語藏在其中,又似波瀾下暗涌的漩渦。那一瞬間,她似乎從中捕捉到了一絲心疼,像是無聲的嘆息輕輕掠過心頭。
盛夏有些自嘲的笑笑。
盛夏“大家都只看到有錢人家小姐的光鮮亮麗?!?/p>
盛夏“可是個個都身不由己。”
盛夏“即使再有能力,再優(yōu)秀?!?/p>
盛夏“也是一樣的命運?!?/p>
盛夏坐在沙發(fā)上看起來有些頹廢,李昀銳走過去坐到一旁。
她緩緩靠近李昀銳,纖手忽然伸出,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將他拉得更近,幾乎貼近自己的面龐。目光灼灼間,似有情緒在她的眼底翻涌,而兩人之間的距離,已近到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盛夏“昀昀?!?/p>
隨后,她將頭輕輕埋在李昀銳的肩頭,溫熱的淚水無聲地滑落。李昀銳抬起手,小心翼翼地將她圈入懷中,像是呵護一片易碎的薄冰。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一抽一泣之間,壓抑的情感如決堤般涌出——她在哭,無聲卻令人心碎。
李昀銳“我在?!?/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