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最后一場戲的咔聲落下,劇組上下爆發(fā)出經(jīng)久不息的歡呼,終于完成拍攝。粗剪樣片在內(nèi)部試映時(shí),投資人拍案叫絕,影評人提前放出“年度現(xiàn)象級巨作”的贊譽(yù),所有人都堅(jiān)信,這部作品,必將掀起收視狂潮。
慶功宴當(dāng)晚,頂級酒店的宴會(huì)廳被裝點(diǎn)得流光溢彩。水晶吊燈折射出萬千光芒,香檳塔堆成璀璨的金字塔,娛樂圈半壁江山齊聚一堂。
金恩冉身著深V紅裙驚艷亮相,裙擺上手工縫制的千顆水晶隨著步伐閃爍,恰似她在劇中從籍籍無名到光芒萬丈的蛻變。
導(dǎo)演張真源被媒體圍得水泄不通,卻頻頻望向金恩冉的方向。賀峻霖作為最大投資方,端著威士忌站在貴賓區(qū),目光從未離開過她。丁程鑫在接受采訪時(shí),有意無意將話題引向與金恩冉的對手戲。而宋亞軒則躲在角落,攥著香檳杯的指節(jié)發(fā)白,眼神追隨著她的一舉一動(dòng)。
金恩冉端著香檳杯,在人群中優(yōu)雅穿梭,卻在瞥見賀峻霖獨(dú)自站在露臺邊緣時(shí),腳步一頓。
她輕抿一口香檳,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款步上前,香奈兒五號的尾調(diào)裹挾著夜露的潮濕。
她可沒忘記,這個(gè)人還在生氣。
金恩冉賀總這是在躲酒,還是躲我?
話音未落,賀峻霖突然轉(zhuǎn)身,將她抵在雕花欄桿上,威士忌的氣息撲面而來,
賀峻霖金恩冉,你倒是會(huì)玩火。
他的拇指狠狠碾過她鎖骨。
賀峻霖張真源辦公室的事,丁程鑫休息室的傳聞,你當(dāng)我是瞎子?
金恩冉卻突然環(huán)住他的脖頸,指尖劃過他后頸凸起的骨節(jié)。
金恩冉我只是您最聽話的小員工呀。
她故意將聲調(diào)拖得綿長,紅唇擦過他耳畔。
金恩冉只有您才是我的老板,我當(dāng)然都聽老板的。感謝老板對我的支持和栽培。你說是嗎,老板哥哥。
賀峻霖的喉結(jié)滾動(dòng),抓住她手腕的力道卻未松。
賀峻霖栽培?我在你身上砸了多少錢,可不是看你和別的男人糾纏。
他突然扯開她肩帶,露出半截雪色肌膚。
賀峻霖記住,從你簽進(jìn)賀氏那天起,你的每一寸都屬于我。
金恩冉當(dāng)然屬于賀總。
金恩冉仰起頭,任由月光勾勒出脖頸的弧度
金恩冉您說過要捧我拿金獎(jiǎng),我可不敢讓老板失望。
她放下酒杯,環(huán)住他的腰,臉頰貼在他后背。
金恩冉賀總,我心里只有你。那天在雜物間,我是故意氣你的。這部戲一結(jié)束,我和張真源就再無瓜葛了。
她的指尖在他腰間輕輕畫圈。
金恩冉以后,我只聽你的。
賀峻霖的身體逐漸放松,卻仍倔強(qiáng)。
賀峻霖別以為幾句好話就能哄好我。
可他的手已經(jīng)覆上她的手,將她摟得更緊。
賀峻霖再敢這樣,我絕對不會(huì)輕易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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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身回到宴會(huì)廳,她看到丁程鑫正與投資人交談。她走上前,手指搭在他小臂上。
金恩冉丁老師今天的發(fā)言太精彩了。
丁程鑫垂眸看她,眼神溫柔,伸手將她耳邊的發(fā)絲別到耳后。
丁程鑫剛才看你和賀峻霖在露臺,沒事吧?
她順勢靠進(jìn)他懷里。
金恩冉看到你和別人聊得那么開心,我才難過呢。只有在你身邊,我才覺得安心。
她的聲音帶著委屈,手掌感受著他胸口的溫度。
丁程鑫將她拉進(jìn)休息室,輕輕捧著她的臉。
丁程鑫別讓自己陷入危險(xiǎn),你還有很多美好,該與我一起經(jīng)歷。
他的拇指摩挲著她的唇,眼中滿是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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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休息室出來,金恩冉一眼對上張真源熾熱的目光。男人丟下身邊的影評人,大步走來,一把將她拽進(jìn)無人的走廊,抵在墻上。
張真源到處勾引人,嗯?
張真源的聲音沙啞,指尖劃過她鎖骨。
張真源賀峻霖的、丁程鑫的...但你這里,只能是我的。
他按住她的心臟,眼神帶著偏執(zhí)與不安。
金恩冉摘下他的眼鏡,指尖劃過他泛紅的眼角。
金恩冉真源,我最愛的是你。從七年前在櫻花樹下,到現(xiàn)在,從未改變。
她主動(dòng)吻住他。
金恩冉這些年接近別人,不過是為了能配得上站在你身邊。
張真源和丁程鑫聊得很開心?
他的拇指用力按壓她唇瓣。
張真源是不是等會(huì)兒還要去找賀峻霖?或者宋亞軒?
金恩冉伸手勾住他的脖頸,指尖纏繞著他后頸的碎發(fā)。
金恩冉真源在吃醋?
她故意將身體貼上去,胸前的柔軟蹭過他緊繃的胸膛。
金恩冉我剛才和丁程鑫聊的,全是你改劇本時(shí)有多偏執(zhí)。
紅唇擦過他耳畔。
金恩冉說你為了一個(gè)鏡頭,能讓我反復(fù)拍二十條,累得腰都直不起來...
張真源猛地咬住她的下唇,血腥味在兩人口腔蔓延。他的手粗暴地扯開她肩帶,卻在觸及肌膚的瞬間轉(zhuǎn)為顫抖。
張真源你明明知道我想要什么。
他的聲音帶著破碎的哽咽。
張真源三年前你離開,我每天都在想,如果當(dāng)時(shí)把你鎖起來...
金恩冉主動(dòng)吻住他顫抖的嘴角。
金恩冉現(xiàn)在鎖也不晚。
她的指甲劃過他后頸,在西裝上留下幾道抓痕。
金恩冉把我關(guān)在你的別墅,只屬于你一個(gè)人。
她突然咬他的耳垂。
金恩冉但要先讓我拿到影后,不然怎么配得上張導(dǎo)的繆斯?
張真源的呼吸愈發(fā)急促,將她抵在墻上瘋狂親吻,仿佛要把七年的思念都揉進(jìn)這個(gè)吻里。
張真源你是我的。
他的吻落在她鎖骨,牙齒輕咬留下齒痕。
張真源只能是我的。
他突然抬頭,鏡片后的目光充滿偏執(zhí)。
張真源說你愛我,現(xiàn)在就說!
金恩冉我愛你,真源。
金恩冉捧住他的臉,指尖擦過他泛紅的眼角。
金恩冉從十七歲在櫻花樹下第一次見到你就愛上了。
她的眼神真摯得近乎虔誠。
金恩冉這些年周旋在他們之間,不過是為了能站在你身邊。
張真源突然將她橫抱起來,大步走向儲物間。門被踹開的瞬間,他將她放在堆滿道具的桌上,聲音沙啞得可怕。
張真源我要讓你記住,誰才是你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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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她在花園找到了宋亞軒。少年坐在長椅上,月光下的身影顯得格外孤寂。
金恩冉亞軒,在想什么?
她挨著他坐下。
宋亞軒甩開她的手。
宋亞軒在想我是不是個(gè)笑話??粗愫退麄冎苄业降姿闶裁??
她傾身將他困在長椅與自己之間。
金恩冉你和他們不一樣。賀峻霖有資本,丁程鑫有地位,張真源有話語權(quán),我接近他們只是利用。
她的指尖摩挲著他的唇。
金恩冉但你,是我在黑暗里的光。在異國他鄉(xiāng),是你陪我度過最難的日子。
宋亞軒紅了眼眶。
宋亞軒那你為什么....
她吻住他顫抖的唇。
金恩冉我永遠(yuǎn)不會(huì)放開你的手。等我拿到影后,我們就再也不用受任何人的氣。
宋亞軒緊緊抱住她。
宋亞軒冉冉,你要是騙我...
金恩冉不會(huì)的。
她在他鼻尖落下一吻。
暗處,四道熾熱的目光緊盯著金恩冉的身影。賀峻霖握緊了手機(jī),想著如何將她徹底留在身邊,丁程鑫眼神溫柔,計(jì)劃著給她更好的資源,張真源摩挲著口袋里的戒指,盤算著何時(shí)將她禁錮在婚姻里,宋亞軒則暗下決心,誰都不能把她從自己身邊奪走。
而金恩冉在他們懷里說著甜言蜜語時(shí),嘴角總是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這些男人的愛,對她來說不過是向上攀爬的階梯。她要踩著他們的深情,站在娛樂圈的頂端,讓所有人都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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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公寓陷入寂靜,金恩冉卸去精致妝容,鏡中人眼下青黑濃重得像永遠(yuǎn)化不開的墨。高跟鞋被隨意踢到角落,她癱倒在沙發(fā)里,連去臥室的力氣都沒有。手機(jī)屏幕在黑暗中不斷亮起,賀峻霖發(fā)來的酒店定位、張真源質(zhì)問她為何提前離場的消息、丁程鑫體貼的晚安問候,還有宋亞軒那句“明天早餐想吃什么”,密密麻麻擠滿鎖屏。
她盯著天花板,回憶白天慶功宴上那些熾熱的眼神、滾燙的情話,喉嚨泛起苦澀。每一次踮腳親吻,每一句我只愛你,都像鋒利的刀片割著心臟。宋亞軒泛紅的眼眶、賀峻霖失控的親吻、丁程鑫溫柔的撫摸、張真源偏執(zhí)的占有,那些帶著真心的愛意,在她刻意編織的謊言里扭曲成可笑的模樣。
指甲深深掐進(jìn)掌心,疼痛讓她清醒。
金恩冉還不夠。
她對著黑暗喃喃自語,聲音沙啞。
金恩冉等我站在頂峰,要讓所有人跪著求我原諒。
起身時(shí),鏡中身影挺直脊背,眼中的疲憊被野心盡數(shù)吞噬,如同浴火重生的鳳凰,準(zhǔn)備迎接下一場腥風(fēng)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