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時間，宋絮在食堂找到了獨自坐在角落的猜猜看。他面前的餐盤幾乎沒動過，眼神空洞地盯著遠處的墻壁。

宋絮蔡徐坤。

宋絮輕聲喚道，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他像是突然驚醒，勉強扯出一個笑容。

蔡徐坤嗨。

宋絮直接切入主題。

宋絮范丞丞在散布謠言，說你......

蔡徐坤不是謠言。

蔡徐坤打斷她，聲音很輕。

蔡徐坤都是真的。

宋絮伸出手，輕輕覆在他的手腕上。

宋絮我知道。但那是你的隱私，他沒權(quán)利......

蔡徐坤沒關(guān)系。

蔡徐坤搖搖頭。

蔡徐坤我早該料到會這樣。在原來的學(xué)校也是，一旦被人知道，就會變成這樣。

他的語氣平靜得可怕，像是已經(jīng)接受了最壞的結(jié)果。宋絮的心揪成一團，她緊緊握住蔡徐坤的手。

宋絮不是所有人都會像范丞丞那樣。今天早上......

蔡徐坤宋絮。

蔡徐坤突然抬起頭，眼神銳利。

蔡徐坤你沒必要因為我而毀了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一切。現(xiàn)在大家都開始接受你了，別因為我和他們對立。

宋絮你在說什么？

宋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宋絮你以為我會因為這種原因就......

蔡徐坤我是為你好。

蔡徐坤抽回手，站起身。

蔡徐坤我們......暫時別走太近了。

午休結(jié)束的鈴聲刺耳地響起，宋絮仍呆坐在食堂的塑料椅上。

蔡徐坤離開的背影在她眼前不斷重播——他抽回手時的決絕，轉(zhuǎn)身時的僵硬，還有那句"暫時別走太近了"帶來的刺痛。餐盤里的飯菜早已涼透，凝結(jié)出一層薄薄的油脂，像她此刻混沌的思緒。

"宋絮？你還好嗎？"

班長李薇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宋絮猛地抬頭，發(fā)現(xiàn)不只是李薇，班上幾個女生都站在她面前，臉上帶著不同程度的關(guān)切和好奇。

宋絮我……

宋絮的嗓子干澀得發(fā)疼。

宋絮我沒事。

"是因為那些謠言嗎？"李薇坐到她對面，壓低聲音，"關(guān)于蔡徐坤的。"

宋絮的手指無意識地摳著餐盤邊緣。

宋絮你們......相信那些話嗎？

幾個女生互相看了看，李薇搖搖頭："范丞丞的話能信一半就不錯了。不過......"她猶豫了一下，"蔡徐坤確實有點奇怪，不是嗎？總是獨來獨往的。"

宋絮她不奇怪。

宋絮的聲音變得堅定起來。

宋絮他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有抑郁癥？只是曾經(jīng)試圖自殺？這些事實從她口中說出，無疑會坐實那些謠言。宋絮咬住下唇，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

"總之，"李薇拍拍她的肩膀，"別太在意。下午化學(xué)課要小測，趕緊回教室復(fù)習(xí)吧。"

宋絮點點頭，機械地收拾好餐盤。走出食堂時，她看到車出門獨自站在教學(xué)樓拐角處的梧桐樹下，陽光透過樹葉在他身上投下斑駁的光影。他似乎感受到了宋絮的目光，抬頭看了一眼，然后迅速轉(zhuǎn)身消失在拐角處。

那一瞬間的視線交匯像一把鈍刀，緩慢而殘忍地劃過宋絮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