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您想看哪一類的拍品?”
她始終都面帶微笑,但目光卻不時飄向舞長空冷峻的面龐。
“靈物類。”
我稍微上前了一步,擋住了舞長空。
“千年青筋藤?!蔽栝L空摸摸我的頭,再左上前一步,還是和我肩并肩。
“請稍等?!比袅柩杆佥斎肓诉@個名字,屏幕變化,又出現(xiàn)了一排列表。
“最近什么時候有千年青筋藤的拍賣?”舞長空問道。
“千年青筋藤最近一次拍賣在三天后,晚上八點開始。應(yīng)該又三株千年青筋藤?!比袅枨尚︽倘坏恼f道。
舞長空皺了皺眉,“如果我現(xiàn)在就想要一株上品,需要什么方式可以獲得?”他平時來拍賣行的次數(shù)也不多,更是好久沒有來過這里了。
若凌猶豫了一下后道:“本來按照我們的規(guī)則,拍品是不可以直接出售的。但您身份尊貴。如果你現(xiàn)在就想要的話,要比我們預(yù)估價格溢價百分之二十左右,我們和送拍者協(xié)商后給您準(zhǔn)確答復(fù)?!?/p>
舞長空扭頭看向唐舞麟,“如何?”
“舞老師,也不差這兩天吧?”唐舞麟猶豫了一下后說道。
舞長空眼含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道:“好。給我們兩張拍賣會入場卷,三天后我們前來競拍?!?/p>
“好的,您稍等,我這就去處理。”若凌微笑著答應(yīng)一聲,起身去了。
一路上我都沒怎么說話,他真的太耀眼了,無論何時何地,我在不在邊上,總是會吸引很多男女生。
史萊克城的燈光下,他站在那里,像一尊被月光雕琢的冰像,冷而奪目。
皮膚白得近乎透明,仿佛能看見底下淡青色的血管在流動。
眉眼如刀削,睫毛投下的陰影都帶著鋒利的弧度。他不笑,嘴角平直得像一道劃開的線,可偏偏就有人前赴后繼地想要融化這道冰棱。
他的耀眼不是溫暖的光,而是寒刃出鞘時那一瞬的冷冽。
人群里,舞長空永遠(yuǎn)是最安靜的那個,可視線卻總不由自主地被他攫取——像冬夜里的雪,無聲無息,卻刺眼得讓人無法忽視。
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矛盾:疏離得近乎傲慢,卻又讓人忍不住想靠近,仿佛只要觸碰到那片冰冷,自己也會被鍍上一層微光。
他不回應(yīng)任何搭訕,連目光都吝于給予,可越是這樣,越有人飛蛾撲火般地湊上前。
舞長空的耀眼不靠笑容,不靠言語,僅僅只是存在,就足以讓周圍的一切黯然失色。
我不是自卑,我只是有……所占有物被別人覬覦的難受……
我不確定,是什么感情,只是難受。
拿著入場券出了拍賣會,我們返回酒店。整個過程中,舞長空對唐舞麟要通過競拍來獲得千年青筋藤的事沒有做出任何評論,只是一味的將我的頭輕輕按在他的肩上。
似乎知道我不高興了,他破天荒的主動提出,讓唐舞麟先回去,陪我逛街的請求。
我不喜歡逛街,但是我還是點點頭應(yīng)了下來,不得不說史萊克城的治安還是非常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