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穿得極其普通。
一身白色的勁裝,整個人看上去十分颯爽。
同月客棧的掌柜,無一例外眼都很尖,一眼就看出寧越身上的裝著價值不菲。
布料肯定不是尋常布料,雖然樣式簡單,料子卻是極上等的。又隨意看了一眼自己的裝著,感受到身上傳來布料的觸感的時候,勉強反應過來了。
季禮言深覺讓師弟師妹們住這種簡陋的房子委屈,于是在衣著吃食上格外照料。
寧越的菜園子中的瓜果蔬菜,全是季禮言一手照顧的。
她沒想到季禮言在這方面還真有點天賦,把蔬菜們照顧季禮言直接進貨一樣地往山上運。
空有材料卻沒有技術,想給師弟師妹們制作衣服卻無從下手。
于是季禮言又專門學了好幾個月,硬生生鍛煉出熟練的織布制衣的本事。
款式太復雜的是做不了,但寧越身上穿的這種的簡單款“不要妄自菲薄啦,總要試一試才知道結果如何。”一位面龐溫和的少年開口。
“不過聽說大宗弟子實力有些衰退啊……”又有人在旁邊說。
此話一出,不禁有人好奇地問:“何出此言?”
那人仰了仰自己的下巴,擺出一副很懂的樣子,解釋說。人影了,誰知道是不是因為拯救下界直接沒命了……”
寧越本人在旁邊垂眸喝了一口水,十分平靜地聽他們聊天。
自己的名字出現(xiàn)在別人口中,對寧越來說,已經(jīng)是件非常稀疏平常的事情了。
以至于在心中完全激不起任何水花。不由得稍微放了一下心。
寧越察覺到視線,裝作根本沒注意,繼續(xù)捧著杯子喝茶。
侍從走過來,為寧越帶路。
“客人這邊走,房間已經(jīng)準備好了,真是不好意思久等了?!?/p>
寧越擺擺手,表示不在意,然知道還敢提,你是嫌自己命多?”
寧越眼中閃過一絲玩味。
煉獄宗弟子?
剛落地就碰見老冤家了,這不得觀看觀看再離開,于是直接抱臂站在原地不動了。
前面的侍從擰眉,擋在寧越身前,沖那少年道:“同月客棧,禁止私斗!”
那煉獄宗弟子直接忽視他,再次咄咄逼人地看向那幾個少年。
“來,有本事當著我的面,再重復一遍?!甭暎骸澳阍俣嗾f一句,我讓我舅舅拆了你這破客棧!”
掌柜面色變得更陰寒,呼吸聲都加重了。
寧越心想這小子挺猛。
掌柜或許不足為懼,但掌柜背后的主人可不能不懼。
能在上界開出如此規(guī)模的客棧,可見實力不一般,不是年,問道:“你們宗內(nèi)的長輩呢?沒跟來?”
那幾個少年戰(zhàn)戰(zhàn)兢兢,看寧越也不過十六七的年紀,和他們差不多大,卻有一種安心鎮(zhèn)定的感覺。
顫顫巍巍回答:“還沒來,我們先過來看看?!?/p>
住得起同月客棧,說明肯定不是小宗門的人,但面對元受!
元奇眼神陰毒地看著寧越——
她竟然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
他心底生氣,爽快地看著即將劃破寧越臉頰的劍光。
一道比劍光更凌冽的屏障憑空出現(xiàn),直接攔了下來。人。
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可這人畢竟是煉獄宗主的侄子,不至于怕他,卻又不能真的把他怎樣。
身后那幾個少年直接嚇得愣在原地不敢動彈了。
像是沒想到元奇竟然還有如此實力,且不在乎掌柜勸阻,寧越神色不變,一字一句道:“我來會會你這個小東西。”
又是一陣抽氣聲,寧越疑心后面和幾個少年快抽過去了。
元奇眼中浮上陰翳,金丹中期的氣勢毫不顧忌地往外涌了出來。
大堂內(nèi)的幾個桌凳受不住進來,麻煩姑娘先上樓暫避一會兒,我們來解決。”
看來不想因為自己犯的錯,讓別人承擔后果。
寧越一一打量這幾個少年,雖然面上抑制不住害怕,卻十分真誠地想讓她躲開。
不就是八卦一點嗎,人還是好的,而且他們說的還不是大實話?——!”
周身的靈力猛地炸開,帶著強烈攻擊的凌厲劍光沖向那幾個少年。
甚至他們還沒反應過來——
劍光卻突然滯澀在空中,任元奇青筋爬滿額頭也前進不了分毫。懷疑難道是自己不自覺地放水了。
“別想了……”寧越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么,十分不客氣地打斷。
放出金丹巔峰期的威壓。
即使只是金丹巔峰,也足以讓在場的所有人呆滯在大堂。身上像是壓了沉重的山一樣,頓時讓元奇周身的氣勢全部被壓了下去。
寧越仰起下巴,漫不經(jīng)心地看向元奇,眼中幽幽閃過一道暗光。
“你說誰是礙事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