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熹時，晏清歌就被小霜叫醒了。侍女捧著一套嶄新的練功服站在床邊，笑瞇瞇地說："主人已經在梅林等您了。"

晏清歌快速洗漱更衣，跟著小霜穿過幾道回廊，來到山莊后的一片梅林。時值寒冬，紅梅怒放，寒無塵一襲白衣站在花樹下，銀發(fā)與落雪幾乎融為一體，唯有那雙冰灰色的眼睛清晰如初。

"遲到了。"他頭也不回地說。

晏清歌撇嘴："我又不知道訓練這么早開始。"

寒無塵轉身，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根梅枝："靈力控制的第一步，是學會感知它的流動。閉眼。"

晏清歌照做。梅枝輕輕點在她的眉心，一股清涼的氣息流入。

"感受你丹田處的熱流，"寒無塵的聲音很近，幾乎貼著她的耳畔，"想象它是一條小溪，順著經脈流向指尖。"

晏清歌集中精神，果然感到體內那股熟悉的熱流開始涌動。她引導它流向右手，直到指尖微微發(fā)麻。

"很好，現在睜開眼睛，試著將它釋放出來。"

晏清歌睜眼，看向自己的指尖——什么也沒發(fā)生。

"別急，"寒無塵不知何時站到了她身后，右手輕輕覆在她的手背上，"靈力就像害羞的小獸，需要耐心引導。"

他的手掌冰涼如玉，卻意外地讓晏清歌感到安心。那股熱流似乎也感知到了寒無塵的存在，變得更加活躍。

"現在，想象你要點亮一盞燈..."

晏清歌深吸一口氣，全神貫注。突然，她的指尖迸發(fā)出一星金色的光芒！

"我做到了！"她驚喜地轉身，差點撞進寒無塵懷里。兩人近在咫尺，呼吸交錯。晏清歌清晰地看到他冰灰色眼眸中細碎的銀光，如同雪地里的星辰。

寒無塵迅速后退一步，輕咳一聲："還差得遠。真正的靈媒可以凝聚靈力為實體，甚至御空而行。"

晏清歌不服氣地挑眉："那就繼續(xù)教啊，師父。"

寒無塵的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揚："先學會走，再學跑?，F在，試著把靈力注入這根梅枝。"

訓練持續(xù)了整個上午。到日上三竿時，晏清歌已經能讓靈力穩(wěn)定地在梅枝上流動，使其發(fā)出淡淡的金光。雖然距離寒無塵所說的"靈力實體化"還很遠，但進步已經讓他點頭認可。

"休息吧。"寒無塵收起梅枝，"下午練刀。"

回山莊的路上，晏清歌忍不住問："為什么突然這么著急訓練我？寒夜不是已經被封印了嗎？"

寒無塵的腳步微不可察地頓了一下："封印不是永久的。斷魂刀能困住他，但無法消滅他。最終，我們還是需要那個上古封印術。"

"就是我們之前看到的，需要雪妖和靈媒合力施展的那個？"

寒無塵點頭："而你現在還無法勝任。所以，訓練必須抓緊。"

午飯是小霜送到練武場的——幾樣精致點心和一壺熱茶。晏清歌狼吞虎咽，寒無塵卻只是象征性地抿了口茶。

"你不吃？"晏清歌口齒不清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