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吃？"晏清歌口齒不清地問。

"雪妖不需要經(jīng)常進食。"寒無塵淡淡道，"月光和冰雪就足夠了。"

晏清歌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那你平時...都吃什么？我是說，除了月光。"

寒無塵似乎被她的直白逗樂了，冰灰色的眼睛里閃過一絲笑意："偶爾會吃些山果，或者喝點露水。滿意了？"

晏清歌做了個鬼臉，繼續(xù)埋頭苦吃。她沒有注意到寒無塵注視她的目光中，那份難以言明的柔軟。

下午的刀法訓練更為艱苦。寒無塵要求晏清歌在揮刀的同時控制靈力流動，使每一刀都帶有靈力的加持。起初她總是顧此失彼，要么刀法精準但靈力停滯，要么靈力充沛但刀勢凌亂。

"專注！"寒無塵在一旁嚴厲地糾正，"刀是你手臂的延伸，靈力是你意志的體現(xiàn)。二者必須合而為一。"

晏清歌咬牙堅持，汗水浸透了后背。就在太陽西斜時，她終于劈出了完美的一刀——斷魂刀劃出一道耀眼的金藍色弧光，將十步外的一棵梅樹攔腰斬斷！

"我成功了！"她興奮地轉(zhuǎn)身，卻因靈力透支而踉蹌了一下。

寒無塵瞬間出現(xiàn)在她身旁，扶住她的肩膀："夠了，今天就到這里。"

晏清歌抬頭看他，突然發(fā)現(xiàn)兩人的臉近得能數(shù)清他的睫毛。寒無塵似乎也意識到了這點，但沒有立即退開。陽光透過梅枝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那雙冰灰色的眼睛在近距離下呈現(xiàn)出令人驚異的層次感——最外層是冰雪般的冷冽，深處卻藏著某種熾熱的東西。

"你臉上有汗。"寒無塵突然說，伸手輕輕擦去她額頭的汗珠。這個簡單的動作卻讓兩人都愣住了——太親密了，超出了師徒應有的界限。

寒無塵迅速收回手，轉(zhuǎn)身走向山莊："去沐浴休息吧。晚上...晚上我有些東西要查，你自己練習靈力控制。"

晏清歌看著他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這個活了一千多年的雪妖，竟然會因為一個觸碰而慌亂？

晚飯后，晏清歌獨自在客房練習靈力控制。她按照寒無塵教的方法，引導那股熱流在體內(nèi)循環(huán)。漸漸地，她感到與斷魂刀之間的聯(lián)系越來越清晰——仿佛刀不再是一件外物，而是她身體的一部分。

夜深人靜時，她突然聽到一陣微弱的...呼喚？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又像是直接在她腦海中響起。

"晏...清歌..."

她警覺地環(huán)顧四周，房間里空無一人。

"晏清歌..." 呼喚再次響起，這次更加清晰。她震驚地發(fā)現(xiàn)，聲音竟來自枕邊的斷魂刀！

她小心翼翼地拿起刀，刀身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藍光。

"小捕快..." 這次她認出了那個聲音——寒夜！雖然微弱扭曲，但確實是他。"你以為...把我關(guān)在這里就結(jié)束了？"

晏清歌的手微微發(fā)抖，但聲音很穩(wěn)："寒夜？你怎么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