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你......在花園......你看著我的眼神......像看一個普通人......不是怪物......"

"別說話，留著力氣！"虞清鳶哽咽道。

"清鳶......"云湛的聲音越來越輕，"我......愛......"

他的話沒能說完，頭無力地垂在她肩上。虞清鳶心頭如遭雷擊，卻不敢停下腳步。燈光越來越近，希望就在眼前。

"堅持住，云湛......求你了......"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但腳步依然堅定。

身后，黎明的第一縷陽光刺破黑暗，照在這對傷痕累累的戀人身上。他們身后，是一條長長的血跡，宛如一條紅線，將兩顆心緊緊相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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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您，救救他！"

虞清鳶跪在農家小院的門前，聲音嘶啞。她背上伏著昏迷不醒的云湛，兩人的血混合在一起，浸透了她的衣衫。開門的老人舉著油燈，昏黃的光線下，她臉上的淚痕和血跡格外刺目。

老醫(yī)者沉默地檢查了云湛的傷勢，搖頭道："箭毒已入心脈，老朽無能為力。"

"不可能！"虞清鳶抓住老人的手，"他還有呼吸，還有心跳！求您再試試！"

老人嘆息一聲："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能找到'玉髓草'，配合特殊藥引，或有一線生機。"老人猶豫道，"但玉髓草只生長在絕壁之上，這深更半夜......"

"在哪里？告訴我位置！"虞清鳶眼中燃起希望的火苗。

老人指向遠處黑魆魆的山影："鬼見愁崖頂。但山路險峻，白日都少有人敢攀，何況夜晚......"

虞清鳶已經(jīng)站起身："請先幫他穩(wěn)住傷勢，我去采藥。"

她從云湛腰間取下那把短劍，又從自己衣角撕下一條布，將散亂的長發(fā)束起。老人看著她決絕的背影，嘆了口氣："丫頭，值得嗎？"

虞清鳶回頭看了眼昏迷的云湛，輕聲道："他為我赴湯蹈火，我為他攀一座山，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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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時分，虞清鳶跌跌撞撞地回到小院，雙手血肉模糊，衣衫被荊棘劃得破爛不堪，但懷中緊緊抱著幾株通體瑩白的草藥。

"采......采到了......"她氣若游絲地倒在門前。

老醫(yī)者連忙將她扶進屋，取出草藥細細檢查，驚訝道："真是玉髓草！丫頭，你怎么做到的？"

虞清鳶虛弱地笑了笑，沒有回答。她怎么描述那生死一線的攀爬？怎么形容她在絕壁上幾次險些墜崖的恐懼？那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云湛有救了。

"藥引是什么？"她急切地問。

老醫(yī)者神色復雜地看著她："需要至親之人的血為引。你是他......"

"妻子。"虞清鳶毫不猶豫地挽起袖子，"取我的血。"

老人不再多問，取出一把銀刀在她手腕輕輕一劃。鮮血滴入藥碗，與搗碎的玉髓草混合，竟泛起奇異的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