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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biāo)簽: 小說同人  墨香銅臭  師青玄x原創(chuàng)女主 

銅爐冒險

師青玄:少君傾心

次日,夏梔慕到菩薺觀和花憐二人會合后便一起上路了,花憐二人在前面,夏梔慕在后面慢悠悠地走,就看到了花城心無旁鷲,自然而然地牽著謝憐的手, 道:“哥哥,下次你看到君吾, 一句話都別跟他說, 掉頭就跑吧?!?/p>

但是謝憐也沒甩開,這兩個人還真是,把夏梔慕當(dāng)空氣,不過她毫無怨言。

花城道:“我就知道, 他每次找你,準(zhǔn)沒好差事?!?/p>

謝憐笑道:“這怎么說?原本他派給我的, 可不是這件差事?!?/p>

花城卻道:“一樣的。不管去銅爐山, 還是幫他管上天庭,哪個是好差事?上天庭現(xiàn)在都稀巴爛了, 趁早散了吧。丟這么個爛攤子給你, 算怎么回事?無非是在用刀自殺和用劍自殺里做選擇罷了?!?/p>

這個比喻,妙得很。謝憐忍俊不禁, 笑過了,又認(rèn)真地道:“不過,我是真沒想到,你居然會主動提出陪我一起去銅爐山。我想了很久, 覺得還是得說, 三郎, 你千萬不要勉強(qiáng)?!?/p>

夏梔慕咬了咬嘴唇,謝憐這是直接把她劃出圈外了,看來這兩個人不是把自己當(dāng)空氣,而是自己本來就是空氣!

花城卻道:“哥哥,我都再三保證過不勉強(qiáng)了, 你不相信我嗎?”

謝憐道:“那當(dāng)然不是……”

花城一點(diǎn)頭,道:“那哥哥便放心吧,我自有考量。不要覺得欠了我的情。即便是完全站在我的立場,我也不介意在新鬼王出世之前就把他塞回去?!?/p>

去銅爐山,無法使用縮地千里,只能靠走。幾十天后,三人終于徹底遠(yuǎn)離了城鎮(zhèn)和人煙,進(jìn)入了山區(qū),一片一望無際、郁郁蒼翠的森林。

越是深入森林,路邊遇到的妖魔鬼怪就越多、越密集,個個奇形怪狀,鬼鬼祟祟,匆匆而行。謝憐牽著花城,邊走邊低聲道:“來了好多?!?/p>

花城道:“此次萬鬼齊聚的確比以往都多。因?yàn)檫@回上天庭沒攔下來,很多原本不打算來的都來了?!?/p>

而且,不光有單形只影的,甚至還有成群結(jié)隊(duì)來的。走了一陣,謝憐遇到一大群破破爛爛的妖魔鬼怪,面目猙獰,結(jié)成陣列,邊走邊嚷嚷,謝憐道:“這樣成群結(jié)隊(duì)地來也行嗎?”

花城道:“這種,一般都是早就結(jié)識的,打算結(jié)伴闖山,事先約定好了會留對方一命。但什么約定都做不得數(shù)的。因?yàn)闅⒌阶詈?,多殺一個多增強(qiáng)一份力量,少殺一個就少一分生機(jī)。而最容易下手的,當(dāng)然是最親近和信任自己的對象?!?/p>

確實(shí),人心難測。

說完,他微微蹙眉,捂住了右眼,似乎又開始頭痛了。謝憐忙攬著他閃到一邊樹林里,蹲下來,微微心憂,道:“三郎,馬上就要進(jìn)山了,你當(dāng)真不要緊?”

略略平復(fù)了眉宇,花城道:“哥哥放心,正常。很快就會好了?!?/p>

謝憐哪能說放心就放心?花城又道:“哥哥,你過來一點(diǎn),我有話對你說。”

謝憐不明就里,果然把臉湊近了。花城雙手捧住他的臉,輕輕將額頭與他相抵。謝憐眨了眨眼,怔住了。等花城放開他時,道:“三郎,你……”

花城笑道:“好了。這里全都是鬼,哥哥是神官,氣味在里面會很明顯,如此可以稍作遮掩?!?/p>

夏梔慕見此情形,差點(diǎn)就被氣死了,真的想大喊:“喂!我也是神官啊?!钡菦]有,她自己隱了氣息,看起來像個凡人,雖然沒有鬼氣,但至少不會被認(rèn)成神官,接著跟著花憐二人喬裝打扮了一下。

謝憐牽著花城,緩緩?fù)白呷?。走了一段路,前方隱隱傳來嘈雜之聲,不知怎么回事,謝憐道:“有什么地標(biāo)一類的東西,告訴你已經(jīng)進(jìn)入銅爐山了嗎?”

花城道:“有。但是不要相信那些東西。”

謝憐正想繼續(xù)問,卻聽前方嘈雜聲越來越大。二人出了森林,原來,一面陡峭的山壁前,黑壓壓的一大群妖魔鬼怪堵在一處,少說也有三四百之眾。然而,這不過是此次萬鬼群聚的冰山一角罷了。

數(shù)百之眾的妖魔鬼怪被堵在這座繞不了、翻不過、飛不越的高山峭壁之前,各種聲音嗡嗡嘈雜,層出不窮,甚為吵鬧。有的道:“我懂了!這不是一座普通的山,而是一道屏障。”

有的道::“各位,翻過這座山,后面肯定就是銅爐山了。這座山大概就是入山之前的第一道考驗(yàn)。如果連這一道最簡單的考驗(yàn)都過不去,后面的更別想通過了,不如散了吧!”

一個聲音疑惑道:“我怎么……聞到一股很奇怪的味兒?”

“什么味兒?是不是你帶來路上吃的死人肉臭了啦?!?/p>

那個聲音道:“不對不對。不是死人肉,是活人!不不不,也不對!……有點(diǎn)兒像是……神官的味道?。?!”

此言一出,一石激起千層浪,夏梔慕瞳孔驟縮,群鬼嚷道:“什么?!少胡說八道了啊,怎么會有神官?”

十幾句下來,四面八方都炸了鍋,謝憐一顆心微微提起,面上卻不動聲色。

花城握著他的手,低聲道:“哥哥小心,有東西在攪渾水,趁機(jī)制造混亂?!?/p>

謝憐道:“也有可能,除了我和椿嶼之外,真的還有其他神官混進(jìn)來了?!?/p>

這時,那個最早提到有人味兒的鬼跳到一塊大石上,道:“各位!說不定,天界那些死神官見這回沒能在路上攔住咱們,就派人到銅爐山里來壞咱們的盛事了,我建議大家戴面具的、戴斗篷的、穿得多的都先脫一下,這樣的話,誰身上冒靈光,一下子就會被發(fā)現(xiàn)了,大家一一報(bào)上名來,不要給他們混進(jìn)來的機(jī)會!”

群鬼叫好,那鬼繼續(xù)道:“我先來!我是‘奪命快刀魔’,是一把劊子手的斬首刀。殺人砍頭,從來只用一刀!”

忽然,一旁有鬼用胳膊肘撞了一下謝憐,道:“喂,你怎么還不脫下斗篷?你是什么東西?”

這句話倒不是有意輕蔑,只是,如果不是人,那么稱呼為“東西”,似乎也沒什么不對。其實(shí),也有不少其他鬼沒脫斗篷或面具,謝憐附近就有一個,正抱著手臂看他們,但被點(diǎn)名的謝憐還是第一個,見四周都望了過來,他只好自認(rèn)倒霉,緩緩取下斗篷,溫聲道:“我是一名傀儡師。”

群鬼都圍了過來,道:“原來如此!難怪覺得你很像人。我還是第一回看到傀儡師呢!”

謝憐微笑不語??軒?,是邪氣非常弱的一種妖魔鬼怪。因?yàn)樗麄優(yōu)榱俗龊猛昝赖目埽瑫ふ腋魇礁鳂拥牟牧显囼?yàn),沾染上什么東西的氣息都不奇怪。由于十分偏愛人皮材料,他們身上的人氣都很重??軒焸兊膲粝胧窃谏窆兕^上拔毛,給自己的傀儡做假發(fā),有的膽大包天的真的會去試,所以,即便是沾了神官的氣息也不奇怪。

夏梔慕覺得自己“粉”對人了,這個聰明的腦子能不能給自己用用啊。

有鬼問道:“那你的傀儡娃娃呢?”

謝憐左右看了一下,彎腰把花城抱了起來。

雖然花城抱著雙手,面無表情,但許多女鬼還是被他這副模樣擊中了早已不再跳動的心臟,道:“要死了,好俊的娃娃!”“師傅你接單子嗎?我能不能在你這兒訂一個一樣的?價格好商量?!庇械纳踔燎椴蛔越肷焓秩ッVx憐連忙把花城抱了回去,摟進(jìn)懷里,群鬼噓道:“真小氣!這么寶貝他,摸都不給摸一下的?!?/p>

夏梔慕則在憋笑,謝憐左手把花城抱得更緊了,右手摸著他的頭發(fā)道:“當(dāng)然了,這是我的娃娃。而且他脾氣很大的,除了我以外的人不能碰他,不然他會很生氣?!?/p>

這時,忽然有一個聲音道:“我看不是吧?!?/p>

謝憐回轉(zhuǎn)頭去, 只見說話者正是那“奪命快刀魔”。他道:“你身上的人氣未免也太重了?!?/p>

群鬼都道:“傀儡師嘛……可以理解。他身上也有鬼氣的。”

奪命快刀魔:“不不, 大家再仔細(xì)看看,這位‘傀儡師’身上的鬼氣, 根本不是由內(nèi)而外的, 反倒像是……從外部沾染的?!?/p>

從外部沾染鬼氣, 原本是可以蒙混過關(guān)的,可一旦成為了群鬼矚目的焦點(diǎn), 細(xì)節(jié)便會被放大。這奪命快刀魔初出來起哄時看上去腦子不太好, 跟那天眼開差不多,謝憐還以為他是個無足輕重的小角色, 誰知倒不好唬弄。有鬼道:“這位好像很懂的樣子。所以到底有沒有個準(zhǔn)話?到底該怎么判斷?你有沒有辦法?”

奪命快刀魔:“有。有一種道具, 可以判斷出他到底什么!”

他從袖中取出了一樣?xùn)|西。眾鬼一見, 登時退開了一大圈,道:“媽耶!你還隨身帶黃符的?!我看你就是那個混進(jìn)來的神官吧!”

奪命快刀魔陰惻惻地道:“錯了!只是我來時的路上殺了幾個道士,順手收了他們的東西而已。這不過是最普通的黃符罷了,只能對付些小鬼小怪小雜碎, 各位都能趕到這里來, 想必這符也奈何不了你們, 看好了!”

說完,他便“啪”的一聲,把黃符貼到了自己額頭上。滋啦滋啦,那黃符在他臉前燒成一縷黑煙,他的額頭也留下了一個黑漆漆的焦印。那快刀魔幾下擦掉那焦印,道:“雖然這符奈何不了我, 但還是能在我臉上留下一點(diǎn)兒印。這可以證明我的身份了吧?”

奪命快刀魔指謝憐道:“若你當(dāng)真是個傀儡師,就把這黃符貼到額頭上去??纯戳粲〔涣粲?,自然有分曉?!?/p>

謝憐不動聲色,心念飛轉(zhuǎn),卻聽花城沉聲道:“無事,哥哥?!?/p>

謝憐便知,他有把握,于是放下花城,從容上前,接了那符,往額頭上一貼。只聽一陣“滋啦滋啦”,那黃符也燒成一縷黑煙,然而黑煙散盡,謝憐的額頭卻是光潔依舊,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除了那名抱著手臂的斗篷人,幾百只鬼瞬間把他們圍在中間,呼喝起來,眼看著許多稀奇古怪的武器就要招呼過來,卻一下子都被一層無形的屏障彈開。群鬼驚愕:“喲呵?道行還挺高!”

謝憐攤手道:“我什么也沒做?!?/p>

這時,站在他身后的花城發(fā)話了。

他負(fù)手走了上來,道:“你們這群沒見過世面的鄉(xiāng)野小鬼,大驚小怪些什么?!?/p>

“嘿你這小鬼娃娃,你就見過很大世面啦?”

“他身上沒有鬼氣可是實(shí)話。你們究竟是何人,速速招來!”

花城道:“廢話,他身上當(dāng)然沒有。因?yàn)?,我才是傀儡師!?/p>

好帥。

話音剛落,群鬼便感覺一陣陰寒至極的氣流席卷而過,仿佛把整片都凍住了。他們原本便是陰寒的體質(zhì),竟也紛紛打起了哆嗦,道:“……怎……么……回……事……?”夏梔慕也受了影響,但是并沒有展現(xiàn)出來。

花城道:“讓你們稍微見見世面罷了。”

他收了氣勢,群鬼才好容易不哆嗦了。那奪命快刀魔心有余悸道:“你……你是傀儡師,他也是傀儡師,那究竟誰才是?不不,他肯定不是,他到底是什么人?”

花城尚未答話,謝憐卻微微一笑,道:“我當(dāng)然,是他的人?!?/p>

夏梔慕表面風(fēng)平浪靜,內(nèi)心已經(jīng)快炸了,這句話太有歧義了。

“原來——原來顛倒了嗎?他是主人,你才是傀儡娃娃?!”

奪命快刀魔懷疑道:“那之前你干什么說你才是傀儡師?你撒謊是何居心?”

花城微笑道:“因?yàn)?,我覺得有趣?!?/p>

謝憐也微笑道:“是的。主人覺得有趣,就是最重要的理由?!?/p>

眾女鬼震驚過后,收起了倏然探長的爪子和舌頭,又開始圍著謝憐打轉(zhuǎn),議論起來。但不知是什么原因,眾女鬼對他評頭論足時,跟方才討論花城時完全是不同的畫風(fēng),似乎奔放了許多。

花憐二人一唱一和,正演得起勁,一旁有鬼插嘴道:“我還是覺得他身上的人味兒太重了?!?/p>

那鬼道:“聽說人皮傀儡娃娃里面的填充物不是血肉,被捅了不會流血,你讓我捅他一刀試試……”話音未落,它便被一個眼刀嚇得不敢出聲了。

花城寒聲道:“誰敢碰他一下試試看。我放在心上珍愛的事物,是讓你們隨便動的嗎?”

群鬼方才便被他氣場震懾,眼下他直接出聲威脅,更是不敢有任何輕舉妄動,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給他們中心空出了一大片地。那始作俑者奪命快刀魔見勢不好,反倒打起了圓場:“這位傀儡師請先不要動怒?,F(xiàn)在咱們還沒有進(jìn)入銅爐山的地界呢,進(jìn)去之后怎么樣再說,眼下可別先內(nèi)訌起來了?!?/p>

花城目光掠向一旁,道:“你們與其對我的娃娃糾纏不休,不如問問,為什么那邊那位到現(xiàn)在還不肯脫下斗篷?!?/p>

謝憐身邊,一直站著一個斗篷怪客,鬧了這么久,他始終沒有取下斗篷,始終是抱著手臂看戲一般置身事外。而花城把他挑了出來后,這戲就看不下去了,主角變成了他自己。奪命快刀魔邁出一步,道:“請這位朋友也摘下斗篷,讓我們瞧瞧吧?”

那斗篷客停頓了許久,就在謝憐懷疑他是不是在伺機(jī)發(fā)難準(zhǔn)備逃跑時,他卻忽地伸出一手,干脆利落地掀了斗篷。

花城道:“一看就是一張假臉?!?/p>

奪命快刀魔遞出一張黃符。那斗篷客接了,半點(diǎn)不帶猶豫地便往額頭上一貼,滋啦滋啦,化煙,留痕。

夏梔慕看見這張臉,一眼認(rèn)出這是裴茗,但是并沒有聲張,估計(jì)裴茗也是來幫忙的,鬧了一圈,群鬼都有些躁了,道:“到底有沒有神官混進(jìn)來了???”

奪命快刀魔舉手道:“第一個發(fā)現(xiàn)的是我,千真萬確!我絕對聞到了神官的……啊!”

誰知,他說到這里,突然一聲慘叫,跌倒下去。謝憐一驚,搶上前去一看,他身上竟是多出了一個血洞,洞穿了小腹,而且,傷口上,當(dāng)真隱隱沾著一點(diǎn)神官身上才會帶的靈光!

群鬼驚道:“看他傷口!真的有神官混在我們里面!”

快刀魔捂住那個血洞,驚恐道:“大家小心!他想滅口!”

群鬼都被這一下驚得不清,仿佛炸了鍋,舉著兵器,四下敵對,紛紛喝道:“到底是誰?!誰想滅口?!藏在哪兒?!”

方才奪命快刀魔挨了那一下之后,謝憐怔了怔,才道:“大家剛才可都看見了,我和我主人是一直被你們盯著的,我們什么都沒做?!闭f著,瞟了一眼那斗篷怪客。對方也微微舉手,壓低了聲音道:“同?!?/p>

謝憐俯身查看快刀魔的傷口,道:“是劍傷。在場用劍的有……”轉(zhuǎn)頭一看,登時無語。劍,非但在人間和天界是最受歡迎的兵器,在鬼界亦然,四百個妖魔鬼怪里,起碼有三百多個都是用劍的,數(shù)都數(shù)不清。謝憐輕咳一聲,道:“要是多有一些方才那樣的黃符來全部試一試,就不愁不知道是誰了?!?/p>

當(dāng)然,他只是隨口說說、裝作自己很熱心罷了。如果真的有神官同僚混進(jìn)來了,他可不想幫忙揪出來。這快刀魔也根本不可能拿出那么多黃符備用的。誰知,他剛說完,奪命快刀魔真的一下子掏出了厚厚的幾大疊黃符,道:“哦,有?。 ?/p>

夏梔慕呆住了,花城微微瞇眼,似乎覺察到了什么。不一會兒,四百多只鬼里,大片大片的額頭上都貼了那黃符,看上去詭異又滑稽。然而,貼上之后,什么事都沒發(fā)生。

夏梔慕存在感很低,她沒貼也沒人發(fā)現(xiàn),一名女鬼噘嘴道:“我不貼了,撕……咦?怎么回事?為什么撕不掉??”

幾個女鬼一下子全都尖叫起來:“我也是!為什么撕不掉?!”

與此同時,花城沉聲道:“哥哥,蹲下!”夏梔慕聽此話也立刻蹲下。

謝憐迅速照做,花城迅速捂住了他的雙耳。而不遠(yuǎn)處那斗篷客也迅速拉上斗篷,半蹲在地。緊接著,“砰砰砰砰砰砰!”一陣炸鞭炮般的轟隆巨響,響徹上空!

那些黃符, 居然全都爆炸了!

而把它們貼在頭上的妖魔鬼怪,實(shí)心的腦袋被炸開了花、血肉飛濺, 空心的直接被炸沒了形、黑煙飄散。山壁之前, 一片鬼哭狼嚎?;ǔ欠砰_捂住謝憐耳朵的手, 看起來沒有任何影響。謝憐站起身來,微感心驚。那些黃符他方才一一看過, 的確都是最普通的驅(qū)鬼符, 怎可能會有如此駭人的功效?

這時,漫天黑塵的空中悠悠飄落下一片碎紙, 謝憐眼疾手快擒了, 拿到眼前一看, 登時明了,道:“好狡猾?!?/p>

塵煙飛揚(yáng),視物不清中,許多鬼怪還在不斷發(fā)出慘叫, 似乎有誰正趁機(jī)偷襲。謝憐立即伏低,有鬼喊道:“等等!廝殺還沒有開始、你們怎么就動起手來了!”

一個聲音獰笑道:“你們這樣的蠢材,活該在第一輪就被剔掉!從來就沒誰說過廝殺具體什么時候開始,反正都是對手,當(dāng)然是越早干掉越好!動手之前難不成還跟你提前打一聲招呼?”

煙塵稍稍散去了些許,群鬼能看清之后,紛紛震驚道:“啊?!怎會這樣?!”

原來,不知不覺間,他們早已進(jìn)入銅爐山的地界內(nèi)了!

冷不防,謝憐聽到一個聲音在他背后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一個傀儡娃娃呢,還是別的什么東西呢?”

謝憐猛地回頭,然而,若邪還未飛出,卻見寒光一閃,那快刀魔一聲慘叫都沒來得及發(fā)出,便被攔腰斬?cái)啵?/p>

謝憐湊上前一看,半點(diǎn)不虛,真是被斬成了整整齊齊的上下兩半,這一下,真是死得不能再死了。他抬起頭,只見動手的居然是那斗篷怪客,他正將一把長劍緩緩插入斗篷下的劍鞘中,穩(wěn)步走來。

謝憐只覺這身形和步態(tài)都有些熟悉,起身問道:“閣下究竟是?”

那人低低一笑,似乎正要答話,卻忽地俯身。見此異狀,謝憐心中警鈴大作,凝神提防他偷襲,卻見那人只是俯身,雙手一左一右,摟住了兩名女鬼的纖腰,道:“兩位姑娘可有事?”

那兩名女鬼身姿容貌都頗為姣好,因?yàn)椴皇鞘箘Φ?,沒貼那黃符,逃過一劫,但還是被近在咫尺的爆炸震暈過去。眼下被人摟進(jìn)懷里款款深情地呼喚,悠悠轉(zhuǎn)醒,感激道:“我沒事,謝……”

豈料,一聲“謝謝”還沒說完,兩名女鬼雙雙臉色大變,一巴掌推開這斗篷怪客,道:“滾開!”便急急忙忙爬到一邊去了。那人被兩巴掌呼開后也不惱,只是似乎覺得奇怪,摸了摸下巴,皺眉奇道:“不應(yīng)該?。窟@張臉也不丑?。俊?/p>

雖然他還是沒褪下偽裝,謝憐卻已明白他是誰了,道:“裴將軍,你怎么也來了?”

來人轉(zhuǎn)向他,微微一笑,手往臉上一抹,露出真容,正是裴茗!

他道:“自然是帝君讓我來稍稍祝太子殿下一臂之力。”

謝憐道:“當(dāng)真?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你也看到了,這兒相當(dāng)危險?!?/p>

花城道:“哥哥用不著不好意思,他必然沒少向君吾討好處。”

裴茗走到花城面前,蹲下來以手比了比他現(xiàn)在的身高,笑道:“我沒看錯吧,這難道是血雨探花閣下么?果真是士別三日當(dāng)刮目相看,你吃什么倒著長回去了?哈……”

夏梔慕走過去,道:“裴將軍,在這的唯一熟悉的就是花城主了,您可別了吧?!?/p>

花城道:“哥哥,打死吧,假的?!?/p>

謝憐道:“如果你真是裴將軍,方才那黃符怎會在你額頭上留下焦印?”

裴茗道:“很簡單,全憑這個。”說著,他拋了一個小東西給謝憐。出于戒備,謝憐不以手接,劍尖挑了,送到眼前,道:“糖?”

劍尖上的,的確是一顆黑得發(fā)亮的小小糖果。裴茗又丟了一顆進(jìn)嘴里,道:“在鬼市買的鬼味糖球,嚼一顆就滿口鬼氣,由內(nèi)而外,冒充非人之物的時候頗為有用?!?/p>

謝憐捻起那枚鬼味糖球,奇道:“鬼市還能買到這種神奇的東西?”

裴茗吃著糖道:“問你身邊的花城主吧,他最清楚。鬼市什么東西都能買到,就看你有沒有門道。味道不錯,太子殿下也來一顆試試?”

謝憐也挺好奇鬼吃起來是什么味兒的,對花城道:“如此說來,咱們來之前也應(yīng)該去買點(diǎn)兒這種鬼味糖球的?!?/p>

花城卻拿過他手中的糖球,道:“哥哥想要鬼市里的什么,同我直說即可。但這個東西就別吃了。”

夏梔慕知道這玩意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花城手上根本沒用力,那糖球便尖叫一聲,化為一縷黑煙。他道:“鬼市里的東西都很危險。比如這種糖球,出自黑作坊,原料大多是來路不明的劣質(zhì)小鬼,吃了之后,有損身體。”

花城接著道:“而且味道刺鼻。神官和人聞不出來,但越是劣等的小鬼,味道越是惡臭?!?/p>

花城嘻嘻笑道:“所以,你知道,為什么那兩個女鬼叫你滾開了嗎?”

夏梔慕笑了一下,裴茗比個手勢,掏出剩下的鬼味糖球全都丟了,道:“行。不過,現(xiàn)在才在銅爐山最外一層,進(jìn)去之后肯定有更多更厲害的妖魔鬼怪,一眼就能看出我們不對勁了,那時候怎么辦?”

望著那些小鬼撤離的背影,謝憐若有所思道:“那奪命快刀魔雖然名字取得浮夸至極,卻意外的是個厲害角色,下手真狠?!?/p>

裴茗贊同道:“這東西極度工于心計(jì),一開始就在攪渾水,而且隨機(jī)應(yīng)變極快,太子殿下你那一劍剛好給了他施展苦肉計(jì)的機(jī)會?!?/p>

謝憐一怔,道:“等等,我‘那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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