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洲欧美综合精品二区,亚洲av无码国产精品夜色午夜,亚洲精品无码乱码成人,亚洲精品成人久久久,亚洲av成人午夜电影在线观看

話本小說網(wǎng) > 同人小說 > 師青玄:少君傾心
本書標(biāo)簽: 小說同人  墨香銅臭  師青玄x原創(chuàng)女主 

烏庸古國

師青玄:少君傾心

裴宿聽到這個名字,雙目微微睜大。謝憐道:“小裴將軍,容廣是何人?”

裴宿回過神來,微微遲疑片刻,答道:“是將軍當(dāng)年未飛升時,跟隨時間最長的一位副將,最得力的一名下屬?!庇谑桥崴尥x憐講了“將軍折劍”的典故由來。

裴茗托著那陶罐,不是沒聽到他們那邊在說什么,只是沒空去管。他道:“我早該想到,是你的作風(fēng)。”

但罐子里的聲音還是冷冷地道:“你的手足早就全都死光了。我不過是一把劍?!?/p>

謝憐知道他現(xiàn)在恐怕是不會承認(rèn)的,追問無益,道:“罷了,裴將軍?!?/p>

裴茗點頭,將罐子還給了裴宿。

如此,他們手上就已經(jīng)收服了兩只頗為棘手的鬼了, 忽略掉其他的,算是個開門紅。謝憐道:“我們接下來要繼續(xù)往銅爐山里走,半月你們呢?去找雨師大人嗎?”

裴宿卻道:“雨師大人早已追著擄走農(nóng)人的妖魔,先一步往里走了。我們?nèi)フ乙彩峭?,愿與你們一同前行?!?/p>

裴茗回過神來,微微皺眉道:“那我們也趕緊動身吧。雨師國主非是武神,卻比我們走得更快,前方路上恐遇危險?!?/p>

于是,謝憐抱起花城,半月收了兩只罐子,一行人匆匆向密林更深處趕去。

由于現(xiàn)在還處于銅爐山外層,路上都沒遇到什么厲害角色,大多是雜草,眾人連動手的興趣都沒有,直接略過,有不知好歹的主動上來挑戰(zhàn)他們,也被半月和裴宿放蛇嚇跑了。如此,走了一天,終于離開了森林,深入了銅爐山的第二層。

到這里,森林漸漸稀疏,路面漸漸寬闊,有了許多人煙的痕跡,謝憐甚至在路邊見到了一些破敗發(fā)黑的小房屋,在這與世隔絕之地當(dāng)真是太古怪了,不禁問道:“怎么會有人住的屋子?”

半月和裴宿皆搖頭不知。裴茗也道:“這個恐怕要問你懷里那位鬼王閣下了?!?/p>

裴茗提醒道:“太子殿下,眼下就要深入下一層了,前方遇到的東西會更厲害。要不然先停一停,等花城主醒過來?!?/p>

此時,眾人正身處一個寬闊的岔路口上。一條路通往東,一條路通往西。謝憐略一沉吟,道:“夜深了,先在此留宿一夜吧?!?/p>

半月道:“好啊,裴宿哥哥也要休息了?!?/p>

眾人這才想起來,眼下裴宿是凡人之身,是需要休息和進(jìn)食的,他卻一直沒吭聲。謝憐咒枷在身,也不例外,但他因為擔(dān)憂花城,完全忘記了這些。

一行人當(dāng)下便在這岔路口上安營扎寨起來。半月生火,裴宿打獵,夏梔慕出去看看外面。謝憐見大家各忙各的,又盯著花城的臉看了起來。不一會兒,直覺讓他猛地回頭,果然,裴茗正在看著他倆。

二人對視一陣,裴茗干笑一聲,道:“好。我走開?!?/p>

謝憐道:“不。還是別了?!?/p>

這時,半月抱著一只裝食物的罐子走了過來,道:“花將軍……”

謝憐和裴茗雙雙轉(zhuǎn)頭。謝憐道:“怎么了?”

那黑罐子里窩著一只驚恐的野雞,被綁了起來。半月把罐子給他們看,道:“裴宿哥哥打的,讓我來做,但是,我不會。”

裴宿打完獵后,去前方探路放風(fēng)了。裴茗卻仿佛對半月怎么看都不是很滿意,理直氣壯地道:“姑娘家的,整天打打殺殺,不會打扮也就算了,怎么連做飯都不會?”

夏梔慕剛好回來,進(jìn)來就聽到裴茗這段話,直接懟回去:“裴將軍,你這話就不對了,你的審美可真是一如既往啊?!?/p>

一炷香后。謝憐扯著野雞身上五彩的雞毛,裴茗提起自己染血的手掌,唏噓道:“將軍殺雞,太子扯毛,也是名景了?!?/p>

謝憐看他徒手殺雞,殺得血淋淋的,道:“裴將軍你就不能用個刀子劍啊什么的嗎?干凈利落一些?!?/p>

裴茗道:“有嗎?”

話音剛落,兩人不由自主望向了一旁的夏梔慕,直接把劍丟過去,謝憐把拔干凈毛的野雞重新丟進(jìn)罐子里,加滿水,丟到火上就開始煮,時不時扔點野果香草什么的,調(diào)一下味。半月也學(xué)著他的樣子,努力把自己能找到的每一樣疑似可以吃的東西都往罐子里塞。裴茗似乎沒搞懂他們在干什么,但因為他從沒下過廚房,并沒看出有什么問題,幫著添了些柴火,道:“太子殿下,裴某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但因為不熟,不好貿(mào)然開口。”

不熟是真的。之前,謝憐對裴茗的印象,差不多就是一個身手不錯、心術(shù)不正的花心大蘿卜,還針鋒相對過幾次。如今打過幾次交道,不知不覺稍微有了點改觀,也算是有點熟了,道:“裴將軍請問?!?/p>

裴茗道:“你被貶兩次,兩道咒枷在身,第三次飛升后,是可以請帝君幫你把它們?nèi)∠聛淼?。但你為何放任不取??/p>

夏梔慕正在擦劍,聽到這個問題停了下來,謝憐眼睜睜看著半月冥思苦想一陣后,豁然開朗地掏出幾條長長的紫紅色的蝎尾蛇,直接放進(jìn)煮得正沸的湯罐子里,神色如常地道:“那,裴將軍,我也有一個問題想問你?!?/p>

裴茗道:“請問?!?/p>

謝憐道:“為何你在折斷明光后,再不煉一把新劍做法寶了?”

裴茗揚(yáng)起眉峰,道:“真是令人不快的問題。”

謝憐表情同他如出一轍,道:“彼此彼此。”

二人才笑了兩聲,忽然,裴茗道:“我從不覺得那是什么美談?!?/p>

謝憐道:“我懂?!?/p>

他還待開口,卻聽身后傳來異樣動靜,回頭道:“三郎?”果然,是花城坐起來了!

謝憐驚喜交加,忙過去扶住他肩膀,道:“三郎!你醒了!你……好像變大了?”

的確,之前花城看上去只有十歲出頭,現(xiàn)在看上去卻有十三四歲了,而且一開口,聲音也從孩童變成微沙的少年聲了:“是。多謝哥哥助我紓解。”

裴茗道:“真是可喜可賀。”

謝憐道:“沒什么好謝的,我……”說完才注意到有“紓解”二字,笑容一凝,下一刻,花城抓住了他的肩膀,沉聲道:“殿下,聽我的,現(xiàn)在東邊有東西在往這里趕。你得暫時避開!”

謝憐一怔,二人一齊望向東方,仿佛穿透了無邊黑夜,看到了一個在黑暗中潛行的身影。雖然謝憐并沒感覺出什么東西,但還是道:“好!我們先避開?!?/p>

裴茗道:“往哪里避?”

這個岔路口只通向兩條路,謝憐道:“西邊!”

半月一把抓了那只正在火上烹飪的陶罐,看樣子是準(zhǔn)備帶著一起走,道:“裴宿哥哥還沒有回來!”

話音剛落,便見西邊那條路上匆匆沖來一道黑影,卻是探路的裴宿回來了,道:“將軍!別走這條路!有大批妖魔鬼怪正往這邊趕來!”

花城道:“多大批?”

裴宿見發(fā)問的是他,愣了一下,道:“據(jù)地面震動判斷,至少五百!”

作為武神,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考慮“退回”這條路的。裴茗道:“到底走西邊還是東邊?”

一行人向西邊奔出六七里,一點兒動靜也沒聽到,不由奇怪,謝憐問道:“小裴將軍,你是在什么地方、什么時候聽到有五百多妖魔鬼怪正在逼近的?”

裴宿道:“就是在這附近。當(dāng)時它們距我五六里遠(yuǎn),速度極快?!?/p>

謝憐道:“那就很奇怪了!”

他們一行人向西跑,那五百妖魔鬼怪則是向東跑,速度都很快,如此,應(yīng)該很快就迎面撞上了才對。為何現(xiàn)在非但沒看見一只鬼,連一點動靜都沒有?

裴茗道:“小裴不會聽錯的,它們是不是原路返回了?”

裴宿道:“我想,不大可能。因為,他們奔速當(dāng)真極快,聽起來像是在……”

花城道:“逃命?!?/p>

忽然,謝憐頓住了腳步。不光是他,一行人全都頓住了。因為,前方一片尸橫遍野,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謝憐蹲身查看片刻,道:“果真是在逃命,只是……沒逃過?!?/p>

花城道:“是一個人動的手?!?/p>

半月抱著湯罐,道:“雨師大人不會選了這條路吧……”

裴宿道:“不必?fù)?dān)心,大人有護(hù)法坐騎?!?/p>

夏梔慕靈機(jī)一動,道:“或者,這些是雨師大人殺的呢?”

但剛說出來就被否認(rèn)了,雨師不是武神,怎么可能以一己之力殺光五百多只鬼。

正在此時,謝憐聽到前方不遠(yuǎn)地上傳來奇怪的“咔咔咔”聲,過去一看,有個骷髏頭的上下牙關(guān)正在打顫,那“咔咔咔”的聲音便是如此傳出來的。它見有人發(fā)現(xiàn)了自己,驚恐地道:“饒命、我再也不來了、我想回去、我想回家!”

謝憐雙手將它捧起,溫聲道:“不要怕,我們只是路過的。能告訴我們,到底發(fā)生什么?”

那骷髏頭牙關(guān)一邊打戰(zhàn),一邊道:“你們、你們路過的啊?不要再往前走了,前面有個很可怕的……算上我們,他已經(jīng)殺了一千多只鬼了,但他還不滿足,還在不停地、不停地……”

竟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多。謝憐道:“你說的是誰?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嗎?或者外號?或者長什么樣子?”

骷髏頭道:“不、不知道。我也看不太清,他殺我們,都沒用幾下。我只隱隱約約看見,是一個穿黑衣服的男人,很年輕,臉色很蒼白……”

裴茗道:“聽起來有點棘手。太子殿下,花城主,你們確定我們現(xiàn)在是應(yīng)該往西走,而不是往東走?”

那骷髏頭聽了,卻尖叫起來,道:“往東邊走也不行!絕對不要?。?!”

謝憐道:“東邊又怎么了?”

那骷髏頭道:“我們……就是不敢走東邊那條路,所以才選了西邊的。因為東邊,有個白衣少年,短短一天之內(nèi),已經(jīng)殺了兩千多只鬼,比西邊這個,更可怕……”

聞言, 眾人皆是神色微凝。謝憐看了花城一眼, 道:“看來選西邊果然是對的。”

那骷髏頭牙齒打顫道:“唉!選哪邊都是錯的,根本沒路可走!”

謝憐將滅了鬼火的骷髏頭輕輕放到路邊, 道:“三郎,你知道東邊的是什么東西么?”

花城道:“暫且不能確定, 但它正在往此處來, 眼下情況, 不建議正面交鋒。西邊這個,稍微好應(yīng)付一些?!?/p>

謝憐點頭道:“好。那我們繼續(xù)西行。”

一行人從滿地尸體中穿過,匆匆前行。走了一晚上,沒遇到那骷髏頭所說的黑衣男子, 也沒看到雨師的蹤跡, 謝憐不由得擔(dān)心起來。

路邊看到一口古井,打水上來一看,水還算清澈,眾人便在此歇息片刻。謝憐和裴宿喝了一點水,順便洗了把臉,一抬頭,便見半月走了過來。

半月一直抱著那只黑陶罐子,等候多時了,道:“花將軍,裴宿哥哥,吃點東西吧?!?/p>

于是,眾人都圍了上去,當(dāng)然,除了夏梔慕。半月打開罐子的一剎那,許多人的神情都凝固了。

眾人盯著那罐子里的景象看了許久,每個人的瞳孔里都倒映出了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仿佛能把人拉進(jìn)深淵一般,沒有任何言語能表達(dá)出那眼神中蘊(yùn)含的情感。半晌,謝憐拍了拍半月的肩,豎起了大拇指:“不錯。第一次,可以了?!?/p>

裴茗目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們,道:“她是第一次,太子殿下你也是第一次?沒記錯的話,你讓她全部按著你教的來的,你動手比她更多。我就說怎么總覺得你們做的哪里不對勁,原來不是我的錯覺?!?/p>

花城卻道:“是嗎?既然是哥哥做的,那我倒是真要試試看了?!?/p>

聞言,裴茗和裴宿齊刷刷抬眼望他,目光糅合了驚嘆、悚然、佩服等等種種情緒?;ǔ堑?“哥哥,這個叫什么?”

謝憐輕咳一聲,道:“……‘顛鸞倒鳳’?!?/p>

???

花城由衷地道:“好名字。”

說完,他便把手伸進(jìn)了那個黑不見底的罐子里。裴茗和裴宿那眼神,仿佛擔(dān)心他馬上要被那罐子吞了一般緊張。而花城泰然自若地取出了一小截?zé)沟乃槭瑝K一樣的東西,泰然自若地送進(jìn)了口里。

裴茗道:“如何?!?/p>

花城道:“味如其名?!?/p>

裴茗對神色復(fù)雜的裴宿道:“做給你的。你看著辦?!?/p>

裴宿從半月手中接過了罐子,面無表情地把一只手伸了進(jìn)去。

謝憐又用冷水抹了把臉,理了理頭發(fā),轉(zhuǎn)過身,不再去看他們,一邊打量四周,一邊問道:“為何在這與世隔絕之地,卻有這么多人煙痕跡?難道銅爐山里還能住人嗎?”

花城道:“能,不過,是很久以前了。銅爐山有七城之廣,占地極大,曾是一個古國,這些房屋全都是那古國的城鎮(zhèn)遺跡。越靠近中心的‘銅爐’,遺跡會越來越多,也越來越繁華?!?/p>

這時,身后傳來了裴茗的聲音:“小裴你干什么?男兒膝下有黃金,給我站起來!”

謝憐沒有回頭,道:“這個古國叫什么名字,三郎知道嗎?”

花城也沒有回頭,負(fù)手道:“烏庸國?!?/p>

裴茗斥道:“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你有沒有解藥什么的?不能管殺不管埋吧。還有你,怎么做飯給他吃的?你這蛇怎么回事,煮了這么久居然還能動?成精了?!”

半月似乎在不斷地磕頭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的確是成精了,我不知道成了精的要煮多久……對不起……”

夏梔慕走過去,翻找一陣,拿出一個小藥品,預(yù)防食物中毒的,道:“我不知道吃了有沒有用,我沒用過,半月,你不用道歉,裴將軍,小裴雖然是凡人,但是至少不會死?!?/p>

謝憐一手托腮,思索一陣,道:“我孤陋寡聞,似乎從沒聽過這個國家的名字。有多古?”

花城道:“具體不清楚,但一定比仙樂國更古。少說也有兩千年了。”

謝憐環(huán)顧四周,道:“但看這些建筑,不像是歷經(jīng)了千年之久?!?/p>

花城道:“那是自然,因為絕大多數(shù)時候,銅爐山是完不對外開放的,就像是被封進(jìn)了一個巨大的陵墓之中,與外界隔離,自然保存完好?!?/p>

謝憐低頭,陷入了沉思。那邊,裴茗終于拋下裴宿過來了,道:“鬼王閣下果然是無所不知。不過,你這些情報未免也太玄奇了,可否問問來源是何處?裴某竟從來沒有聽過一絲半毫流傳在外?!?/p>

花城沒看他,道:“敢問裴將軍,能在銅爐山里搜集到這種情報的,是什么樣的人?”

裴茗道:“理論上來說,只要是鬼都行。但鑒于銅爐山的規(guī)則會令萬鬼廝殺,要搜集到這么多有分量的情報,就要呆的比較久,那么,就一定很強(qiáng)?!?/p>

花城道:“搜集到這些情報后,能從銅爐山里出來的,又是什么樣的人?”

裴茗道:“那肯定只有閣下這樣的絕境鬼王了?!?/p>

花城道:“所以,這些情報是我自己搜集的。只要我不說出去,自然不會有任何流傳在外?!彼偹慊亓祟^,微微揶揄地道:“保守秘密,對上天庭的神官而言,或許比渡天劫還難;對我而言,卻不是?!?/p>

裴茗道:“懂了。看來,對太子殿下,花城主非但是無所不知,而且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夏梔慕輕咳兩聲,正要為謝憐解圍,謝憐忽然道:“不對?!?/p>

“什么不對?”

謝憐方才一直在苦苦思索,這時,終于右手成拳,在左手掌心里輕輕一砸,道:“我方才說,似乎從沒聽過‘烏庸國’的名字,這句不對。這個名字,我是聽過的!”

花城神色微凝,道:“哥哥在何處聽過?”

謝憐回過頭,道:“我少年時在仙樂國皇家道場皇極觀修道,我授業(yè)恩師乃是仙樂國師。他剛收我為徒時,給我講過一個故事?!?/p>

裴茗道:“太子殿下,聽起來,你們仙樂這位國師,來頭不小,知道的也不少?能問問他后來怎么樣了嗎?”

遲疑片刻,謝憐道:“不知。仙樂國破后,很多人后來如何,我都再沒見過了?!?/p>

這時,他忽覺腳腕一緊,神情一凜,道:“什么東西!”

正欲一腳下去踩個分筋斷骨,低頭一看,松了口氣,道:“小裴將軍,你干什么用這樣的方式出場?好險好險,差點廢了你這只手?!?/p>

那只手正是裴宿的。他整個人趴在地上,臉埋在土里,兩手一只抓裴茗,一只抓謝憐。二人蹲了下來,道:“你想說什么?”

半月抱著罐子道:“不知道,方才裴宿哥哥一直在地上爬來爬去,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很重要的東西?!?/p>

裴茗道:“哦?這樣也能有所發(fā)現(xiàn)?不愧是小裴。所以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

裴宿松開抓著他的那只手,指向一邊。謝憐順著他的指引望去,道:“這是……”

眾人都圍了過去,研究一陣,道:“牛蹄印?”

裴宿的臉終于從土里抬起來了,啞聲道:“這,是……雨師大,人的護(hù)法坐,騎留下來的印,記。”

半月道:“裴宿哥哥,你的斷句好像錯了?!?/p>

裴宿道:“我沒,事。雨師大人,人,人……”

夏梔慕扶額,看來普通的藥對蝎尾蛇沒用,吃傻了,而且看起來還是永久的。

花城道:“雨師已經(jīng)遇到西邊這個黑衣男子,并且打過一場了?!?/p>

謝憐道:“是嗎?何以見得?”

花城正要開口, 這時, 卡住了言語的裴宿伸出顫抖的手指,開始在地上寫字。出于莫名的尊敬, 眾人都圍過去看他, 只見他手下歪歪扭扭寫的是“戰(zhàn)斗形態(tài)”四個字, 寫完之后,仿佛就耗盡了最后一絲力氣, 握成拳頭, 一動不動了。

花城抬頭,道:“便是如此了。雨師的護(hù)法坐騎, 是雨師國皇家道場門環(huán)金獸所化成的黑牛, 平日穩(wěn)步行路不留痕跡, 而一旦進(jìn)入戰(zhàn)斗時,便會改變形態(tài)。所以,這蹄印與尋常的牛蹄印形狀不同,更為寬大。”

裴茗道:“鬼王閣下情報量驚人?!?/p>

花城指著地上印記, 繼續(xù)對謝憐道:“哥哥, 你看?!?/p>

謝憐湊過頭去看, 道:“嗯,果然……這蹄印出現(xiàn)的突然,想來他們遇到敵人也很突然。”

花城道:“嗯。而且這蹄印很深,足見敵人不簡單,那牛在這里以角力和敵人相對,被生生壓得陷進(jìn)土里兩寸有余?!?/p>

二人模擬著當(dāng)時的戰(zhàn)斗場景, 裴茗也不甘示弱,道:“但到最后,雙方還是打了個平手?!?/p>

謝憐道:“不錯?!?/p>

花城告知,東邊的東西調(diào)轉(zhuǎn)方向了,一行人繼續(xù)西行,只是趕路速度慢了稍許。不多時,一座甚為高大的奇異建筑出現(xiàn)在路邊,遠(yuǎn)遠(yuǎn)一看,比其他房屋都要氣派,即便坍塌了幾面圍墻和部分屋檐,依舊令人只能仰望。謝憐不由駐足停留,道:“這是什么地方?”

花城只瞟了一眼,道:“烏庸人的神殿?!?/p>

裴茗架著裴宿一條手臂拖著他走,道:“花城主如何得知這是神殿的?”

花城道:“因為上面寫了?!?/p>

聞言,眾人都抬頭望去,只見這建筑大門前的石梁上,果真刻著一排斗大無比的文字。雖然經(jīng)歷歲月磨礪,還有一些奇怪的劃痕,但也還算清晰。

然而,沉默片刻,謝憐道:“上面的確是寫了,但是……”但是這個文字,根本看不懂??!

萬萬沒想到,連這個也難不倒花城。他對謝憐道:“這一行文字,大意是‘太子殿下攜光降世永恒照拂烏庸大地’。歌功頌德的廢話罷了。哥哥你看,倒數(shù)的幾個字符,是不是有兩個很像‘烏’和‘庸’?!?/p>

裴茗道:“花城主居然連這種失傳千年的古國文字也能解讀,裴某真是佩服。”

花城挑起一邊眉,假笑道:“我在銅爐山呆過十年。一個月都能做很多事了,如果十年了連一種文字都解讀不了,那還留在世上干什么,對嗎?!?/p>

謝憐輕輕吐了口氣,道:“幸好有三郎在。”

花城道:“我也只能大概解讀一些粗淺的烏庸文罷了。如果遇上難解的,就只能請哥哥一起來推敲了?!?/p>

謝憐汗顏道:“這……這個我肯定不及三郎了。不過,烏庸國信奉的神明,也是他們的太子殿下嗎?”

花城抱著手臂,道:“我認(rèn)為,是。”

謝憐蹙眉思索,道:“我?guī)煾讣热恢罏跤箛?,就?yīng)該也知道他飛升了??伤麨楹胃嬖V我,那位太子殿下‘死了’?”

花城道:“三種可能:第一,他的確不知道;第二,他撒謊;第三,他沒撒謊,烏庸國太子是死了,但不是常理上的‘死了’。”

裴茗道:“如果帝君也在這里,或許能問問他知不知道這個國家,知不知道這個人。”

花城卻道:“那可未見得。烏庸國在兩千多年前就消失了,跟它比起來,君吾不過是個小年輕。都隔代了?!?/p>

一行人邁過坍塌了一大半的圍墻,進(jìn)入黑黢黢的大殿。沒走幾步,謝憐便發(fā)覺了不對勁。

他原本以為,這大殿里面黑黢黢的,是因為常年不見光,沒有開窗,誰知,看了一圈,越看越覺得詭異。他走到墻邊,手指在墻上輕輕劃過,放到眼前,忍不住道:“這是……”

花城道:“黑的?!?/p>

花城道:“據(jù)我所見,銅爐山內(nèi)幾乎所有的神殿,都是這樣的?!?/p>

上一章 身份暴露 師青玄:少君傾心最新章節(jié) 下一章 敬文真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