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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簽: 小說同人  墨香銅臭  師青玄x原創(chuàng)女主 

君吾傳人

師青玄:少君傾心

謝憐道:“什么聲音?”

國師道:“有時,深夜里,太子殿下房里會傳出人聲,好像是幾個人小聲說話吵架。但我進去看,房間里又只有一個人。幾次后,太子殿下讓我不要進他的房間了。有一天夜里,我又聽到了那奇怪的聲音,而且這一次,我發(fā)現(xiàn),那好像是我那三個朋友的聲音!我實在忍不住了,心想難道是他們偷偷回來了?瞞著我干什么?于是,我爬起來跑到太子殿下的房里。奇怪的是,房里真的沒有別人,只有太子殿下躺在床上,面具也沒脫下來。我又站著聽了一會兒,又發(fā)現(xiàn),那些聲音,好像是從太子殿下那邊傳來的。準確來說,是從他的面具下面?zhèn)鱽淼?。我慢慢走到太子殿下床邊,走的越近越確信,真的是從面具下傳來的,難道是太子殿下說夢話?因為太思念朋友,夢里學了他們的聲音?我猶豫了很久,期間太子殿下一直沒有動。我想他是睡著了,于是,我輕手輕腳地拿開了他臉上的面具,然后看到了一樣東西?!?/p>

國師的目光里流露出無法掩飾的恐懼之色。他道:“我看到了我那三個朋友。說話的不是太子殿下,就是他們。太子殿下的臉上,橫七豎八都是利器的劃痕,劃得皮肉翻起,鮮血半凝,而且,不知什么時候多長了三張臉,嘴巴都在動,一張一合。就是他們的臉!??!”

謝憐不寒而栗,道:“他……把離開他的三個侍從,也投進了銅爐??”

國師沒回答他, 已經(jīng)完全沉浸了在那一幕帶給他的至今不散的悚然之中。

他道:“那些人面很久沒見過光了。就算只是夜里的月光它們也受不了, 我突然把面具拿開,它們好像吃了一驚, 都瞇起眼睛, 不說話了。但是過了一會兒, 看清是我,它們就開始……喊我的名字。我驚呆了。前面說過, 我沒見過比幾萬個人從空中掉下來燒死在火海里更恐怖的畫面, 但當時眼前這幅畫面,比那次更恐怖千萬倍!我拿著面具的手抖個不停, 要不是整個人都已經(jīng)僵了, 那面具恐怕就掉下來吵醒太子殿下了。而那三張人臉似乎很急切地想對我說什么, 嘴巴一張一合更厲害,但又壓低了聲音,像怕吵醒太子殿下。我看到它們的樣子惡心又害怕,但又忍不住想知道它們想告訴我什么, 所以我就彎下腰, 屏住呼吸, 湊近太子殿下的臉去聽??康奶?,我聞到了濃濃的藥草味掩蓋不住的血腥味和腐爛味。我聽到它們說,讓我快跑,太子殿下瘋了!原來,另外三人離開后,還是不放心, 偷偷返回去找太子殿下。誰知,剛好撞見太子殿下帶了許多人,往銅爐那邊趕。他們這才知道,太子殿下根本沒有放棄用活人獻祭的法子,又驚又怒,出來阻止,和太子殿下打了起來。誰知殿下居然痛下殺手,直接把他們?nèi)齻€,連同那幾百個人,一起投進了銅爐!其余的百姓當然被丟進去就灰飛煙滅了,但他們?nèi)齻€有修為在身,又是被太子殿下所殺,怨念執(zhí)念極深,魂魄居然用這種方式寄生在了他身上,還在每日憤怒地對他喋喋不休,想要阻止他的所作所為。我聽著聽著,覺得恐怖又茫然,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什么恐怖?我居然說不清楚,到底是這個太子殿下更恐怖,還是他臉上這三個東西更恐怖!這個時候,我感覺到,一只手放到了我頭上。我頭皮一麻,慢慢抬頭,看到了太子殿下。”

“他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醒了。他和他臉上那三張人面,一共四雙眼睛,全都在看著我!那些人面的表情變化更大了,扭曲著撕裂了他臉上的傷口,很多血流了下來。他盯著我看了很久很久,隨后,嘆氣道:‘我不說是過,讓你不要進來的嗎?!液鋈幻靼琢诉@些日子所有的異常是怎么回事。殿下發(fā)現(xiàn)自己臉上長出了這樣三個東西,無法接受,也不能容忍在鏡中看到變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模樣的自己,所以打爛了所有的鏡子。流血,是因為他想用刀把它們割下來,腐爛的味道,是因為傷口遲遲不好,但是無論割去多少次,它們又都會重新長出來!”

國師捂住半邊臉,瞳孔劇烈地收縮著,他道:“我……一下子跪在了他床邊。太子殿下慢慢從床上坐起身來,說,‘你不要害怕。他們變成這樣,是因為他們背叛了我。只要你不這么做,我對你還是會像以前那樣的。你還是我最忠心的侍從,一切都不會有什么改變?!以趺纯赡懿缓ε??!又怎么可能會沒有什么改變?早就全都變了!太子殿下非常聰明。他從前是從來不會看人臉色的,但自從被貶后,他就學會了察言觀色。他看出了我在想什么,緩緩地問:‘你也要離開了,是嗎?!f真的,我不知道。如果他只是把他口中的‘惡民’投進銅爐,我可以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我說過我真的會理解的。但是他把這么多年來我們最好的朋友也親手殺了扔進去,我們相依為命?。∵@真的已經(jīng)……喪心病狂了。我……沒法接受。太子殿下自言自語道,沒關系,我早就料到了,我變成這個樣子,沒有人會留下來。我可以一個人。我明白了,我從來都是一個人!?。∥也恍枰獎e人?。?!他臉上表情突然變得猙獰萬分,一只手掐住我的脖子,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口里不停地重復:我可以一個人,我可以一個人,我一個人我一個人我一個人我一個人我一個人,我不需要別人,不需要別人不需要別人不需要別人……殿下的力量很強,如果他真想殺我,我應該是一下子就被他咔斷了脖子,聲音都發(fā)不出來,但我沒有馬上死。而且他一發(fā)作,我們的三個朋友都在他臉上大叫起來,好像對他做了什么,鬧得他也頭痛大叫,我也在叫。我們五個人都在狂呼亂喊,瘋了一樣。太子殿下一手抱著自己的頭,另一手掐得更用力。我眼前發(fā)黑,感覺快不行了,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了他枕頭底下的東西。他枕頭下有一把劍,睡覺時就枕著,這也是他被貶后才有的習慣。我抓住劍柄,把劍拔了出來。寒光閃閃,殿下哈哈大笑,雙眼血紅,說你也想殺我嗎?來!快刺我!朝我心口捅!不差你一個!我倒要看看,最后死的是誰!是你們死還是我死!我當然沒有捅他,我把那把劍橫在他面前,聲嘶力竭地喊:‘殿下!殿下!回來吧,你看看自己!你看看你現(xiàn)在變成什么樣子了?!’”

“他把所有的鏡子都打碎了,已經(jīng)很久沒有照過鏡子了。那劍的劍鋒雪亮,突然映出了他此刻的模樣,他也看到了自己的臉。他看到鏡中的自己,忽然呆住了。殿下手上掐著我的力量沒有減輕,但是,過了不知多久,他看著看著,眼里忽然流下一行淚水??吹剿切袦I,我也忍不住淚流滿面。劍上的倒影,多么丑陋!我看一眼都惡心,我為什么要讓他看到這樣自己,提醒他他現(xiàn)在就是個如此丑惡的怪物?我還是不忍心,劍脫手,落到地上了。最后,太子殿下把我用力丟了出去,說,滾吧。我連滾帶爬逃走了?!?/p>

國師放下了手,道:“我逃了很遠,逃出了烏庸國。沒過多久,銅爐火山,又一次爆發(fā)了。這一次,整個烏庸國,全都被埋葬了,幾乎無人幸免。一個國家,就這樣消失了。我逃過一劫,后來再也沒有聽到過太子殿下的消息,他好像和烏庸國一起被埋葬了。我登過天界,自己也修煉,有點小成,保持著身體的狀態(tài),在人間漫無目的地流浪。我從少年時就侍奉太子殿下,現(xiàn)在不用侍奉他了,反而不知道該干什么。殿下沒了,我的三個朋友也死了。我做了三個空殼假人,讓假人用他們的語氣陪我說話聊天,偶爾打牌。”

聽到“空殼假人”,謝憐深色微微一凝。國師道:“后來我法術有進,我又把我那三位朋友的本領灌輸給了他們。”

謝憐低聲道:“是另外三位國師嗎?”

國師道:“是他們。所以,說起來,你也算是我那三位朋友的徒弟。可惜我畢竟不是他們本人,能灌輸給假人的本事也不過他們的十之二三,沒能教你多少。那三個陪了我很久的假人也早就被他毀掉了?!?/p>

“再過了一兩百年,天界更代,原先的神官們?nèi)茧E落了,漸漸又換上了新的一批神官。不過這些都不關我的事,我也就混吃等死賴活著。直到有一天,在某個國家,有一位太子殿下,出生在了熒惑守心之日。也就是你了,仙樂國的太子殿下?!?/p>

謝憐放在腿上的手微微收緊,國師盤腿而坐,抱著手臂道:“我覺得很巧,很有緣。但其實那個時候烏庸覆滅已經(jīng)很多很多年了。幾百幾百年總會遇到個一兩次的,根本就不叫巧。但我抱著自己也不明白的什么心情,隨便編了個名字,去做了仙樂國師?!?/p>

國師道:“我不是鄙視你們仙樂,但想在那你們那兒混個國師當,對我來說太簡單了。只有一個問題,就是人們總覺得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年紀輕的就一定沒資歷沒本事,會被看不起。如果我頂著這張臉去應試,說不定不給我過,所以我把臉改了一下,大了個十幾二十歲,果然很快就混上了。而作為國師,我就得和天界的神官們直接對話了。于是,我對上了君吾。君吾的樣貌,和我熟悉的那位太子殿下,是完全不一樣的。但是,我畢竟對他太熟悉了,對話了幾次,我就有點懷疑了。但也只是懷疑。而且就算我再懷疑,我也不想說破什么。他已經(jīng)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臉上的人面也消失了。我以為是我那三個朋友怨氣散去了,既然如此,也沒必要非舊事重提,打破這份寧靜。都裝作沒認出對方,不也很好?!?/p>

謝憐道:“如果是我,大概也會這么做?!?/p>

國師道:“但我們還是沒能裝到最后。因為,我們都看到了你。殿下,你應該猜到了我為什么對你寄予厚望。你很像他。所以,我希望你能夠成為一個他想成為的人,或者神,你能夠做到他沒能做到的事,你能用你的完美,來彌補我和他的遺憾。”

花城淡淡地道:“從一開始你就想錯了。一點都不像?!?/p>

國師看他一眼,道:“現(xiàn)在你當然可以說不像了。但從前是很像的。而且壞就壞在,太像了。”

他重新轉(zhuǎn)向謝憐,道:“太子悅神那一次,你救了那個從城樓上掉下來的小孩兒,我是不太高興的。不光因為那件事中止了祭典,更因為,那事情,你做的太惹眼了。你引起君吾的注意了。君吾開始和我提起你。他對你很青睞,每次我們聊你,我都隱隱覺得哪里不合適。但我看得出來,他真的很喜歡你,是發(fā)現(xiàn)了十分合意的好苗子的欣喜,而且頗想點你上去,只是每次都被我用各種理由勸了回去?!?/p>

國師道:“轉(zhuǎn)折在于一念橋?!?/p>

國師道:“一念橋的那個鬼魂,你還記得嗎?”

謝憐沉聲道:“那是我飛升的契機,自然記得。”

國師道:“你遇到那個鬼魂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這個鬼魂,作祟于荒野斷橋之上,身穿殘甲,腳踏業(yè)火,遍身鮮血和刀槍利劍,每走一步就在身后留下血和火的足跡,還有他問你的那三個問題——全都讓我十分在意,感到不安,但我也說不準到底哪里不對勁。而且打敗橋頭鬼后,你很快就飛升了,我根本來不及想明白。好在你飛升上去之后,君吾對你態(tài)度一如既往的好,很青睞,很看重,好像什么都沒變,我也告訴自己別多想。然后,就是仙樂大旱,永安之亂。還有那個東西的出現(xiàn),白無相?!?/p>

謝憐屏息凝神,國師道:“我說過,一開始我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東西。就算后來出來了人面疫,我也只是懷疑。但因為怨靈寄生也不是那么少見的事,只是從來沒有如此大面地傳播。加上我對所謂天道有些怨憤,最初我覺得,白無相可能是自然所生,是天要來懲罰你的。但隨著你跟那個東西接觸的越來越多,人面疫越來越肆虐,許許多多的事,都不得不讓我往最壞的可能那邊想?!?/p>

謝憐道:“許許多多的事,具體是指?比如?”

國師道:“摔死在仙樂皇城門口死的那一家三口。”

謝憐窒息了,道:“那……是……?”

國師道:“后來,我檢查了那三個人的尸體,發(fā)現(xiàn),那根本不是三個人,而是三個空殼。”

謝憐道:“但是空殼人是空心的,沒有內(nèi)臟,不會流血的?!”

國師道:“根本不需要內(nèi)臟。從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來,內(nèi)臟早就都摔爛了,只要在空殼腹內(nèi)塞一團爛肉、灌滿血漿就行了。我那三位朋友里,有一個最擅長做這種奇詭之物,空殼假人這種東西最初就是他先做出來的。他只教給了我們,而那個時候制作空殼假人的方式還沒有現(xiàn)在流傳的這么廣,他們死了,能制作空殼假人,還能做的那么逼真的,除了我,你說還剩下誰?”

謝憐低下頭,瞳孔收縮,道:“那您……當時為什么不告訴我?”

國師道:“我根本不敢。如果真的是他,我告訴了你,以你當時的性子,會不會直接沖上去找他算賬?那根本救不了你和仙樂國,只能加速你們的滅亡。而且,就算沒有那三個空殼,也遲早……”

“后來,你敗了,仙樂也敗了。我實在是忍不住了,于是,我先把皇極觀所有人都遣散了,在神武殿請他降神,然后,直接撕開了他的身份?!?/p>

國師道:“我質(zhì)問了他很多事,他不承認也不否認。最后,我問他:‘殿下,你到底想要什么?’他終于回答了。他說,他要你,成為他最完美的傳人。如果世上有一個人能完全懂他,那就是你。只要成功了,你就永遠不會背叛他!我懂了他的意思。吵到激動中,我們又動起手來。我根本不能打,動手必死無疑,他不用動一根手指就可以碾死我,但這個時候,他突然臉色大變,捂住了臉。我一驚,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臉上,又浮現(xiàn)出了那三張臉!原來它們根本沒有消失,他只是一直用法力壓制著它們!而現(xiàn)在,不知因為情緒激動還是因為我,它們又跑出來了!就這樣,我的三個朋友出來搗亂,鬧得他頭痛欲裂,表情很可怕,而我又趁機逃了。再一次開始在人間流浪,這一次還得東躲西藏。我想著,當初的烏庸國,現(xiàn)在怎么樣了呢?于是,我又回去看了看。沒想到的是,那一次回去,又讓我有了大發(fā)現(xiàn)?!?/p>

“不知為什么,過去烏庸國的土地完全被封閉了,與外界隔絕。我在那里走了很久,又遇到了我的三個朋友們?!?/p>

謝憐道:“就是那三座山怪,老、病、死嗎?”

國師道:“正是。銅爐吞噬了他們的身軀,幾乎被焚燒到消失的骨灰和火山灰混在一起,噴發(fā)出來,隨著時間的沉淀越積越多,千百年過去,最后化為了三座大山,寄宿著他們一部分的靈魂。找到和化為山怪的他們交流的辦法花了我很久的時間,但成功后,我又得知了很多事。原來,上一代的神官,不是自然換代隕落,而是被他一個一個,慢慢殺光的。他……屠了整個天庭,一個都沒有留下!而血洗天界之后,他又回到人間,耐心地等了一段時間,編了一個新的名字,捏造了一個新的身份,作為‘人’,再次‘飛升’。整個天界的先代神官都死光了,沒有人知道他究竟是誰,也沒有人知道他從前是什么樣的。現(xiàn)在人間廣為流傳的‘神武大帝’的出身、典故、趣聞、相貌、性子……全都是假的,都是他編織的精密謊言!這個仙京,就是他一手建立出來的完全置于自己掌控之下的新天界。而先代神官們的尸體和骨灰,全都混在這座仙京地基的泥土里,每日都被他踩在腳下踐踏。就在此刻,你的腳下說不定也踩著誰的骨灰?!?/p>

國師繼續(xù)道:“現(xiàn)在的他,是天界的第一武神,表面光輝燦爛。但在他心里,壓抑著無邊無際的黑暗。怨念、痛苦、憤怒、恨……這些東西需要釋放出來。唯有如此,他整個人才能保持平衡,繼續(xù)作為第一武神坐鎮(zhèn)三界,而不是大開殺戒。曾經(jīng)的烏庸國已經(jīng)變成了地獄,銅爐被他投喂了無數(shù)活人和三個準神官,已認他為主。他便定期把這些黑暗的情緒釋入銅爐,以烏庸人的千萬亡靈為佐,燃起業(yè)火,煉就了許多邪惡的東西?!?/p>

謝憐道:“這些東西的煉成方法,和‘絕’是不同的吧?”

國師道:“的確不同。‘絕’是比較后來才有的了,因為他……改變了煉出方式。”

謝憐道:“什么叫煉出方式?”

國師道:“‘質(zhì)’和‘量’。”

他又看了一眼花城,道:“你們肯定都知道,絕是百年甚至幾百年才誕生一次的,一次只能有一個,所以極為稀少,難度也極大。而且,絕的前身,是獨立的存在。銅爐不過是提供了一個環(huán)境,加速了他們爆發(fā)的過程。能成絕者,在哪里都能成絕,遲早都要成絕。事實上,‘絕’這個說法,取的是‘絕世’‘絕頂’之意。跟是否在銅爐里練過沒有多大關系。不過,能熬過銅爐的淬煉,的確可以如此冠之了。因為根本沒有幾個能熬過。迄今為止不也就三個?”

國師接著道:“但是,銅爐早期的產(chǎn)出可不是這樣的。早年幾年一次,一次幾百幾十不等,一批一批的涌出,可能跟他當時情緒不穩(wěn)定有關。產(chǎn)出的都是他的恨意和怨念凝聚而成的怪物,里面恐怕不乏你們耳熟能詳?shù)臇|西。比如——白話真仙?!?/p>

夏梔慕聽到這個名字,神情變得更加嚴肅,謝憐道:“白話真仙也是銅爐生出的東西?!”

國師道:“正是。這些東西,有的有自己的意識,跟他脫離了關系;有的卻沒有,可以算他的分身。白話真仙就有自己的意識,出去后還分了許多更小的分身。我那三個朋友留守在烏庸國境內(nèi),阻止這些怪物出境,我則常年在外界尋找這些東西,設法補救。”

謝憐道:“師父!風師大人……當年給青玄算命、讓他們家不要大張旗鼓辦喜事的那個高人,是不是就是你?”

國師道:“廢話。除了你師父我,哪個高人還能算這么準?哪個高人還這么有閑?一碗粥打發(fā)了就給算?那白話真仙本來想試著吞當時年紀尚小的師無渡,但師無渡這小子太狠了,小小年紀就不好對付,刀槍不入根本不怕,命橫得愣是沒法下口,硬啃怕是要崩了牙滿口血,它只好轉(zhuǎn)向他那個平庸富貴命的弟弟。雖然還是沒啃著,但鬧得這兩兄弟雞犬不寧,還咬了個本來有飛升命格的下水,怎么也不算虧,沒把這東西弄死我真是不甘心。”

花城道:“已經(jīng)被弄死了。”

國師道:“被賀玄反吞了吧?我也有所耳聞。我本來是要盯著師家兄弟直到確認無礙的,但那時候銅爐又開山在即,沒法跟緊,我就先去了銅爐。等我再回去,事情就變得亂七八糟了。師無渡動了歪心思,鬧出好大一攤事,完全沒法收場!我頭疼得厲害,想管也沒法管了?!?/p>

國師又道:“但是說真的,白話真仙根本不算里面厲害的,也就愛出去鬧事而已,這東西嚴格來說只能算個次品,排不上號。還有,再比如……”

謝憐低聲道:“再比如……一念橋頭,戰(zhàn)死亡魂?”

國師吸了一口氣,道:“……是他。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說,一切都是因為你的一句話?因為那個橋頭鬼,就是他在銅爐里煉出來的一只黑分身,每隔許多年,它就要出來作祟殺人泄恨。但是,偏偏你,把那只怪物打敗了!他感覺到那只橋頭鬼被人殺死了,馬上就下去查看了,看到了你。而你,偏偏又當著他的面,說出了那句話——‘身在無間,心在桃源’。這簡直是對他瘋狂的嘲諷,觸死了他的逆鱗……這,就是一切的轉(zhuǎn)折點。”

謝憐握緊了拳, 呼吸微微紊亂。國師道:“除了這些怪物, 還有。太子殿下, 你記得當初你把你在城樓下救的那個小兒帶上皇極觀, 我嚇了一大跳嗎?”

謝憐飛速看了一眼花城, 道:“記得。那個小兒怎么了?你說他是……”

國師道:“天煞孤星!”

他沉聲道:“我當時只覺得那小兒身上邪氣太重, 太不同尋常了。后來在銅爐和另外三人對了對,才知道銅爐不光會產(chǎn)出怪物, 還會詛咒。就像你可以散掉你的氣運一樣, 銅爐也可以散掉它儲存的厄運, 散掉后它們就會四處流竄。那小兒的生辰八字本就險惡至極,吉則吉破天,兇則兇穿地??峙滤錾翘欤涯切┝魃⒌亩蜻\全都吸收了, 才變得那么可怕。他一上去, 整個太蒼山險些都給他燒掉!”

國師繼續(xù)道:“按照正常情況,那小兒必然早年喪父喪母,如果不喪, 那就必定父嫌母棄,受盡虐待,還不如父母雙亡。而且他活不過十八歲,還會害得身邊人死的死、散的散、倒霉的倒霉,猶如災星降世掃把星到家。所以我當時才讓你趕快把他趕下去別再靠近了……”

謝憐沒法聽下去了,道:“國師!……別說啦?!?/p>

國師點頭,道:“不說了。我只是給你舉例,告訴你銅爐有多可怕?!?/p>

謝憐不知該說什么,花城卻笑道:“可怕未見得有多可怕,不過,國師算的倒是挺準?!?/p>

國師沒理他,道:“他一直在給你設題考驗。仙樂國的人面疫,就是第一道題。按照他的答案,只要你當時選擇對永安發(fā)動人面疫,你就算過關了,他不但不會貶你下去,還會幫你遮掩,讓你真正成為他的心腹傳人,一步登天,兩步逆天。但是你答錯了。在你第一次被貶期間,他應該又給你設題了,而且你還是沒給出他滿意的答案,所以你飛升了,又立刻被他打下去了。”謝憐頓了頓,低聲道:“其實是我自己要求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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