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被五花大綁，面色灰敗。他看了一眼魏無羨，又看看龍椅上的趙銘，突然大笑："報應(yīng)！都是報應(yīng)！趙銘，當(dāng)年你利用我除掉魏家，如今輪到我了？"

趙銘面如死灰："你胡說什么！"

"我沒胡說！"秦牧轉(zhuǎn)向眾臣，"諸位，二十年前魏家謀反案，全是趙銘一手策劃！他當(dāng)時還是太子，擔(dān)心先帝改立魏無羨為輔政大臣，威脅他的地位，便命我偽造證據(jù)..."

魏無羨面無表情地聽著，唯有緊握的拳頭泄露了內(nèi)心的波瀾。

秦牧繼續(xù)道："這次邊境之戰(zhàn)，也是趙銘密令趙戩按兵不動，想借突厥之手除掉首輔大人！"

朝堂上一片嘩然。幾位老臣當(dāng)即跪地："請首輔大人依先帝遺詔，廢昏立明！"

大勢已去，趙銘癱坐在龍椅上，突然獰笑："魏無羨，你以為贏了？別忘了，你的心上人還在朕手里！朕已密令皇陵守衛(wèi)，若朕有不測，立刻處死秦氏！"

魏無羨臉色驟變，轉(zhuǎn)身就要離去。

"站?。?趙銘狂笑，"來不及了！算算時辰，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

魏無羨一把揪住趙銘衣領(lǐng)："若她有事，我讓你生不如死！"

他丟下趙銘，疾步?jīng)_出大殿，白發(fā)在風(fēng)中狂舞。周煥緊隨其后："大人，屬下已派人去皇陵..."

"備馬！立刻去皇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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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嶺別院。

秦蓁聽完周煥的講述，雙手不住顫抖："首輔大人現(xiàn)在何處？"

"大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皇陵了..."周煥話音未落，外面?zhèn)鱽砑贝俚鸟R蹄聲。

秦蓁沖出門，看到魏無羨獨(dú)自一人立于月下，白發(fā)散亂，面色慘白如鬼。他懷中抱著一個瘦弱的身軀——那分明是另一個"秦蓁"！

"這是...怎么回事？"秦蓁聲音發(fā)抖。

魏無羨看到她，身體猛地一晃，幾乎站立不穩(wěn)："娘娘...你還活著..."

周煥連忙解釋："大人，屬下接到娘娘后，未來得及通知您..."

魏無羨輕輕放下懷中人，秦蓁這才看清那是個與她身形相仿的女子，穿著她的衣服，胸口插著一把匕首，已經(jīng)氣絕多時。

"趙銘確實(shí)下了密令..."魏無羨聲音嘶啞，"守衛(wèi)接到飛鴿傳書，立刻動手...若非周煥先行一步..."

秦蓁這才明白，若不是周煥及時趕到，此刻躺在那里的就是她自己！

魏無羨突然單膝跪地，噴出一口鮮血。

"首輔大人！"秦蓁和周煥同時沖上前。

魏無羨擺擺手，艱難地站起身："無礙...只是急火攻心。"他看向那個死去的女子，"厚葬她，以皇后之禮。"

秦蓁這才注意到魏無羨的手上全是血——不是他自己的，而是那女子的。他一定是一路抱著她，從皇陵飛馳至此...

"趙銘呢？"秦蓁輕聲問。

"關(guān)在天牢。"魏無羨的眼神變得冰冷，"明日新帝登基，他將被公開處決。"

"新帝？"

"先帝幼子趙琰，今年八歲，品性純良。"魏無羨看向秦蓁，"娘娘...可愿回宮輔佐新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