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說贏她,他甚至不惜把金蕓兒掃大街的丑事都搬了出來。
可惜,年氏和老侯爺卻并不賣他的賬,兩人沆瀣一氣的指著金世軒。
為了說贏她,他甚至不惜把金蕓兒掃大街的丑事都搬了出來。
可惜,年氏和老侯爺卻并不賣他的賬,兩人沆瀣一氣的指著金世軒。
“分明就是你教女無方,帶壞了我女兒!”
“就是,小娘教出來的女兒就是這樣的,整天想著用狐媚子手段攀高枝!”
“你、你們!”
這回金世軒可真被說得啞口無言了。
金蕓兒一心要攀高枝這事兒,他這個做父親哪里會心里沒數(shù)。
往日里她往貴女圈子里跑,偶爾的出一下風(fēng)頭,他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當(dāng)作沒看見。
畢竟若是金家出去的庶女風(fēng)采都壓過一眾貴女,他這個金家當(dāng)家人臉上也有光不是?
可今天卻不一樣了。
這三個人里,自己的女兒身份地位最低,若是老侯爺和年氏聯(lián)起手來將這個黑鍋甩道蕓兒和金家的頭上,金家?guī)资晷列量嗫鄻淞⑵饋淼拿暱删腿珰Я耍?/p>
一時之間,金世軒近愣在原地滿頭大汗,卻想不出任何能讓這件事情有一個對金家有利轉(zhuǎn)機(jī)的辦法來。
金芷鈴見他們堵在門口吵吵個不停,卻又死活不肯進(jìn)去。
不進(jìn)去豈有好戲看???
于是她走上前,故意粗生大氣的問道:“王爺在樓下問你們怎么還不進(jìn)去把個各位公子姑娘領(lǐng)回去啊?”
三人沒好氣的回頭看了她一眼。
年氏一甩袖子:“關(guān)你什么事!”
金芷鈴呵呵一笑:“王爺讓小人來問的?!?/p>
說著,一擼袖子:“王爺說了,若是幾位還舍不得進(jìn)去吵醒里頭的公子姑娘,那只好由小人代勞了!”
老侯爺沉著臉,金世軒唉聲嘆氣,只有年氏慌亂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有些事情聽說和親眼看見,畢竟還是不一樣的。
那武安郡主若是在里面倒也罷了,反正她有個位高權(quán)重的爹,大不了悅兒娶了她就是,也不吃虧。
只是那金家的庶女若是也在里頭,金世軒這個老古板是端不可能倒貼天大的嫁妝,還賠上一個庶女將他的大女兒嫁到伯爵府來的。
眼看著就要到嘴的肉,就要飛了,她怎么能不著急呢?
金芷鈴把她的神色看在眼里,心里冷笑,手上沒有把半點(diǎn)遲疑,一抬手就把房門推開了。
房間里簡直堪比一場世紀(jì)大亂戰(zhàn)。
衣衫不整的武安郡主正追著撕打金蕓兒。
金蕓兒則雙手抱著幾近赤裸胸口,尖叫著往趙悅的身后躲。
而趙悅一絲不掛,東搖西晃的被金蕓兒扯著手臂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轉(zhuǎn)的頭暈了便一張嘴吐出一口黃膽水。
武安郡主一個躲閃不及被他吐了一身,惡心的臉色都青了,心里越發(fā)痛恨金芷鈴,便把所有的怒氣怨恨全都發(fā)泄在了身為那個賤人的妹妹,金蕓兒的身上。
咬著牙,狠狠擰著金芷鈴手臂上的肉,武安郡主再沒有往日里裝出來的清高樣子,披頭散發(fā)如同市井中的潑婦一般使勁的扯著金蕓兒的頭發(fā)。
把她車道自己面前,擋著所有人的面連抽了她幾個耳光。
金蕓兒被打的眼冒金星,腿一軟跪在了她的面前。
武安似乎覺得還不夠解恨,抬手拔出了發(fā)髻上的簪子就往往她臉上劃。
“住手!”
金世軒沖了進(jìn)來,顧不得上下尊卑一把推開武安,將金蕓兒護(hù)在了身前。
老侯爺也一腳跨進(jìn)房門,沉著聲呵斥武安道:“你瘋夠了沒有?還不快跟我回去!”
趙悅失去了金蕓兒的拉扯,咕咚一聲倒在地上,四肢大張,微微晃著腦袋夢囈著:“哈哈哈,我是狗,我叫旺財,汪汪汪!嘔……”
年氏跌跌撞撞的跑了進(jìn)來,伏在他身上心疼的哭道:“我的兒,你這是喝了多少酒???怎么成這樣了?”
“汪汪汪!”
“哎呦喂,我的兒?。 ?/p>
“汪汪!”
金芷鈴見狀,忍不住差點(diǎn)笑出聲來。
龍君睿這個損人到底做了什么,竟讓趙悅這個人渣成了一條狗?
年氏的哭聲大約是讓老侯爺煩躁了。
他拿起床邊的衣裳(此刻他也分不清誰是誰的衣裳了)用力的扔在已經(jīng)坐在床沿嚶嚶哭泣的武安郡主頭上。
“看看你干的荒唐事?我就是把你寵壞了,你才敢做下這等不要臉的事情!我還沒哭呢,你倒還有臉先哭上了?”
武安哭道:“爹爹是嫌我給你丟人了?那我去死好了!”
說著竟連衣服也不穿就要往窗口奔。
老侯爺愛女心切,急忙過去用身子擋著窗口,“你個混賬,做下這等荒唐事情,我這個做父親的還罵不得你了?”
武安收了哭聲,露出小兒女的嬌嗔模樣,彎腰撿起地上的衣服隨手穿上。
“哼!爹爹與其在這里責(zé)怪女兒,還不如想想如何進(jìn)宮請一道圣旨?!?/p>
“什么?”
老侯爺吃驚。
“你莫不是還想嫁給他?荒唐!不行!我絕對不會答應(yīng)的!”
武安郡主頓時低頭凄凄慘慘的哭道:“可是,可是女兒……”
“住嘴!”
老侯爺終于發(fā)怒,朝著外面高吼一聲:“還不進(jìn)來把郡主請回去!”
兩名下人進(jìn)來,走到武安郡主跟前,朝她彎腰拱了拱手:“郡主,得罪了!”
然后不由分說,一邊一個架起武安郡主就走。
年氏見了,忙擦了擦眼淚站起來笑道 :“老侯爺,等悅兒醒了我滴個問個清楚明白,若是他們真的……那我一頂讓爵爺改日正式過府下聘!”
“不用!我武安侯的女兒不愁嫁!大娘子還是好好想想,金家那對姐妹要如何處置吧!”
說著武安侯重重的哼了一聲,拂袖而去,竟沒有給年氏一點(diǎn)好臉色。
經(jīng)過門口的時候,又對著雙手抱胸倚門而立的金芷鈴冷冷的看了一眼。
金芷鈴笑著讓開了路,武安侯目光像淬了毒一樣走了出去。
武安后走后,年氏就成了這里身份最高的人。
于是她陰陽怪氣的對正在教訓(xùn)金蕓兒的金世軒說道:
“金大人,今日發(fā)生這樣荒唐的事情,你的女兒真是功不可沒啊~小小的庶女竟敢躥搗著郡主小爵爺干出這種荒唐的事情,金大人素來的家教都是這樣的嗎?”
只有先把罪名扣在金家頭上,才能保住悅兒和金芷鈴這個小賤人的姻緣,金世軒才會老老實(shí)實(shí)的將那潑天的嫁妝一份不少的陪嫁到伯爵府來!
年氏心里默默的想道,事實(shí)上她也這么做了。
金世軒心頭也有火。
“雞蛋若是沒有縫蒼蠅又怎么可能鉆得進(jìn)去?大娘子在說別人之前先管好自家的兒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