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阿湛的第一個榮譽，虞夢特地為他改善伙食。
自從從阿湛嘴里得知同學們“孤立”他后，虞夢更是把他捧在手心里寵著。
她還告訴阿湛沒有朋友也沒關(guān)系，有她一個人就行。
睡前，兩個人總會說一些悄悄話，彌補一下一天沒有見面的空缺。
但幾乎是阿湛在說，虞夢卻沒有聊任何關(guān)于她們學校發(fā)生的事。
因此阿湛認為是虞夢在學校沒交到朋友，所以無事可說。
這么一想，他的心里好受了很多。
“體育委員說讓我們爭取拿第二名?！?/p>
阿湛覺得虞夢好像很看中這次比賽，所以他挑起了這個話題。
“第二名？為什么不是第一名？”
虞夢從來都是把目標往高了定，所以她不明白為什么他們體委一開始就退而求次。
“因為她說對手很厲害，年年都是第一名?！?/p>
這句話周蓉月也說過，不過是在說那女生的哥哥是小混混之前。
阿湛覺得那個女生看起來像一塊大肥肉，那體形能頂三個周蓉月。
他還沒有親身經(jīng)歷過校園欺凌，因此比起那女生的哥哥是小混混，他覺得是女生的體重占優(yōu)勢。
“那你想得第一名嗎？”
“想。”
阿湛很了解虞夢，以她不服輸?shù)男愿瘢隙ㄏＭ约赫f的是:想
虞夢心想:孺子可教，不愧是她帶過的小孩，很有勝負欲。
于是準備給阿湛灌一碗人生雞湯。
“這就對了，不論做什么事情，都應(yīng)該努力去爭取，如果別人遵循常規(guī)，我們就要打破常規(guī)?！?/p>
“努力爭取？打破常規(guī)？”
虞夢摟著阿湛，點點頭，給了一個堅定的眼神。
“也包括人嗎？”
“當然。”虞夢沒有去細想阿湛還要爭取什么人，只當他是隨便問問。
正所謂長姐為母，雞湯持續(xù)灌輸:“不爭取才是最大的放棄?！?/p>
阿湛仿佛明白了什么，把小心思都藏在心底。
虞夢心滿意足，點點頭。
其實她是私心阿湛要拿個第一名，她家阿湛要做優(yōu)秀的高嶺之花，那些不理他的小朋友們就后悔去吧。
比賽當天是周五，學校不上課。
因為是運動會，校園里都是嘈雜的人群聲，走廊外面也亂哄哄的。
阿湛和周蓉月?lián)Q好衣服到了籃球場。
他不明白學校為什么要給女籃發(fā)裙子，穿起來屁股像漏風一樣，可難受了。
旭日當空，熱火朝天。
操場上人頭攢動，如風吹浪涌，絡(luò)繹不絕。
只聽一聲“砰”發(fā)令槍響，高年級的短跑拉開了帷幕，學生們像一支支離弦的箭沖出起跑線，爭先恐后，互不相讓。
人聲鼎沸，吶喊聲，歡呼聲此起彼伏。
阿湛從周蓉月口中得知那個胖女生叫范明珠，別人都叫她范明豬。
場外那個蹦跶跟猴子似的男生就是她哥哥，范家寶。
開場前，阿湛站在原地，感覺下半身難受的緊。
裙子短就算了，還勒得慌！
阿湛環(huán)顧操場，他看見隔壁班某個小男生穿著籃球服，下半身是褲子。
那個男生突然離場，于是阿湛跟著他到教學樓，扒了他的褲子。
男生凄慘的哭聲在教學樓里回蕩，可惜操場太吵，沒人聽見。
比賽開始，沒有裙子的阻礙，阿湛一開場連進兩個球。
“一班加油！一班加油！”
而此時的范明珠慌亂無措，她沒想到阿湛這么靈活，不論她怎么擋都沒用。
“脫他的褲子！妹妹！脫他的褲子！”
聞聲，范明珠立刻如蠻牛一般充滿干勁，而阿湛也不是聾子，當然也聽到這句話。
他先發(fā)制人，在范明珠出手時掃了一腿，嘶——
褲襠裂了
范明珠“噸”一屁股坐地，褲襠縫開的比開襠褲還長。
全場大笑，范明珠當時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坐在原地又哭又鬧，最后是范家寶把她帶下去。
隨著范明珠的退場，最終三年一班獲得第一名。
周蓉月高興地又蹦又跳，她說從來沒有這么開心過。
運動會散場，大家都已經(jīng)各自回家。
虞夢今天沒有準時來校門口，于是阿湛干脆回教室?guī)屯瑢W打掃衛(wèi)生，提著垃圾桶下樓。
阿湛把垃圾倒到垃圾場里，手上不小心沾了污漬。
“虞湛??！”
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大呵，阿湛抬起頭，見范家寶氣勢洶洶。
他現(xiàn)在看起來更像一只上躥下跳的猴子。
阿湛懷疑范家寶是不是把飯都喂給他妹妹吃了，要不然怎么瘦成這猴樣。
于是把他當成空氣無視。
范家寶沒想到阿湛竟然面不改色從身邊經(jīng)過，瞬間怒氣沖腦。
大喊一聲:“啊——”
隨著一聲鬼叫，阿湛被推倒在地。
范家寶正要抬腳踢去，卻猝不及防被拖住腳踝，摔了個狗啃泥。
阿湛趁機朝他臉上摔了個響亮的巴掌，正好把惡心的污漬處理掉。
范家寶眼歪嘴斜，一陣嘔吐，眼水嘩嘩流。
“站?。 ?/p>
他狼狽爬起，拽住阿湛的袖子，說要讓他也嘗嘗褲襠開花的滋味。
“滾！”
眉宇間一道戾氣閃過，阿湛駐足不前，反手一個垃圾桶。
惡臭味熏胃，范家寶的頭被扣在垃圾桶里，惡心得頭暈?zāi)垦?，東搖西晃。
他踉蹌后倒，腦袋上掛滿了濕黏黏的垃圾渣。
“阿湛？阿湛你在這嗎？”
熟悉的聲音如鐘鼓警醒，阿湛厲眸一斂，瞬間熄火。
虞夢因為學校的事來晚了，到國小門口沒看見阿湛，急匆匆進了學校。
她進到班級，兩個值日生說他應(yīng)該在垃圾場，于是虞夢找到這里。
余音未散，范家寶以為是哪個大人找來，兩腿一提，跑得比兔子還快。
只留下一聲虛飄飄，軟綿綿的警告。
“你給我等著！！”
咻——
垃圾桶橫飛，阿湛根本沒想去擋。
“阿湛?。 ?/p>
阿湛被垃圾桶猛得一撞，一屁股倒在地上，含著眼淚喊哥哥。
疾步如飛，虞夢一腳踢翻垃圾桶。
那個逃跑的身影飛快，像一根掛著拉面的火柴棒。
她正想起身去追，阿湛卻拉住她的手臂，淚眼汪汪，埋在虞夢的肩上哭得梨花帶雨。
“嗚嗚嗚……”
她安慰了好一會，眼前的小哭包才停下抽泣，眼眶紅紅像受驚的小兔子。
氣死了，氣死了！
是哪個膽大包天的小屁孩欺負阿湛！
“那人是誰？哪個班的！”虞夢攥緊拳頭。
阿湛扁扁嘴，眼含淚水。
他搖搖頭，假裝不知道。
虞夢盯著范家寶離開的方向，狹長的美眸一瞇，眼前浮現(xiàn)出他逃跑的虛影。
“哥哥，我們快點回家吧，我不想待在這里了……”
阿湛可不想再碰到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耽誤他和虞夢一起回家的時間。
虞夢又三百六十度把阿湛檢查個遍，確定他沒有受傷后才放心。
還好現(xiàn)在穿得多，要不然那一個垃圾桶砸過來得有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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