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下班的點,但領(lǐng)導(dǎo)不走,我們這些牛馬怎么敢走。
多虧了蘇小如沉浸在喪夫的悲痛中,還沒走出警局,省得找了。
我們站在審詢室外,審詢室內(nèi)的是老趙和他的徒弟小趙。老趙是審詢的一把好手,只可惜年紀(jì)大了,干不動了。不過聽說我們要審人,還是自告奮勇地前來報名。
“你和劉康的婚后生活怎么樣”老趙抿了一口茶。
審詢室椅子上的女人,看著很是憔悴,左眼眼角有一個痣,面色也很蒼白,頭發(fā)亂糟糟的。
女人聽到老趙的話,懨懨地回道:“一般吧”
我有點不太理解什么叫做一般吧,看她在劉康去世后哭得如此悲痛,夫妻關(guān)系應(yīng)該挺恩愛的吧。
審詢還在繼續(xù)。
“劉康最近有什么異常嗎?”
“沒有”蘇小如的回答和她本人一樣冷冰冰的。
“你丈夫出軌了,你知道嗎?”老趙冷冷地盯著她。
“什么”蘇小如終于起了反應(yīng)“不可能,劉康不可能,不可能的……”她始終呢喃著不可能,像瘋魔了一般。
連我這個局外人,看了都不禁搖搖頭,這女的挺可憐的,老趙審話還在繼續(xù)。
老趙把血鑒報告拍在蘇小如的面前,“好好睜大眼睛看看,你的丈夫劉康侵犯了一個比他自己小的多的女孩。”
“這怎么可能!”蘇小如瘋了般掙扎。
“這怎么不可能,鐵證如山,不僅如此,他甚至包養(yǎng)了人家母女。”老趙語氣嚴(yán)厲道。
“不可能,劉康他不舉!”蘇小如失聲般哭喊。
我聽聞這一信息,不禁一愣,不舉……
我們將這一消息告訴了張隊,案件越來越撲朔迷離了,張隊申請的搜查令明天才能下來了。
蘇小如放回家了,我在警局門口目睹著她的離去,她的腳步比她剛來報失蹤時的還要踉蹌。
我也下班了。
我回到家,躺在大床上,思緒不禁拉到這兩起案件。劉康的不舉究竟是不是真的有待考究,劉康又為什么要殺了安萍鳳和安知意母女,劉康和紅房子事件是否有關(guān)……
懷著疑問,我睡了不安生的一覺。
等我來到市局,被同事提醒張隊要自己去辦公室,發(fā)現(xiàn)小雙,梅姐,王急都到了張隊的辦公室。
張隊也推門進來了,向大家宣布一個消息“安知意的孩子的親生父親不是劉康”
“得,這更復(fù)雜,劉康頭上綠油油,奮起殺人有依據(jù)了”王急略微擺了擺手。
我也挺震驚的,這倒好又多了一條證據(jù),證明劉康殺害了安萍鳳母女。
張隊不置可否“王急和梅姐去往劉康家搜查,一有情況記得匯報,去吧”
王急和梅姐向外走去。
“你們倆個去查“愛麗”這個地方,劉康的車上有這個地方的房卡,記住不要沖動,有情況第一時間通知我,去吧。”張隊說完,擺擺手讓我們走了。
我站在門口沉思,愛麗這個名字好熟悉,我一定在哪里聽過,在哪里呢……我使勁拍自己的腦門。
小雙見狀問我怎么了,我想起來了。
“你還記得王經(jīng)理嗎?”
“王經(jīng)理,那個包工頭?”
“對,就是他,他拿過愛麗的紙巾擦過汗。”
“這有什么關(guān)系嗎”
“關(guān)系可大了”多虧了我記得他的手機號,我打給了他,希望他能帶我們?nèi)埯愡@個地方,王經(jīng)理本是不愿的,但架不住我的威逼利誘。
王經(jīng)理開車帶我們?nèi)ネ诉@個地方,路上,他同我們說道“愛麗表面上是個理發(fā)店,背地里干著嫖娼,而且位置過于偏僻,甚少有人能找到,我拖了關(guān)系才能進去?!?/p>
王經(jīng)理還想再說什么,小雙不耐煩地打斷“還有多久才能到”
“快了快了”王經(jīng)理諂媚地說道。
下了車,我才知道為什么難找,這特么連個牌都沒有,能找到就怪了。
進去之后,一樓是理發(fā)店,王經(jīng)理跟老板娘很熟。
“呦,稀客,稀客”老板娘身穿薄紗,扭著細(xì)腰走到了王經(jīng)理面前。
“春兒,好久不見,又漂亮了”王經(jīng)理盯著老板娘那粉黛過頭的臉,老板娘順勢倚在王經(jīng)理身上。
“哪有,你可是大老板,最近忙什么,久不見你來”老板娘甜蜜的嗓子直喊得王經(jīng)理身體發(fā)軟。
小雙看不下去,連忙咳咳兩聲示意王經(jīng)理。
王經(jīng)理站直身體“有正事要問你”老板娘哼了兩聲,“跟我來吧”
老板娘叫劉春兒,開店開了二三十年,是個人精,一眼就瞧出我們是警察,將我們帶到二樓隔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