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讓我們坐,我環(huán)顧著這個(gè)房間的布局,房間的布局很典雅,墻上掛著很多不知名的畫作,但都是畫了同一個(gè)女人,少女,成年,中年,暮年真是是概括了女人的一生。毛絨絨的沙發(fā)墊,墻壁都是實(shí)木,而且這里竟然有煙囪。
我忍不住開口道:“畫上是誰?。俊?/p>
“是我祖母”老板娘收起玩味的笑,拿了三柱香,向一旁的遺像走去,拜了三拜。
“很漂亮”我走到老板娘身邊,看著遺像道。
即使遺像是晚年的女人,皮膚已經(jīng)如樹皮一樣皺巴巴的,但依然能看出年輕時(shí)貌美的模樣。
“當(dāng)然,我的祖母可是知書達(dá)禮的小姐,但可惜了,命不好,祖母一生都活在顛沛流離中?!崩习迥锿裣У馈?/p>
小雙也走了過來,“你祖母的畫像都是誰畫的,真的很精致”
“祖母的畫都是名人所畫,他們見過祖母一面,便只求能畫美人展顏,至到暮年,都有不少人覬覦祖母的美貌”老板娘驕傲地說道。
王經(jīng)理一時(shí)也看癡了,“從沒聽說過你有這么美的祖母。”老板娘笑了“可惜了,祖母除了命不好,其他樣樣精通。年輕時(shí)也曾是掌中寶,被父母呵護(hù)于掌間。但家族衰落,流放九族,女眷全被充為軍妓,父母不忍祖母受此難,將祖母塞入了紅袖樓?!?/p>
“紅袖樓是不是春樓?”小雙詢問道。
“是。但這是最好的出路,當(dāng)軍妓更是生不如死?!崩习迥锒似鸩鑹?,為我們斟茶。
我坐在沙發(fā)上,感嘆古代女子的不易,小雙聽到此話也沉默了。
“同志,來我這地方是為了查什么?”老板娘出聲打斷沉默。
我回過頭,問道“你認(rèn)識安萍鳳、安知意嗎?”小雙也回過頭,似乎在感嘆美色誤人。
“同志,你們查到了這,想必早已知道她們曾在這里住宿,又何必多此一問?!崩习迥飻[擺手,從口袋里拿出一串鑰匙遞給我,繼續(xù)道“當(dāng)初,看她們可憐,下雨還睡在橋洞,我好心收留她們,她們也在我這里幫忙,但最近好久不見她們了。看見你們來了,我算是知道了,人應(yīng)該沒了吧?!?/p>
我剛想開口,小雙搶先回道“你有見過哪個(gè)男人與她們走的近嗎?”
“男人,我這里多的是男人,我不關(guān)心姐妹的私事。”老板娘冷漠地回道。
王經(jīng)理在一旁連連嘆氣,誰能想到好好的人說沒就沒了呢。
小雙也不敢再開口,抿了抿唇?jīng)]再說話。
“我們先去她們的房間看看”我站起身正要走,老板娘卻叫住了我。
“同志,等你們辦完案,我可以去接她們嗎?活著受罪,死了也好”老板娘哽咽地開口。
“可以”我受不了這場景,走了出去,小雙在里邊安慰著老板娘。
我在外面還能聽到老板娘的呢喃聲“都是姐妹一場,死了也沒人收尸,更別提紙錢了,哎……怎么就這樣死了……前幾天還好好的,小姑娘還甜甜的叫著春姐,小鳳還溫柔地叫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