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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簽: 影視同人  陳情令  綜穿     

第二十一章 (慶)月下交心

綜穿之扶楹萬千

銀杏葉在燭焰上化為灰燼。蕭嶼澈吹滅燈火,佯裝就寢,實則從密道潛出靜雅軒。

月色如洗,她借著樹影掩護來到后花園假山處。果然,一道熟悉的身影已等在石洞中。

"來得真慢。"言冰云的聲音帶著慣常的冷峻,但蕭嶼澈已能聽出其中細微的關(guān)切。

"繞了三圈確認沒人跟蹤。"她鉆入石洞,空間頓時逼仄起來。兩人不得不緊貼著站立,呼吸交錯間,松香與淡淡的藥草味縈繞鼻尖。

言冰云遞來一張紙條:「趙顯派人監(jiān)視你。天機已知我們的計劃?!?/p>

蕭嶼澈挑眉,同樣以紙筆交流:「長公主情報屬實?」

「八成把握。三日后太后壽宴是最好時機。」

她心頭一凜。太后壽宴百官齊聚,若長公主在此時被調(diào)包,后果不堪設(shè)想。

「你的傷?」蕭嶼澈突然寫下這三個字,自己都愣了一下。

言冰云顯然也怔住了。月光從石縫滲入,為他側(cè)臉鍍上一層銀邊,柔和了往日的鋒利。他接過筆,指尖不經(jīng)意擦過她的手背,激起一陣微妙的戰(zhàn)栗。

「無礙。沈重派人夜襲,被我反殺?!?/p>

輕描淡寫的一句,卻讓蕭嶼澈想起那盒金瘡藥。她鬼使神差地伸手,指尖輕觸他右臂。言冰云明顯一僵,卻沒有躲開。

"傷口需要重新包扎。"她壓低聲音,"發(fā)炎了。"

言冰云垂眸看她,眼中冰雪消融:"你懂醫(yī)術(shù)?"

"略通。"蕭嶼澈從懷中取出隨身藥包,"轉(zhuǎn)身。"

出乎意料,言冰云竟順從地背過身去。她小心解開他的衣襟,露出包扎粗糙的傷口——一道猙獰的刀傷從肩胛延伸至肘部,已經(jīng)有些化膿。

"這還叫無礙?"她忍不住責備,"再拖兩天整條胳膊就廢了。"

言冰云低笑:"蕭姑娘這是在關(guān)心我?"

"關(guān)心任務(wù)伙伴。"蕭嶼澈強調(diào),手上動作卻輕柔至極。她清理傷口的手法嫻熟,是穿越多個世界積累的經(jīng)驗。

言冰云全程未發(fā)一聲,只有緊繃的肌肉泄露了痛楚。蕭嶼澈注意到他背上還有幾道舊傷疤,最長的幾乎貫穿整個背部。

"這些..."

"十五歲第一次出任務(wù)留的紀念。"言冰云語氣平淡,像在說別人的事。

蕭嶼澈心頭莫名一疼。十五歲,在現(xiàn)代還是無憂無慮的年紀,他卻已經(jīng)在刀尖舔血。

包扎完畢,言冰云整理好衣襟,突然問道:"蕭姑娘為何選擇這條路?以你的才貌,本可安穩(wěn)度日。"

這是第一次,他問起她的過去。蕭嶼澈沉默片刻,決定半真半假地回答:"為查清家兄死因。他...死于一種不該存在于這個時代的毒藥。"

言冰云目光一凝:"天機的手筆?"

"嗯。"蕭嶼澈順勢引導,"言參贊可知他們從何處得來這些異術(shù)?"

"據(jù)說來自海外仙山。"言冰云冷笑,"但我更信是某些瘋子妄圖扮演神明。"

蕭嶼澈暗忖,這描述倒契合穿越者特征。她正想追問,遠處突然傳來腳步聲!

言冰云反應極快,一把將她拉入陰影處。兩人緊貼著石壁,幾乎呼吸相聞。蕭嶼澈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和那略快于常人的心跳。

腳步聲漸近,是巡夜的家丁。蕭嶼澈屏住呼吸,卻控制不住臉上騰起的熱度。言冰云低頭看她,月光下那雙眼睛幽深如潭,倒映著她微紅的臉龐。

危險又迷人。

待家丁走遠,言冰云卻沒有立即松開。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她發(fā)間,摘下一片不知何時沾上的落葉。

"有蜘蛛。"他輕聲解釋,指尖卻流連在她鬢邊,遲遲未撤。

蕭嶼澈心跳如鼓,突然想起系統(tǒng)曾說"情感抑制將影響任務(wù)判斷"。此刻她無比慶幸沒啟動那個程序。

"我們...該談?wù)铝恕?她勉強拉回理智。

言冰云如夢初醒,迅速恢復常態(tài):"三日后計劃需變更。范閑必須知情,但趙顯不能察覺。"

"我可以安排。"蕭嶼澈思索道,"讓范閑假意與我爭執(zhí),借機單獨交談。"

"不夠。"言冰云搖頭,"趙顯太了解范閑。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我真的決裂。"言冰云直視她,"你向范閑告發(fā)我是北齊密探,我揭露你是天機目標。我們互相牽制,才能取信于人。"

蕭嶼澈明白這個計劃的精妙之處,卻莫名抗拒:"太危險了。一旦開始,我們可能真的..."

"你信我嗎?"言冰云突然問。

月光下,他眼中是從未有過的坦誠。蕭嶼澈想起銀杏葉上的警告,銀哨的承諾,還有此刻他為她敞開的傷口。

"信。"她聽見自己說。

言冰云唇角微揚,那笑容如冰河初融,晃得她心尖發(fā)顫:"那就按計劃行事。無論發(fā)生什么,記住——"

他執(zhí)起她的手,在掌心寫下「月圓必見」四個字。指尖的溫度烙印般刻進肌膚,蕭嶼澈一時忘了呼吸。

"該走了。"言冰云退后一步,又變回那個冷峻的密探,"明日午時,醉仙樓公開爭執(zhí)。"

蕭嶼澈點頭,看著他身影如煙消散在夜色中。掌心還殘留著那四個字的觸感,像一句無言的誓言。

次日午時,醉仙樓人聲鼎沸。蕭嶼澈故意選在大堂最顯眼的位置落座。果然,不到半刻鐘,言冰云便帶著兩名北齊侍衛(wèi)踏入。

"這不是蕭姑娘嗎?"他聲音刻意提高,帶著譏誚,"昨日剛與范大人海誓山盟,今日就獨自買醉?"

蕭嶼澈摔杯而起:"言冰云!你派人刺殺范閑,還有臉出現(xiàn)在我面前?"

"刺殺?"言冰云冷笑,"蕭姑娘不如問問你的范大人,昨夜為何私闖我北齊使館?"

兩人唇槍舌劍,引得滿堂賓客側(cè)目。蕭嶼澈余光瞥見角落里的趙顯正豎耳傾聽,心中冷笑,演得更加賣力。

"我親眼看見你與天機的人密會!"她故意拋出誘餌,"你們北齊與那些異術(shù)瘋子勾結(jié),究竟想干什么?"

言冰云面色驟變:"蕭姑娘慎言!天機是兩國公敵,豈可血口噴人?"

"那就解釋解釋這個!"蕭嶼澈甩出一封偽造密信——正是言冰云"勾結(jié)"天機的"證據(jù)"。

言冰云"怒極",一掌擊碎桌案:"好個顛倒黑白的慶國女子!既如此,就別怪我——"

他作勢要擒拿蕭嶼澈,她則"慌忙"擲出煙霧彈逃離。整場戲演得天衣無縫,連趙顯那老狐貍都露出了信以為真的表情。

當夜,范閑"震怒",將蕭嶼澈"軟禁"在范府別院。這正中她下懷——別院守衛(wèi)都是范閑心腹,正好密談。

"趙顯上鉤了。"范閑確認四下無人后低聲道,"他剛才'不小心'透露你被關(guān)在此處,顯然是想引天機的人來。"

蕭嶼澈點頭:"言冰云那邊如何?"

"北齊使館加強了守衛(wèi),沈重派人監(jiān)視他的一舉一動。"范閑神色復雜,"澈兒,你當真信他?"

蕭嶼澈不自覺地摩挲掌心的銀哨:"目前利益一致。"

范閑敏銳地注意到她的小動作,眼中閃過一絲黯然,卻很快掩飾過去:"明日太后壽宴,我會安排你'逃脫'。按計劃,天機的人會趁機對你下手,逼問霸道心法的下落。"

"然后言冰云的人會暗中跟進,直搗天機老巢。"蕭嶼澈補充,"關(guān)鍵是讓趙顯暴露身份。"

兩人又核對了一遍細節(jié)。臨走時,范閑突然轉(zhuǎn)身:"無論你信不信,我對你的心意從未作假。"

蕭嶼澈一怔,沒想到他會在這時挑明。

"范閑..."

"我知道你心里有別人了。"他苦笑,"從水牢回來后,你看言冰云的眼神...不一樣了。"

蕭嶼澈無言以對。范閑何其敏銳,她那些自以為隱藏得很好的心動瞬間,原來早已被他看在眼里。

"對不起。"她只能這樣說。

范閑擺擺手:"感情哪有對錯。只盼你...平安回來。"

他轉(zhuǎn)身離去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孤獨。蕭嶼澈胸口發(fā)悶,卻清楚這不是愛情,只是愧疚與感激交織的復雜情緒。

系統(tǒng)適時提醒:"宿主情感波動超出閾值。請注意任務(wù)優(yōu)先級。"

蕭嶼澈沒有回應。她取出言冰云給的銀哨,輕輕撫過上面的云紋。明日一戰(zhàn)兇險萬分,但她心中竟無多少恐懼,只有一種奇異的期待——

月圓之約,生死相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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