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爬到頂時落日已西沉,馬嘉祺站在觀望臺上低頭俯瞰,蜿蜒峭壁上怪石嶙峋直墜山底,他有些眩暈往后退了幾步,丁程鑫無心欣賞風景,手揣進兜里摸著簽文想著老大爺說的話。
丁程鑫掏出手機光晃在屏幕上刺眼,背過身點開訊息。
-祺,你們上來了沒。
他回復(fù)。
-馬上到。
“走吧!”他見丁程鑫若有所思,“想什么呢?”
“沒什么!”跟上馬嘉祺到了營地?! ?/p>
“你們再不來我就要下山了!”凌傲群指著帳篷,“你倆住那個。”
兩人目光相觸丁程鑫先開口,“把東西先放進去吧?!?/p>
“你歇著我來?!迸赃呅详匚淖н^他的包,丁程鑫手滑沒抓住。
馬嘉祺把東西放下坐在帳篷口,邢曦文被擋著進不去,馬嘉祺沒打算讓她進,伸出手語氣冷淡:“包給我!”
“我放就行,不勞煩你!”她抱著不給,“你起來!”
聽她跟自己哼,馬嘉祺直接半個身子直接躺在帳篷里,雙手枕著后腦勺閉目養(yǎng)神。
邢曦文看著生氣,“無賴,你起來我給程鑫鋪床。”
馬嘉祺不動,丁程鑫離遠了看見邢曦文一臉怒氣,走過去。
“怎么了曦文?”聲音有些沙啞。邢曦文立刻換了一副面孔朝他撒嬌控訴馬嘉祺,逗得丁程鑫沒忍住笑。
馬嘉祺躺著聽雖然沒編排自己,但人倆是一對自己在中間橫一下說不過去,就算心里難受也不好說什么,起身道:“要不你們倆住一起!我和大群擠擠?!?/p>
“不!”丁程鑫急地突然轉(zhuǎn)頭,意識到自己反應(yīng)過激慢聲說:“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早晚不都要睡一張床!”這話說得苦心里犯疼。
馬嘉祺總在誤解中試探丁程鑫,丁程鑫心里也不好受總想解釋卻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邢曦文見兩人呆立著半天不講話氣還沒消又添一股火,“你們自己鋪吧!”
幾人圍桌而坐,凌傲群起開啤酒,“敬我們幾位仙女姐姐,不辭辛苦忙活了一下午?!?/p>
艾洋起哄:“你全干我們隨意!”
“誒得嘞!”凌傲群沒反應(yīng)過味兒,旁邊幾人笑得合不攏嘴。他對瓶吹了一口想放下,艾洋起身扶住酒瓶,“全干!”,凌傲群被灌得噴了出來,他傻樂自嘲:“欺負我耳背故意整我?!?/p>
許婉婉拿紙巾幫他擦嘴,瞪了他一眼小聲說:“感冒還喝酒!”,把紙巾甩在他身上。
“心疼了?”艾洋嚷嚷著讓許婉婉替大群喝,許婉婉豪爽接著干了剩下半瓶,艾洋給了個眼神對邢曦文和丁程鑫說:“你們倆呢!”
邢曦文因為丁程鑫感冒拿起啤酒剛要喝就被丁程鑫搶過來,“我來!”
“好!”大群艾洋鼓掌,“掌聲不停酒不停。”
仰頭沒喝幾口咳嗽起來,邢曦文在旁邊勸,他笑著搖頭說沒事兒,緩了一會兒一口氣直接干到底,酒過喉嚨時沒剛才那么刺激反而覺得舒爽。
馬嘉祺在一旁抿了抿嘴,凌傲群拿一瓶遞給他,“該你了!喝!”
“我不喝酒!”馬嘉祺敲了下可樂瓶。
“祺!你說不喝酒誰信吶?!”一臉嬉笑。
“怎么的以前做過錯事?戒酒了?”,艾洋本是一句玩笑話卻戳到了丁程鑫馬嘉祺的心尖。
他拿起酒吹干,坐下感覺不爽點著一根煙別過身怕嗆到丁程鑫,還偷瞄了眼發(fā)現(xiàn)紅暈爬上了他的臉頰。
秋風吹得涼周圍人提前進了帳篷,唯獨他們這桌還沒有停得意思,幾人說說笑笑一箱酒見空,邢曦文只喝了半瓶就哈欠連天,實在扛不住回去躺下睡著了,許婉婉被凌傲群扶著找地方吐了半天也沒見回來,艾洋懶懶散散起身:“不打擾你們了!晚安?!?/p>
馬嘉祺還行比上次強沒什么反應(yīng),“走吧!回去!”
丁程鑫喝得暈,起身腳下踉蹌被馬嘉祺扶著走回帳篷。被子沒鋪,下午什么樣現(xiàn)在還什么樣,亂糟糟堆著,后悔不該阻止邢曦文。
丁程鑫身子沉直接躺下占了大半邊地界,馬嘉祺躬身蜷在帳篷里,兩個人躺著還好想站起來屬實費勁,他半跪著鋪被子,“來你先起來!等我鋪好再睡!”
丁程鑫嬌語喃喃,“馬嘉祺,我頭暈。”
馬嘉祺一邊抻被子一邊笑,“兩瓶你就暈了?”,又掖了掖帳篷角怕晚上漏風吹著他。
“嗯!”丁程鑫看著頭頂發(fā)黃的白熾燈在眼周一圈圈擴散,“馬嘉祺,我是第一次喝酒。”,他饒有興趣撐起身體兩人近的抵在一起,馬嘉祺嫌他礙事一把將他按倒,扯著大棉被給他蓋上,自己蓋另一床。
躺著。
“好好休息。”馬嘉祺把燈關(guān)上。
帳篷安靜,外面蟲鳴伴著落葉聲聽的一清二楚,丁程鑫酒勁兒沒過也睡不著,“馬嘉祺,你睡了么?”
“沒。”
“你第一次喝酒會暈么?”,馬嘉祺沒答,第一次喝酒……
丁程鑫嘮嘮叨叨半天,馬嘉祺一直聽著轉(zhuǎn)過身,兩人面對面能感受相互之間呼吸的溫度。
他帶著倦意輕聲道:“原來你喝多了是個話癆!”
“不是!”丁程鑫不承認,“我沒喝多!”
“行行行!沒多!”馬嘉祺舒了口氣,“誒!今天算命的大爺都跟你說什么了?”
“沒說什么!”丁程鑫打哈欠暈乎乎隨口答道:“反正算得不好?!?/p>
“不好?”他好奇,“說你和邢曦文不好?”
丁程鑫舌頭有些大,“就是不好!”,他有點累眼皮沉得打架。
“不好?”馬嘉祺琢磨追問道:“怎么個不好法?”
見他半天沒答仔細聽呼吸已經(jīng)睡著了,馬嘉祺笑了笑覺得醉酒的丁程鑫可愛。
半夜丁程鑫感覺冷風在耳邊呼呼吹過,迷迷糊糊腦袋發(fā)脹,朝馬嘉祺身邊拱了拱,挨著能暖和些。馬嘉祺本就睡不安穩(wěn)丁程鑫往身邊湊自己就醒了。
“馬嘉祺,冷!”他嘟囔著卻醒不來,一只手伸進馬嘉祺被窩感覺像熱炕頭,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干脆連身體直接鉆了進去。
兩人距離近的時候有很多次,但這次連著枕頭睡還拱進一床被窩,讓馬嘉祺手足無措,這算是主動獻身么?他偷笑卻沒往歪處想,觸到丁程鑫冰涼的手他握緊給他暖。
丁程鑫挪身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蹭了蹭喃呢沉睡。他夢見自己躺在軟枕上,抱著歡歡暖暖的很舒服。次日清晨丁程鑫睜眼,發(fā)現(xiàn)自己緊緊摟著馬嘉祺。
“你總算醒了,胳膊被你壓麻了。”
丁程鑫不好意思趕緊起身,頭磕在帳篷鐵桿上,疼得他捂著頭又鉆進了馬嘉祺懷里,他看他好笑,伸手給他揉,“地方就這么大,你悠著點!沒事兒吧?”
“沒……沒事兒!”他臉紅不好意思看他。
“昨天你呼嚕聲吵得我一晚上沒睡?!瘪R嘉祺動了動胳膊。
“對……對不起。”
丁程鑫慌張找?guī)づ窭湴胩鞗]找到,弄得帳篷左右直晃。
艾洋走過去拍了拍,“嘿嘿嘿!大清早的你們倆干嘛呢!”
惹得周圍人直笑。
秋桃冬梨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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