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鉆出帳篷,頭發(fā)亂蓬蓬衣領(lǐng)大敞著像被馬嘉祺蹂躪過一樣,隨手抓抓到旁邊洗漱。馬嘉祺伸著長腿坐在帳篷邊眼下發(fā)青昨晚沒睡好,扶著腰往前挺又扭扭脖子,看著遠(yuǎn)處天空湛藍(lán)陽光和煦,還行不算冷。收拾完吃了頓早餐出發(fā)去爬山。
路雖被人踩平但坑坑洼洼不好走,凌傲群抓著許婉婉的手不放怕她摔倒,膩歪勁兒幾人看了直嫌棄,上坡陡卻不耽誤倆人手牽手晃悠,丁程鑫跟在他們身后,幾次差點打到他,梗著脖子往后躲險些仰面摔倒,馬嘉祺伸手托住他的腰,“小心點!”
他們打頭剩下的跟著倆人的速度往上爬,陽光刺眼艾洋五官聚在一起,抬頭喊了一嗓子,“誒!前面那倆,能不能不耽誤我們進度,后邊膩歪去!”
“怎么的羨慕??!”凌傲群斗嘴,艾洋發(fā)笑沒說話。
爬到歇腳地,幾人已經(jīng)汗流浹背,艾洋脫去風(fēng)衣里面穿的是短袖,抻著衣領(lǐng)扇風(fēng),還是熱,把袖口卷上肩旁才覺舒爽。
一朵葉片下帶著“AX”的玫瑰刺青紋在她白滑的小臂上,邢曦文覺得這兩個英文字母好像在哪見過一時想不起來:“‘AX’有什么含義么,學(xué)姐?”
艾洋吹了吹擋在額前的幾縷長發(fā),抬了下胳膊,“哦!和我女朋友一起紋的?!?/p>
“女朋友?”凌傲群一臉癡呆相,“是男女朋友的女朋友?”
艾洋點頭。
幾人認(rèn)為不可思議想問問怎么回事兒都不好意思張口。
艾洋坦然覺得沒什么,“我和她剛上大學(xué)時在一起的。”
許婉婉喜歡八卦,“你們怎么認(rèn)識的?誰追的誰?”
“高中補課時認(rèn)識的,那時候覺得她柔柔弱弱還一股子傲勁兒,除了白好看一無是處,誰先追的誰……”想了半天,“忘了!反正互相表明心意后就在一起了。”
“你家里人知道么?”許婉婉追問。
“我家我爸走得早,我媽全把我當(dāng)兒子養(yǎng),跟她說過她沒支持也沒反對,我就當(dāng)默認(rèn)了?!?/p>
“牛!”大群豎起大拇指,“你就不怕別人用異樣的眼光看你們?”
“開始的時候多少會有點后來想明白了,他們是他們我們是我們,別人怎么看我們管不著,只是我們自己決不能用異樣的眼光來看我們自己?!彼脑挃S地有聲。
丁程鑫聽得仔細(xì)一直點頭。
“出柜沒錯,錯的是那些用歪腦筋想出柜者的人?!彼柭柤缫桓睈壅l誰的模樣。
“等有時間把嫂子,”凌傲群不知道說的對不對,“把嫂子帶出來給我們看看。”
“好,等有時間的!”站起來錘了凌傲群一拳,“你小子還要把馬嘉祺介紹給我?!?/p>
大群疼得捂住胳膊玩笑道:“早知道你好這口就不帶你來了,白白浪費一次好機會?!?/p>
倆人嬉鬧起來。
馬嘉祺從沒覺著艾洋對自己有意思,都知道她喜歡開玩笑,偶爾上大課時能聽到她和學(xué)哥學(xué)姐們斗嘴,剛聽她說的那些話,不禁有些佩服這女孩子的勇氣。
兩天過得很快回長寧已經(jīng)下午四點,出租車只能坐下四人凌傲群他們先回了學(xué)校,剩下馬嘉祺丁程鑫。
市區(qū)倒是暖和,不比山里涼。上午爬山時丁程鑫出了一身汗倒覺得頭腦清醒感冒好了一大半,可馬嘉祺怕他冷堅持讓他穿上自己的外套,他只好乖乖披上。
“打車么?”馬嘉祺問。
“走回去吧,坐得腰酸。”
馬嘉祺本就想溜達(dá)到家反正離得不遠(yuǎn),倒合了他的心意。
早餐鋪門口丁江瞇眼看手機。
“爸,我回來了!”
“叔叔好!”
聞聲奇奇沖出來,跑到兩人身邊高興地轉(zhuǎn)圈口水甩滿地。馬嘉祺抱起它,奇奇直往臉上撲伸舌頭舔馬嘉祺仰頭躲,鬧騰一會兒奇奇累了趴在他懷里消停。
“我不在這幾天辛苦你了爸。”丁程鑫滿臉愧疚。丁江伸出手掌笑道:“怎么還跟你爸客氣上了,玩的怎么樣?”
“青鞍山挺好,景色也美!”
馬嘉祺放下奇奇和丁江嘮了兩句,臨走前丁程鑫把外套還給他。
打開家門發(fā)現(xiàn)老爸老媽不在,自己肚子餓地咕咕直叫打開冰箱啃了塊面包。
掏出包里的東西收拾完開始洗衣服,外套放進洗衣機之前他在兜里摸出一張黃紙條,被團的皺皺巴巴,紙脆的稍用力就能扯壞。他小心翼翼打開,翻過來看到幾句詩詞寫道——父母命難為,棒打良人拆金輝。前世孽緣今世果,好個鴛鴦陰陽兩相隔。
怪不得丁程鑫說不好,只看淺淺的一層意思就知道是個下下簽,可具體有什么深層含義他不清楚,從字面上他能確定的就是丁程鑫和邢曦文成不了。
這么想著他開始得意起來。
拿著紙條走進臥室,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打開,看到那張照片他用食指彈了一下連著紙條夾進去合上放了回去,書的外沿寫著《浮生六記》。
等馬方帥和孟靜到家時馬嘉祺已經(jīng)睡下,倆人輕手輕腳怕吵到他,孟靜兩天沒看到他兒子有點想,悄悄地推開房間門,他沒拉窗簾月光照的屋子通亮。馬嘉祺背對著門睜眼沒睡也沒說話,有點累,孟靜又輕輕把門合上。
夜里人總是喜歡胡思亂想,腦子里是這幾天在青鞍山的經(jīng)歷,想著他鼓起嘴吃包子的樣子、騎行車的樣子、醉酒的樣子、還有他摟著自己睡覺的樣子……又想起艾洋說的話,睡著了。
丁程鑫回家也不嫌累又是做飯又是打掃屋子,連給魚換水的活一并也干了,丁江讓他歇歇說家里還沒到?jīng)]他不行的地步。丁程鑫從小到大沒離開過父親出門旅行,他做這些是想填補愧疚不在家這幾天父親一定累壞了。
丁江拽著他坐在沙發(fā)上,“程鑫,爸知道你怎么想的,好好歇歇,以后該跟朋友出去玩就出去,你大了早晚要有自己的生活,不要總惦記我?!?/p>
他攥緊手中的抹布其實父親說的對,可心里就是別不過勁兒,什么都要替父親分擔(dān)一些才肯放心,開玩笑說:“你要是能找個老伴我就能放心?!?/p>
丁江嘿嘿笑,“混小子,等你什么時候結(jié)婚的爸就找一個,存的這些錢全想著給你娶媳婦用呢!”
丁江尋思丁程鑫再大一些給他說門親,手里錢也夠給小兩口買套房的,到時候把店盤出去自己回鄉(xiāng)下養(yǎng)老。
秋桃冬梨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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