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明白,原來陸家還有個庶子陸文昌,而我本該嫁給他?
婆婆嘆息一聲:"清兒,別聽她胡說。你和明瑾的婚事是老爺和我親自定下的,與旁人無關(guān)。"
我勉強笑了笑:"媳婦明白。"
二夫人不依不饒:"聽說蘇家姑娘在城里有個青梅竹馬,如今見不得面,心里一定難受吧?"
我身子一顫,她是怎么知道的?
"閉嘴!"婆婆怒喝一聲,"不懂規(guī)矩!"
二夫人嘟囔了句什么,起身離去,臨走前還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婆婆拉著我的手,歉疚道:"別放在心上,她就這性子。明瑾從小腿傷不便,大家都瞧不上他,只有我和老爺疼他。如今你嫁給他,也要多擔(dān)待些。"
我點點頭,心中卻是五味雜陳。原來這陸家,遠(yuǎn)比我想象的要復(fù)雜得多。
回到院子,我決定不再去想周秀才的事。不管過去如何,現(xiàn)在我是陸家的媳婦,就該安分守己。
"少奶奶,少爺回來了!"春花急匆匆跑來報信。
我放下手中的書,整理了一下衣裳,卻沒想到陸明瑾進來的樣子讓我大吃一驚——他臉色蒼白,額頭上全是汗,似乎吃了不少苦頭。
"你怎么了?"我不自覺地上前一步。
他搖搖頭,想要撐著走到椅子邊,卻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我下意識地扶住他,才發(fā)現(xiàn)他的衣袖竟然濕了一片。
"你受傷了?"我驚呼。
他想要甩開我的手,卻沒力氣:"不礙事,我一個人可以..."
話沒說,人已經(jīng)昏了過去。
我和春花手忙腳亂地把他扶到床上,撕開衣袖一看,整條胳膊都是血。
"快去請大夫!"我吩咐春花,自己則找來清水和布條,小心翼翼地為他清洗傷口。
他的皮膚很白,傷口卻很深,像是被利器劃傷的。我心中疑惑,他去城東到底遇到了什么?難道是...為了我的事?
想到這,我心中一陣?yán)⒕?。我強迫自己專注于眼前的傷?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大夫來了之后,為陸明瑾包扎好傷口,留下幾服藥便離開了。我守在床邊,看著他緊閉的雙眼,突然發(fā)現(xiàn)他的眉目真的很好看,長睫毛下是高挺的鼻梁,薄唇緊抿,透著一股難得一見的倔強。
夜深了,他終于悠悠轉(zhuǎn)醒。
"水..."他聲音嘶啞。
我連忙扶他起來,喂他喝了幾口水。
"謝謝。"他的眼神柔和了些,"你...不必守著我。"
"你受了傷,總要有人照顧。"我聲音平靜,卻暗暗觀察他的表情,"城東....出什么事了?"
他神色一凜:"沒什么,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我心中了然,他在說謊。但我沒有拆穿,只是默默地為他換了藥。
"你會醫(yī)術(shù)?"他看著我熟練的動作,有些驚訝。
我微微一笑:"小時候家里窮,看病吃藥是奢侈,娘教我一些簡單的傷藥知識。"
他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道:"蘇清,有件事我想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