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漸濃時,院門突然被推開。余生生拎著倆條草魚站在門口,發(fā)梢還滴著水。她看到院中情景瞬間僵住——石桌邊六初正俯身為稚奴整理衣領(lǐng),從某個角度看幾乎像在親吻。
余生生"我...打擾了。"
余生生低頭快步走向廚房。
稚奴"生生!"
稚奴沖過去抓住她手腕,草魚掉在地上撲騰。他這才發(fā)現(xiàn)余生生手指上新增了好幾道細(xì)小的傷口,想必是抓魚時被巖石劃的。
六初輕笑一聲飄然離去,臨走時意味深長道
"記住,情愛是最毒的暗器。"
余生生試圖抽手
余生生"我去做飯..."
稚奴突然將她拉入懷中,緊緊抱住。余生生渾身僵硬,潮濕的衣衫透著溪水的涼意。他能感覺到她急促的心跳透過單薄衣料傳來,和自己如鼓的心跳漸漸同步。
稚奴"她只是師父..."
稚奴把臉埋在她肩窩,呼吸間全是她身上淡淡的魚腥味和水汽
"別誤會求你"
余生生沒有回應(yīng)
余生生“我相信你”
余生生“你可以放手了”
稚奴松開她蹲下去撿魚
晚飯時六初留下的茉莉香終于散盡,屋里重新飄起魚湯的鮮香余生生破天荒地給稚奴盛了第二碗,指尖在遞碗時不經(jīng)意擦過他的手背,像片雪花落上即化。
??
那夜稚奴輾轉(zhuǎn)難眠。子時過半,稚奴緩緩?fù)崎_余生生房門,看著熟睡的余生生,稚奴走上前為她掖好被角,又在床邊靜立許久。稚奴俯身幾乎要迎來一個吻的時候稚奴緩過神,只輕輕吻了一下余生生耳際
??
次日清晨,稚奴在院中練劍時發(fā)現(xiàn)石凳上放著個粗布縫的香囊,里面裝著曬干的橘皮和薄荷葉。系帶上歪歪扭扭繡著"平安"二字,針腳拙劣得可愛。他將香囊貼在鼻尖,聞到余生生手上常有的草藥香
廚房傳來碗碟輕碰聲,稚奴快步走去,看到余生生正在灶臺前忙碌。晨光中她未施粉黛的側(cè)臉比六初濃妝艷抹的模樣動人千倍。
稚奴"香囊..."
稚奴嗓子發(fā)緊
稚奴"我很喜歡。"
余生生攪動粥勺抬頭看向稚奴
余生生"生辰快樂...驅(qū)蚊用的。"
稚奴“謝謝”
??
面具人突如其來的造訪,讓空氣中多了一絲難以捉摸的意味。他手中拿著一個精巧復(fù)雜的魯班鎖,遞到稚奴面前。稚奴凝神片刻,手指靈巧地?fù)軇訖C關(guān),很快便將其解開。
面具人微微頷首,似乎對稚奴的能力早有預(yù)料,隨后從懷中取出一份禮物,說是為稚奴準(zhǔn)備的生日之禮。當(dāng)稚奴展開畫卷時,映入眼簾的是莊廬隱栩栩如生的畫像,那熟悉的輪廓與神情令人心頭一顫,仿佛連時光都在這一刻停滯了。
戴面具的人語氣低沉,命令稚奴設(shè)法潛入莊廬隱的府邸,并將一份詳盡的府中名冊交至他手中。星斗大師卻搖了搖頭,眉宇間流露出一絲憂慮,認(rèn)為眼下時機尚未成熟,稚奴不宜貿(mào)然接近平津侯府。
然而,戴面具的人冷冷一笑,低聲透露太后剛剛駕崩,整個朝野已然亂作一團,這正是稚奴進京的絕佳時機。高明聽后,亦點頭附和,認(rèn)為天時已至,他決定明日與稚奴一同啟程前往京城。戴面具的人為稚奴準(zhǔn)備了一個全新的身份,從此,稚奴的名字將被“藏?!彼〈?,隱于眾生之中,再難尋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