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的郎中聞?dòng)嵓贝掖亿s來,一看魏劭臉色陰沉,心便瞬間涼了半截。他比誰都清楚,主子的臉色往往預(yù)示著他的命運(yùn),若主子心情不悅,只需輕飄飄一句話,他的腦袋便可能搬家。這一刻,郎中只覺得自己的心跳都快停止了。
魏劭心急如焚急聲道:“快看看夫人到底怎么了?為何會忽然暈倒!”
“是是是,在下這就給夫人診脈。”
郎中將一塊布遮擋在喬婉的手腕上,手顫抖著摸上喬婉的脈象。
因極度緊張,郎中的額頭冷汗直冒。他強(qiáng)壓下內(nèi)心的恐懼,全神貫注于脈象之上。郎中閉起雙眼,手指微微加力一按。
下一秒,他滿是震驚的睜開了眼。
又因?yàn)椴桓蚁嘈?,郎中又試探了一次脈象,又是同樣的結(jié)果。
他反反復(fù)復(fù)的,看得魏劭心煩。
終于沒忍住開口道:“怎么了?說話!”
“夫人沒什么大礙,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好好說話。”
“就是有喜了......”
“什么?!”
魏劭雙眼瞪大,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他一把揪住郎中的衣領(lǐng),急切道:“你再說一次,她怎么了?”
“夫人有喜了,這是好事啊......侯爺,您這是怎么了?”
“你確定?”
“在下行醫(yī)多年,怎么可能連喜脈都看錯(cuò),喜脈那可是最好看出來的......”
魏劭見郎中一臉篤定,這才慢慢松開他。
“她為什么會暈倒?”
“夫人氣血不足,還有胃痛的毛病,火氣也亡。似是一時(shí)急火攻心才暈倒的......”
郎中的話語漸漸低了下去,心中卻掀起了波瀾。他暗自思忖,夫人如今這般模樣,恐怕與魏劭難脫干系。然而,主子之事,豈是他能隨意打探的?
縱有千般疑慮,也只能壓在心底,化作無聲的揣測,再不敢多言一句。
魏劭被郎中偷瞄了一眼,不由自主的露出心虛的表情,始作俑者可不就是他嘛。
想到此處,魏劭心中涌起無盡的懊悔。他怎能與身懷六甲的夫人爭吵至此,甚至將她氣得急火攻心而暈厥?
一時(shí)間,他胸中似有烈焰灼燒,恨不能抬手狠狠摑自己兩記耳光,以泄這滿腔自責(zé)。
“要怎么樣她才能醒?”
“夫人身體并無大礙,估計(jì)很快就醒了。只是這孩子剛剛足月沒多久,胎象還不穩(wěn),在下馬上去給夫人煎藥。若侯爺要保住這一胎,之后夫人可不能再嘗嘗動(dòng)怒了......”
“廢話,這是我的子嗣當(dāng)然要保。下去煎藥,務(wù)必保夫人無虞?!?/p>
“是......”
郎中離開屋子下去煎藥,走出屋子的那刻瞬間如釋重負(fù)。他忙不迭的去準(zhǔn)備煎藥,這邊魏劭正守在喬婉的床前懺悔著。
魏劭眉頭緊鎖,眼中的擔(dān)憂沒有減少半分。
雖然郎中已表明喬婉并無大礙,魏劭卻依舊難以釋懷,深深陷入自責(zé)的泥潭。他悔恨自己為了那點(diǎn)顏面,始終與喬婉置氣,未曾用溫柔的話語哄她開心,也未曾退讓半分。他覺得自己愧為人夫,竟讓懷孕的妻子因自己的冷漠而病倒。
每當(dāng)想到她腹中孕育著的小生命,魏劭的心便不由自主地柔軟下來,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輕輕捏住,既酸澀又充滿歉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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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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