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無此事!」林沅瑜斷然否認,「本宮從不與侍女談論朝政軍事?!?/p>
**點點頭,「太子妃清白無辜,暫且相信。但秋菊必須帶回天牢嚴審,查明背后主使?!?/p>
秋菊被拖走時,不斷回頭哀求林沅瑜救命。林沅瑜心中混亂,不知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意味著什么。
搜查持續(xù)了整整一個時辰,最終錦衣衛(wèi)一無所獲,只帶走了秋菊和那封可疑信件。
臨走前,**告訴林沅瑜:「圣上有旨,為保太子妃安全,今后紫竹軒將由錦衣衛(wèi)把守。太子妃不必擔憂,只管安心養(yǎng)胎。」
林沅瑜謝過,目送錦衣衛(wèi)離去,心中卻充滿疑慮。事情發(fā)展得太突然,太蹊蹺,讓她不得不懷疑這背后另有陰謀。
太子直到傍晚才匆匆趕回紫竹軒,臉色凝重。
「實在抱歉,讓你受驚了。」他走到林沅瑜身邊,握住她的手,「我剛得知消息就立刻趕回來?!?/p>
林沅瑜注視他的眼睛,「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何皇上突然下令搜查東宮?」
太子嘆息一聲,「事情復雜。前幾日錦衣衛(wèi)在城郊抓獲一名北狄密探,供出東宮內(nèi)有內(nèi)應,專門收集軍情。父皇震怒,下令徹查?!?/p>
「秋菊真是北狄奸細?」林沅瑜不敢相信。
「證據(jù)確鑿,」太子神色嚴肅,「那封信是用北狄密碼寫成的,內(nèi)容涉及我大魏近期軍隊調(diào)遣。若非及時查獲,后果不堪設想?!?/p>
林沅瑜沉思片刻,「但秋菊是殿下親自安排進東宮的,難道殿下不知她的身份?」
太子神色一變,「我怎會知道?秋菊是母后推薦的,說她琴藝超絕,可為你解悶。我只是礙于母后面子才接受?!?/p>
林沅瑜心中暗驚,太子居然說秋菊是皇后推薦的?這與他之前的說法截然不同!
「無論如何,」太子繼續(xù)道,「此事已經(jīng)驚動父皇,他老人家十分震怒,甚至...」他停頓一下,「甚至懷疑我與北狄有勾結(jié)。」
林沅瑜驚訝,「這怎么可能?殿下忠心耿耿,怎會與外敵勾結(jié)?」
「誰知道呢,」太子苦笑,「自從謹親王伏誅后,朝中暗流洶涌,各種流言不斷。如今秋菊被抓,更坐實了一些人的猜測。」
林沅瑜憂心忡忡,「那現(xiàn)在該如何是好?」
「我已向父皇請命,愿帶兵親征北狄,以證清白?!固映谅暤?,「父皇雖未立即應允,但也沒有反對。我想,只要立下戰(zhàn)功,一切流言自然煙消云散?!?/p>
林沅瑜大驚,「殿下要親征?可是臣妾有身孕在身,即將臨盆,若殿下此時離京...」
「我明白你的擔憂,」太子握緊她的手,「但眼下別無選擇。若不主動請戰(zhàn),只會坐實謠言,對你我都不利?!?/p>
林沅瑜沉默良久,終于點頭,「殿下為國為家,臣妾理解。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秋菊一事太過蹊蹺,」林沅瑜直視太子的眼睛,「她琴藝超絕,舉止不凡,與尋常侍女大不相同。若她真是北狄奸細,為何不早做打算,偏偏在此時暴露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