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但很快恢復(fù)正常,「誰知道呢,或許是她操之過急,或許是時機到了不得不行動。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已被抓獲,東宮再無內(nèi)奸?!?/p>
林沅瑜不再多言,但心中的疑慮更深。太子對秋菊來歷的描述前后矛盾,而秋菊的琴藝又與沈映雪如此相似,種種巧合讓她不得不懷疑其中有更深的隱情。
兩日后,皇上下旨,命太子率軍北伐,務(wù)必?fù)敉吮钡胰肭郑愿嫖刻煜?。太子?dāng)即接旨,開始準(zhǔn)備出征事宜。
臨行前一晚,太子留在紫竹軒陪伴林沅瑜,兩人在花園中漫步。
「我不在的日子,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和腹中孩子,」太子柔聲叮囑,「若有任何不適,立刻請?zhí)t(yī)。母后也會時常來探望?!?/p>
林沅瑜點點頭,「殿下不必掛念家中,安心征戰(zhàn)。臣妾會照顧好自己?!?/p>
太子突然沉默片刻,然后意味深長地說:「沅瑜,我們成婚一年有余,你可曾真正了解我?」
林沅瑜心頭一震,「殿下此言何意?」
太子凝視遠(yuǎn)方,「人心叵測,世事難料。有時候,最親近的人反而最難看透?!?/p>
林沅瑜不解他突然的感慨,謹(jǐn)慎回應(yīng):「殿下說得對,人心難測。但臣妾相信,殿下必是真心待我的?!?/p>
太子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但愿如此。」
次日清晨,太子率軍出征,場面隆重。林沅瑜站在城門外,目送大軍遠(yuǎn)去,心中百感交集。
太子臨行前的言論讓她坐立不安,那幾乎像是一種警告,又像是某種暗示。無論如何,她必須更加小心,留心周遭的一切變化。
太子離京后,紫竹軒的守衛(wèi)更加森嚴(yán)。錦衣衛(wèi)日夜把守,進出的人都要嚴(yán)格檢查。林沅瑜感覺自己像是被軟禁一般,雖有皇后和宮女們的陪伴,卻也難掩孤獨和不安。
一個月后,林沅瑜臨產(chǎn)在即,腹痛陣陣。太醫(yī)診斷,預(yù)計三日內(nèi)便會分娩?;噬淆堫伌髳?,下令在東宮設(shè)立產(chǎn)房,派御醫(yī)貼身守候。
就在這緊張準(zhǔn)備之際,前線忽然傳來噩耗:太子率軍與北狄交戰(zhàn),不幸中伏,生死未卜!
消息傳到宮中,一片嘩然。皇上暴怒之下病倒,皇后也悲痛欲絕。朝中文武大臣紛紛請命,要求組織救援隊伍。
林沅瑜得知消息,悲痛萬分,但她必須強忍悲傷,安心待產(chǎn)。腹中胎兒若有所感,特別不安分,讓她痛苦難當(dāng)。
就在太子失蹤的第三天,林沅瑜終于臨盆。經(jīng)過一天一夜的艱難產(chǎn)程,她生下一名皇子,健康壯實。
皇上雖病榻在身,聞聽喜訊,龍顏稍霽,立即下旨,冊封新生皇子為安平王,賜名李承安,寓意承天安邦。
林沅瑜產(chǎn)后虛弱,但仍堅持親自哺育皇子。每當(dāng)抱著小小的承安,她就仿佛看到了太子的影子,心中既欣慰又悲傷。
皇后每日都來探望,對小皇子疼愛有加。然而,林沅瑜敏銳地察覺到,皇后對待她的態(tài)度微妙地改變了,不再如從前那般親切,反而多了一絲疏遠(yuǎn)和審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