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函瑞接過藥丸吞下,卻很快發(fā)現(xiàn)不對勁——抑澤丸本該迅速起效,但他的潮熱沒有絲毫緩解,反而因為乾元的靠近而愈演愈烈。
張函瑞沒...沒用...
張桂源的眼神變了,原本冷靜自持的眸子此刻暗沉如墨,檀木信引也開始不受控制地增強。張函瑞這才驚覺——自己的信引不僅引發(fā)了潮期,還影響了張桂源,使他進入了燎原期!
張函瑞陛下...您該離開了...
張函瑞艱難的說,同時往后縮了縮。
張桂源卻上前一步,單手撐在張函瑞耳邊的床柱上,將他困在自己與床榻之間。兩人的信引在空中交織,檀木與藍風鈴的氣息糾纏在一起,形成一種令人眩暈的馥郁。
張桂源朕...控制不住...
張桂源聲音沙啞,呼吸粗重。他伸手撫上張函瑞的后頸,指尖觸碰到發(fā)燙的腺體。
張函瑞渾身一顫,本能的仰起頭,露出脆弱的脖頸。理智告訴他應該推開,但身體卻背叛了意志,渴望著乾元的觸碰。
張函瑞臨時...標記...
張函瑞用最后一絲理智提議。
張函瑞只要...臨時標記...
劇痛伴隨著極致的快感席卷全身,張函瑞眼前一片空白,手指無意識地抓緊了張桂源的衣袖。檀木信引通過齒尖注入腺體,與他的藍風鈴信引交融,形成一種奇妙的和鳴。
標記過程不過幾息時間,卻仿佛有一個世紀那么長。當張桂源終于松開齒尖時,張函瑞已經(jīng)癱軟在他懷中,全身被汗水浸透,呼吸急促。
張函瑞結...結束了?
張函瑞虛弱地問,聲音細如蚊蚋。
張桂源沒有立即回答。他閉了閉眼,似乎在平復呼吸,然后才松開懷抱。
張桂源嗯。
臨時標記完成后,張函瑞的潮熱迅速消退,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虛弱感。首次被標記的身體需要時間適應乾元的信引,他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張桂源將他扶到床上,拉過錦被蓋好,然后退開幾步,眉頭緊鎖。
張桂源朕...失禮了。
張函瑞搖搖頭,勉強扯出一個笑容。
張函瑞是臣妾...連累了陛下...
寢宮內一時沉默。兩人的信引仍在交融,但已不再失控。檀木與藍風鈴的氣息和諧地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令人安心的氛圍。
張桂源走到窗邊,推開一條縫隙,讓新鮮空氣流入。冷風吹散了部分曖昧的氣息,也讓他的頭腦清醒了些。
張桂源太醫(yī)說你的潮期會提前,但不該這么早。
張桂源背對著張函瑞問道,聲音恢復了往日的冷靜。
張函瑞輕輕"嗯"了一聲。
張函瑞箭傷...引發(fā)了信引紊亂...太醫(yī)可能也無法準確預測
張桂源抑澤丸為何無效?
張函瑞臣妾...不知...
張桂源轉過身,目光落在床頭那碗已經(jīng)涼透的藥上。
張桂源每日都喝這個?
張函瑞嗯,太醫(yī)說是清余毒的。
張桂源走過去端起藥碗,聞了聞,眉頭微蹙。
張桂源有古怪。
他將藥碗放下。
張桂源朕會讓人查查。
張函瑞想說什么,卻突然打了個寒顫。標記后的虛弱感讓他渾身發(fā)冷,手指不自覺地揪緊了被角。
張桂源注意到他的不適,猶豫片刻,還是走回床邊坐下張桂源注意到他的不適,猶豫片刻,還是走回床邊坐下。
張桂源首次被標記,身體需要適應。
語氣生硬,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
張函瑞臣妾明白。
張函瑞低聲道,耳尖微紅。他從未想過自己的第一次標記會是在這種情況下——沒有情愛,只是單純的生理需求。更沒想到對象會是皇帝。
張桂源似乎看出他的想法,輕哼一聲。
張桂源放心,臨時標記而已,過幾日就會消失。
張函瑞點點頭,心里卻莫名有些失落。他偷瞄了一眼張桂源——皇帝側臉線條堅毅,睫毛在燭光下投下一片陰影,薄唇緊抿,看不出情緒。那檀木信引仍縈繞在周圍,讓他有種被保護的錯覺。
張函瑞陛下...該回去了...
張函瑞輕聲提醒。
張函瑞久了...恐惹人閑話...
張桂源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袖。
張桂源你好生休息。朕會派心腹太醫(yī)來看你。
頓了頓,又補充道。
張桂源今日之事,不會有人知道。
張函瑞微微頷首,看著張桂源走向門口。就在皇帝即將推門而出時,他突然開口。
張函瑞陛下!
張桂源回頭。
張函瑞...謝謝。
張函瑞真誠地說。
張桂源眸光微動,輕輕點頭,隨即離去。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