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笙簫默終于想起了他的掌門師兄,“蜀山重建,掌門師兄,你怎么讓這個小丫頭去?有花千骨不就夠了嗎?”
“漫天她來歷不凡,提前歷練一下沒有壞處?!卑鬃赢嬕桓惫鹿k的模樣。聽罷白子畫的話,笙簫默并未繼續(xù)追問。掌門師兄自有他的用意,而那句“來歷不凡”卻勾起了笙簫默的好奇心。他反倒是在白子畫對待輕染的態(tài)度中察覺了些許不同尋常之處——要說僅憑蓬萊少主的身份,還不足以讓白子畫如此上心。難不成掌門師兄是惜才了?不過這琴彈得確實不錯。
笙簫默鼓勵地對輕染說道:“掌門師兄看重你是好事,好好歷練?!?/p>
輕染暗中翻了個白眼,嘴上應(yīng)道:“知道了?!彼墒切枰獨v練的人嗎?
要論閱歷,白子畫和笙簫默加起來連她的零頭都湊不齊。此次前往蜀山,輕染另有目的。見笙簫默沒有先行離開的意思,輕染直接告辭。
流光琴她已碰過,也見識過這世間最頂級的琴了。況且,若白子畫誠心贈送,即便輕染忘記了,他也會私下送來;若非誠心,就算鬧得天翻地覆也無濟于事。就當(dāng)是付伙食費了。
至于重建之事,與自己何干?出了絕情殿,輕染回到自己的房間,路上遇見不少人,眼神若有若無地往她這邊瞟,但好在沒人真的上前打擾。
見輕染回來,珠兒興沖沖地?fù)淞诉^來,“姐姐,白子畫叫你去干什么呀?”
輕抿一口茶,輕染淡淡地解釋道:“蜀山重建,讓我去幫忙?!?/p>
“???長留又不是沒人了,干嘛讓姐姐你去呀?”珠兒轉(zhuǎn)動著不太靈光的小腦瓜,驚疑不定地問道。
輕染沒有回答珠兒。這些深奧的問題還是別讓它想了,過于燒腦。難道要說白子畫是想讓她鍍金去嗎?“不管他了,我們就當(dāng)作是公費旅行,到時候帶你去凡間逛逛如何?”
一聽去凡間,珠兒高興得不得了,“好呀好呀!”想到人間的美食,珠兒就忍不住流口水,呲溜呲溜地咽著唾沫。
珠兒這副饞樣逗樂了輕染,“好了,知道這些日子委屈你了。今晚帶你去吃燒雞怎么樣?”
“好呀好呀!”聽到燒雞,珠兒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緊緊扒住輕染的手,生怕晚一秒輕染就反悔似的。
輕染點點珠兒的鼻子,寵溺道:“小饞貓?!鞭D(zhuǎn)念一想,虎也算是貓科動物,這也就不奇怪了。
每一世屬性不同,性格多少也會受些影響。天一黑,輕染偷偷摸摸帶著珠兒下了山,大吃大喝一頓后,又打包了不少。
明日去蜀山路途遙遠(yuǎn),可不能委屈了自己。一人一虎吃飽喝足后便回了長留。路過白天弟子練劍的地方時,輕染和珠兒聽到上空傳來白子畫“摟著”花千骨練劍的聲音。
輕染還算淡定,珠兒則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直接來了一句:“臥槽,大晚上的,在上面飄,還穿著一身白衣,嚇?biāo)勒l呀?”
珠兒這句話被正準(zhǔn)備飛下來的兩人聽得一清二楚,白子畫的目光瞬間掃向她們這邊。
珠兒這才意識到自己不是神識傳音,說人壞話還讓人聽見了,尷尬得不行。輕染倒沒覺得有什么,大大方方地走了出去。不過,為了方便行動,輕染和珠兒都換上了同款黑衣。
“尊上好,大晚上的,就不打擾您教學(xué)了,我們先走了?!闭f完,輕染抱著珠兒打算趕緊撤離現(xiàn)場。這珠兒真是有當(dāng)噴子的潛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