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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星隕閣
子夜觀星臺,欽天監(jiān)正史馬嘉祺手持渾天儀,紫微垣忽現(xiàn)血色裂隙。青銅星盤上二十八宿逆位,勾陳星直指鶴影潭方向。他展開《靈飛經(jīng)》殘頁,以鮫人淚混合醉芙蓉汁液書寫星圖,墨跡竟顯出一段湮滅的史書:
"永昌三年,太子李炎以山河鼎鎮(zhèn)龍脈,借西域拜火教秘術(shù),將十萬征西軍魂煉為護(hù)鼎陰兵。鼎碎之日,萬鬼哭,山河傾。"
狂風(fēng)驟起,星盤崩裂。嘉祺忽見潭水倒映雙星——亞軒鬢間白發(fā)如雪,耀文心口燃犀光焰將熄。他猛然撕開衣袖,臂上浮現(xiàn)與程鑫同樣的玄蛇烙印,終于明悟:馬家世代守護(hù)的并非藥王谷,而是拜火教最后的"渡魂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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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千佛窟
河西走廊風(fēng)沙蔽日,嚴(yán)浩翔的血箜篌懸于敦煌千佛窟第九層。他指尖撫過壁畫《藥師經(jīng)變圖》,琉璃盞中醉芙蓉花粉忽然凝成血色——畫中病弱太子的面容,竟與自己在燃犀鏡中所見的前世重合。
"殿下,該服藥了。" 沙啞嗓音自窟外傳來,浩翔劍鋒抵住來者咽喉,卻在看清對方手中青銅藥匙時僵住——匙柄刻著嚴(yán)氏家徽,與父親書房暗格中的密匣鎖孔嚴(yán)絲合扣。
丁程鑫自陰影中走出,翡翠鐲碎片嵌入掌心:"嚴(yán)家真正的使命,是看守李炎太子墓。當(dāng)年你爹為阻止拜火教重啟陰兵陣,才假意滅門..." 他掀開壁畫暗門,浩翔瞳孔中映出滔天血海:十萬骸骨跪拜青銅鼎,鼎身裂紋正滲出黑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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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陰陽爻
金陵城暴雨如注,宋亞軒獨坐玄武湖心亭。案上攤著璇璣圖殘卷,以《靈飛經(jīng)》朱砂批注反推,竟得六十四卦之外的"未濟(jì)卦"。卦象顯:震上離下,火焚雷殛。忽有琴音破空,劉耀文攜焦尾琴殘骸踏浪而來。
"你可知璇璣圖實為山河鼎構(gòu)造圖?" 耀文割破指尖,血浸琴弦奏出《越溪吟》變調(diào)。湖面浮現(xiàn)巨大青銅鼎虛影,鼎耳處陰陽爻轉(zhuǎn)動——乾卦第三爻忽現(xiàn)裂痕,對應(yīng)史料所載"永昌三年三月初三"。
亞軒猛然站起,懷中半枚鎏金棋笥劇烈震顫。棋笥內(nèi)羊皮卷顯出新字:"三月初三,雙星殞,陰兵出。" 他忽覺耳后刺痛,摸到片逆鱗——醉芙蓉毒已誘發(fā)鮫人血脈異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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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幕:焚城計
朱雀門城樓火光沖天,長公主立于龍首鴟吻之上,手中握著從程鑫處奪來的玄鐵令:"李炎太子當(dāng)年能煉十萬陰兵,本宮今日便可重鑄山河鼎!" 她揮袖間,三百死士額現(xiàn)拜火教圣紋,瞳泛金光。
浩翔的血箜篌弦盡斷,他看見鼎中黑霧化作骷髏馬沖向百姓。亞軒躍上城垛,鮫人鱗甲覆體,以燃犀燭為引將醉芙蓉毒霧吸入肺腑:"此毒可噬萬物,亦能噬我!" 耀文焦尾琴爆出最后一聲悲鳴,心口燃犀光焰暴漲如日:
"以我殘軀化離火,焚盡千秋業(yè)障!"
馬嘉祺在觀星臺擲碎渾天儀,二十八宿歸位。暴雨忽停,星光照亮亞軒鱗甲上的《藥師經(jīng)》梵文——那竟是李炎太子臨終前刻在鼎內(nèi)的渡魂咒。十萬陰兵齊跪,黑霧凝成甘露灑落焦土。
長公主墜入火海時狂笑:"你們救得了蒼生,可救得了彼此?" 耀文懷中亞軒鱗甲剝落,露出森森白骨。浩翔拾起程鑫的斷劍刺向山河鼎,卻在最后一刻轉(zhuǎn)向自己心口:"嚴(yán)家守墓三百載,該終結(ji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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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回詩讖
"璇璣算盡天機(jī)破,焦尾焚斷孽債消。莫道陰兵無渡處,星火燃盡萬古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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