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幕:白鹿引
枕霞山巔積雪初融,晨曦如金箔灑落蒼松。宋亞軒與劉耀文并轡疾馳,馬蹄踏碎薄冰,驚起林間寒鴉。昨夜馬嘉祺密信言明,白鹿瞳中藏有醉芙蓉解毒之法,二人趁天色未明潛入山麓,卻見那通體雪白的靈獸立于斷崖,鹿角纏繞的紫藤竟與宋母發(fā)間遺簪一模一樣。
“當(dāng)心埋伏!”耀文忽勒馬回身,軟劍挑飛三支玄蛇箭。箭簇釘入巖壁的瞬間,丁程鑫的翡翠鐲聲自霧中傳來:“劉公子好身手,可惜這白鹿——”他劍鋒一指,鹿身驟然泛起青黑紋路,“早已被聽雨樓種下噬心蠱!”
亞軒聞言策馬上前,白鹿卻哀鳴著撞向他胸口。耀文飛身撲救,鹿角劃破他肩頭,血珠濺上亞軒手中的《靈飛經(jīng)》。經(jīng)文忽顯朱紅批注:“白鹿噬蠱,需以至親血飼之。”亞軒猛然想起賀峻霖臨終所言——“你欠我姐姐的,終要血償?!?/p>
---
第二幕:斷崖劫
白鹿躍下斷崖,二人追至絕壁。亞軒腰間繩索驟然斷裂,耀文徒手抓住巖縫,五指血肉模糊:“抓緊我!”下方寒潭霧氣升騰,映出程鑫冷笑的面容——那繩索切口平整,顯是翡翠鐲暗藏的刀片所為。
“為何非要救他?”程鑫劍指耀文心口蠱毒蔓延處,“你可知當(dāng)年馬家村三百口,皆因宋家一道密令而死?”耀文額間冷汗混著血水滴落,啞聲道:“馬嘉祺為你胞弟,你卻連他都算計(jì)...這世間因果,早非刀劍可斷!”
亞軒忽覺懷中《靈飛經(jīng)》發(fā)燙,經(jīng)頁夾層飄出張泛黃婚契——竟是馬嘉祺生母與宋父的合婚書!當(dāng)年宋父為奪藥王谷秘典,假意迎娶馬氏女,卻在馬家村埋下醉芙蓉毒種。真相如驚雷貫耳,亞軒手指一松,墜向萬丈寒潭。
“我陪你。”耀文斬?cái)嘧詈笠唤z繩索,擁他共赴深淵。白鹿長鳴響徹山谷,鹿角紫藤綻出烈火般的辛夷花。
---
第三幕:寒潭燈
潭水刺骨,亞軒在昏沉中見有微光游弋。一尾鮫人執(zhí)青銅燈引路,燈罩上篆文與賀峻霖鱗片紋路相同:“以血為墨,以骨為筆,方見真章?!币乃洪_傷口,血霧染紅潭底石碑,顯出前朝太子遺詔:
“山河鼎鎮(zhèn)龍脈,需雙星獻(xiàn)祭。一者承萬民業(yè)障,一者化永世孤燈。”碑文末行小楷忽變,竟是宋母筆跡:“吾兒,汝父以命換鼎移半寸,免汝為祭...然天命難違?!?/p>
亞軒撫碑痛哭,耀文卻輕笑:“這孤燈,我來做?!彼齽ζ市?,金血涌入燈芯,霎時(shí)照亮潭底三百鮫人骸骨——皆是賀家先祖。骸骨手中銅鏡忽現(xiàn)幻象:馬嘉祺正在藥廬焚燒《靈飛經(jīng)》,經(jīng)灰中浮出真正的解蠱方:“舍己道,濟(jì)蒼生。”
---
第四幕:燃心誓
寒潭轟鳴,白鹿化作流光沒入耀文心口。亞軒背負(fù)昏迷的耀文攀出水面,見程鑫跪在岸邊,手中劍已折斷。馬嘉祺立于血泊中,腳邊是聽雨樓主的尸首:“兄長,馬家村的罪,我還清了?!?/p>
三日后,藥廬青煙繚繞。亞軒將解蠱藥注入耀文腕脈,自己卻嘔出黑血——他以燃犀燭為引,將蠱毒渡入己身。浩翔的血箜篌在窗外奏起《安魂調(diào)》,檐角辛夷花落滿藥碗。
“值得嗎?”耀文轉(zhuǎn)醒時(shí),見亞軒鬢角已生白發(fā)。少年拾起褪色的紫藤簪,為愛人別上鬢邊:“你化孤燈照山河,我愿為燈下一縷風(fēng)?!?/p>
寒潭深處,青銅燈焰忽明忽暗,映著石碑新刻的篆文:“世有雙星,一燃魂,一燃心,謂之慈悲。”
---
本回詩讖
“白鹿斷崖啼血債,寒潭孤燈照孽深。莫問雙星歸何處,一點(diǎn)慈悲燼中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