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耀集團的會議室里氣氛凝重得幾乎能擰出水來。股價暴跌15%的鮮紅數(shù)字刺得人眼睛生疼,董事們的爭吵聲此起彼伏,"必須立刻召開記者會澄清!""讓那個助理出面簡直是胡鬧!"此起彼伏的聲浪中,陸沉舟始終沉默地盯著大屏幕,直到角落里傳來一個堅定的聲音:"我有辦法。"
林知夏抱著一摞文件站了起來,蒼白的臉上帶著熬夜后的疲憊,卻依然目光灼灼。她將平板電腦連接上投影儀,屏幕上瞬間出現(xiàn)競爭對手蘇氏集團與江氏近期的資金流向圖和營銷數(shù)據(jù)。"這場輿論風波早有預謀。"她調(diào)出監(jiān)控錄像,畫面里蘇晚晚的助理在她工位前徘徊,"我的方案被篡改、偷拍照片的專業(yè)角度、還有精準推送的熱搜詞條......"她深吸一口氣,"幕后黑手想利用我擊垮星耀。"
會議室里一片寂靜。陸沉舟十指交疊,饒有興致地看著她:"繼續(xù)說。"
"我們不能被動辟謠。"林知夏點開新的頁面,赫然是一組PS照片的鑒定報告,"這些所謂的'親密照'存在明顯的像素處理痕跡。更重要的是......"她展示出一段錄音,正是蘇晚晚在醫(yī)院對她的嘲諷,話語間不經(jīng)意透露的陰謀計劃被清晰記錄,"這是我今早冒險錄下的證據(jù)。"
"所以你的建議是?"陸沉舟的聲音低沉而富有壓迫感。
"由我來召開記者會,主動出擊。"林知夏直視著陸沉舟的眼睛,四目相對的瞬間,空氣仿佛凝固了。她在那雙深邃的眼睛里看到了審視、懷疑,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而陸沉舟看著眼前這個倔強的女孩,突然發(fā)現(xiàn)她的眼神比自己想象中更加堅韌,在會議室慘白的燈光下,竟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
"好,我倒要看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陸沉舟移開視線,嘴角卻不自覺地微微上揚。
然而高強度的準備工作讓本就疲憊不堪的林知夏瀕臨崩潰。連續(xù)三天只睡了不到五小時,她全靠咖啡和廉價餅干支撐。深夜的茶水間里,她盯著電腦屏幕上的發(fā)言稿,眼前的文字突然開始重影。意識模糊前,她最后看到的是向她快步走來的陸沉舟。
再次醒來時,林知夏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休息室的床上,身上蓋著柔軟的毛毯。轉(zhuǎn)頭看見陸沉舟正坐在一旁處理文件,桌面上放著一份溫熱的營養(yǎng)餐。"醒了?"他頭也不抬,"吃點東西,兩小時后記者會。"
林知夏這才注意到自己手上的葡萄糖吊瓶,心中泛起一絲異樣的溫暖。"陸總......為什么?"
陸沉舟抬起頭,兩人的目光再次交匯。這次,林知夏在他眼中看到了某種復雜的情緒,像是關(guān)心,又像是在確認什么。而陸沉舟看著她蒼白卻倔強的臉龐,喉結(jié)不自覺地動了動:"因為你還有用。"他合上文件夾,起身時輕輕按了按她的肩膀,"別讓我失望。"
三小時后,記者會現(xiàn)場。林知夏身著黑色西裝,站在聚光燈下,將證據(jù)一一展示。面對記者們尖銳的提問,她始終保持著冷靜:"我是這場陰謀的受害者,但星耀不會被打倒。"當播放出蘇晚晚的錄音時,臺下一片嘩然。
而此刻,江嶼坐在電視機前,臉色陰沉地關(guān)掉了畫面。他撥通電話:"計劃失敗了,不過游戲還沒結(jié)束。"
星耀集團的股價在記者會后開始回升,陸沉舟站在辦公室落地窗前,看著樓下漸漸散去的人群。手機震動,秘書發(fā)來消息:股價回升8%。他嘴角微微上揚,轉(zhuǎn)身看向辦公桌上未送出的胃藥——那是準備給某個逞強的助理的。
這場危機看似暫時平息,但所有人都知道,真正的較量,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