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聽著丁程鑫的信任，他喉結動了動，把那句“我已經查過”咽了回去，只放柔了語氣。

劉耀文對，我能查到。

劉耀文你別慌，我現在就調數據庫，把匹配度前幾的Omega信息都整理出來，半小時后發(fā)給你。

丁程鑫握著手機的手輕輕松了些，緊繃的肩膀也垮下一點，聲音里終于透出幾分卸下重擔的軟意，連帶著尾音都輕飄了些。

丁程鑫謝謝你，耀文。

電話那頭的劉耀文聽著這聲謝，指尖在沙發(fā)扶手上輕輕敲了敲，將所有翻涌的酸澀和難以言喻的情緒強行咽下。

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甚至帶上一點寬慰的笑意：

劉耀文沒事！

頓了頓，那句“幫你就是幫我自己”幾乎要脫口而出，卻硬生生拐了個彎，變成了一句看似體貼卻讓他自己心頭更痛的話。

劉耀文等你姐姐好了，你也就不用那么擔心了。

丁程鑫嗯！

丁程鑫用力地點點頭，即使隔著電話，劉耀文似乎也能看到他此刻稍微放松的神情。

沉默了片刻，丁程鑫的聲音再次響起，比之前低沉了一些，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和尋求認同的意味：

丁程鑫其實......我姐姐那個時候罵我......罵得那么兇，甚至推我，讓我滾......

聲音低了下去，仿佛又回到了那個被至親之人惡語相向的場景，但隨即又努力為自己、也為姐姐尋找著解釋，

丁程鑫我知道她不是有意的，對吧？

丁程鑫她只是......只是病得太難受了，不想讓我看見她，想讓我離開，離開那個讓人喘不過氣的地方，免得跟著一起痛......

丁程鑫......是吧，耀文？

丁程鑫像是在向劉耀文求證，急切地需要一個人來肯定他這個想法，來安撫那段回憶帶來的創(chuàng)傷。

丁程鑫以前她總把好吃的留給我，這次肯定也是，她怕我擔心，才故意說那些狠話逼我走的。

語氣里帶著篤定，卻又藏著一絲需要被確認的脆弱。

劉耀文握著手機，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住，又酸又脹。

他比誰都清楚，丁程鑫的姐姐當時那些失控的言行背后，絕不僅僅是“不想讓他擔心”那么簡單，那里面摻雜了太多復雜難言的情愫，其中甚至包括......因他們而起的、扭曲的嫉妒和占有欲。

可他無法說出口。

劉耀文只能聽著丁程鑫努力為姐姐的傷害尋找理由，自我安慰，然后輕輕地、近乎嘆息般地回應道：

劉耀文嗯！

這一個字仿佛有千鈞重，

劉耀文她只是病了。

劉耀文她最疼的就是你，怎么會真的舍得罵你。

這句話既是在安慰丁程鑫，也像是一根針，悄無聲息地刺破了劉耀文自己的心。

丁程鑫的聲音里瞬間松了口氣，像是心底懸了許久的石頭終于落了地，連呼吸都輕緩了幾分。

指尖抵著墻，把臉往臂彎里埋了埋，悶悶的聲音透過聽筒傳過去，還帶著點沒藏好的委屈。

丁程鑫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