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耀文聽著丁程鑫這聲近乎呢喃的回應，心臟像是被溫水浸過的棉花包裹，溫暖卻沉重得透不過氣。

他不能再繼續(xù)這個話題了，每一秒都像是在刀刃上行走。

劉耀文好了，

迅速打斷這令人窒息的氛圍，聲音刻意放得輕快而可靠，仿佛剛才那些洶涌的暗流從未存在過，

劉耀文別胡思亂想了，早點休息吧！你看你，聲音都透著累。

頓了頓，用一種再自然不過的口吻，許下承諾，也為自己找了個掛斷的借口：

劉耀文等我查到消息，立馬發(fā)給你。

丁程鑫好。

丁程鑫應了聲“好”，聲音已經(jīng)染上了幾分倦意。掛電話前，他又輕聲補了句，

丁程鑫耀文，真的謝謝你。

劉耀文握著手機，聽著那頭傳來的忙音，才緩緩松了手。

起身走到窗邊，看著樓下車水馬龍的夜景，霓虹閃爍，勾勒出都市冰冷的輪廓。

屏幕的冷光映在他臉上，明明滅滅，看不清表情。

指尖在屏幕上無意識地滑動了幾下，最終點開一個早已處于運行狀態(tài)的加密數(shù)據(jù)庫界面。

復雜的代碼和基因序列圖譜滾動著，最終定格在一份標注著“高度匹配”的分析報告上。

——其實劉耀文剛才沒說，搜索結(jié)果早已出來。

第一個，也是匹配度最高的那個名字，赫然就是宋氏集團的千金。

屏幕的光映亮他深邃的眼底，也照亮了那行關(guān)于信息素描述的字段：橘子味的......

密密麻麻的代碼還在緩慢滾動，最頂端的那條信息被劉耀文標了醒目的紅框，連字體都調(diào)大了兩號——“宋知意，頂級Omega，信息素類型：柑橘調(diào)（甜度91%，與丁程鑫信息素匹配度：94%）”。

94%的匹配度，是目前能找到的、和丁程鑫信息素最貼近的存在——丁程鑫的橙子味不是那種酸得刺人的青橙，是曬足了午后太陽的甜橙，剝開時會濺出帶著暖意的汁水，連空氣里都飄著軟乎乎的甜香；

而宋知意的，是更偏蜜橘的味道，甜得更綿密，卻和丁程鑫的氣息有著近乎重合的柑橘基底。

劉耀文指尖在“宋知意”的名字上頓了頓，指腹反復蹭過屏幕上“匹配度94%”的字樣，想起之前調(diào)查時看到的細節(jié)：宋家對這位千金保護得極嚴，除了必要的家族場合，幾乎從不在公眾面前露面，連信息素登記都是加密狀態(tài)。

剛才沒說，一是怕事情沒敲定前讓丁程鑫空歡喜——宋家把宋知意看得這么重，未必愿意讓她摻和“借信息素救人”的事；

二是......劉耀文喉結(jié)輕輕滾動，視線飄向窗外遠處的路燈，心口像被浸了蜜的橘子瓣堵著，甜意里裹著點說不清的澀。

一想到丁程鑫要為了姐姐，去主動接觸另一個和自己氣息相似的Omega，哪怕只是為了借信息素，他心里也莫名發(fā)緊。

劉耀文閉上眼，拇指最終重重地按下了側(cè)鍵，屏幕瞬間變黑，映出他自己模糊而晦暗的輪廓。

橘子味的......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