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承乾宮內(nèi)卻燈火通明,暖黃的光暈透過窗欞灑在青石地上,映出一片溫柔的剪影。
宮人們服侍胤禛寬衣后,識趣地悄然退下,殿內(nèi)只剩下胤禛與晚晴兩人,一室溫馨彌漫,仿佛連空氣中都帶著幾分甜膩的味道。
胤禛一手扶著晚晴的腰,緩緩將她引向雕花床榻。晚晴低垂著頭,臉頰如胭脂般紅得幾乎能滴出血來。
她既歡喜又羞澀,腳步有些躊躇,細聲細氣地開口,聲音里帶著幾分試探,“今日安氏剛晉了位分,她的舞又跳得那般好,我還以為……以為胤禛你會召幸她呢。況且我如今有孕在身,實在不宜侍寢……”
胤禛聞言,停下腳步,低頭凝視著她,眼中閃著一種讓人心悸的光芒。
他輕笑一聲,聲音低沉而帶有磁性,“旁人跳舞再美,在朕眼中,也不及你分毫。晚晴,你才是這宮里,乃至全天下最美的女子。”
他頓了頓,目光越發(fā)柔和,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正因你有孕在身,朕才更該陪在你身邊。”
晚晴被他的話說得心頭一暖,耳根卻越發(fā)滾燙。她還未及反應(yīng),胤禛已低下頭,貼近她耳畔,氣息溫熱,聲音壓得極低,帶著幾分曖昧的戲謔。
“而且你的胎已滿三月,胎象已穩(wěn)。太醫(yī)說,適當?shù)姆渴隆o大礙。”
“這……”不等她答話,胤禛大手一撈,便將她整個人擁進懷中,下一刻,晚晴只覺天旋地轉(zhuǎn),已被他輕輕撲倒在軟榻之上。
“皇上……”晚晴輕呼一聲,聲音細若蚊吶,帶著幾分抗拒又幾分無措。
胤禛卻不給她掙扎的機會,低頭吻上她的紅唇,輕輕輾轉(zhuǎn),舔舐,深入。晚晴的身子瞬間酥軟,所有的抗拒都化作無力,雙手下意識地抓緊他的衣襟,承受著這份熾熱的溫柔。
他的手掌輕柔地撫摸著她的腰側(cè),繞過微微隆起的小腹,動作緩慢而規(guī)律,帶著令人安心的暖意。
晚晴能感覺到他掌心的溫度熨帖著她的肌膚,正在無聲地傳遞著他的關(guān)愛和珍視。她下意識地放松身體,原本的擔憂和羞澀逐漸煙消云散,任由自己在他懷中沉淪。
燭光搖曳,帳幔輕搖,寢殿內(nèi)的溫度逐漸升高。胤禛耐心地引導(dǎo)著晚晴,感受著彼此的溫度和心跳。
景仁宮這邊,宜修這一夜過得比安陵容更加煎熬。她的頭風(fēng)又發(fā)作了,疼得她幾乎抓破了頭皮。
太醫(yī)來來往往,湯藥灌了一碗又一碗,直到天色蒙蒙亮?xí)r,那股要命的疼痛才稍稍緩解,但仍有些余痛。
當安陵容按時前來請安時,宜修正靠在榻上,閉著眼睛,一只手揉著脹痛的太陽穴。
聽聞是安陵容到了,她才極不情愿地睜開眼。那一眼掃過去,帶著明顯的疲憊和煩躁,以及壓抑不住的怒意。
“安常在來了?!币诵薜穆曇魩е唤z鼻音,顯得有氣無力,卻又透著冰冷的審視,“坐吧。昨晚歇得可好???”
安陵容福身行禮,小心翼翼地坐到宜修下首的繡墩上,低著頭,聲音輕柔得像怕驚擾了什么似的,“嬪妾多謝娘娘關(guān)心,尚好。聽聞娘娘頭疼,現(xiàn)下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