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萌！"美羊羊沖過去撕開她嘴上的膠帶。

"他...他剛走..."陳萌抽泣著說，"他說...要完成最后的作品..."

喜羊羊迅速檢查了其他房間，但兇手已經(jīng)不見蹤影。他回到儲藏室，目光落在那排玻璃瓶上："受害者的血樣..."

美羊羊解開陳萌的繩子，發(fā)現(xiàn)她的左手小指被包扎了起來，紗布上滲著血："他傷了你？"

陳萌顫抖著點頭："取了一滴血...說這是'不完美的證明'..."她突然抓住美羊羊的手，"警官...他長得...很像..."

"像誰？"美羊羊追問。

陳萌的目光移向喜羊羊，又迅速垂下："像...像你...特別是眼睛..."

儲藏室瞬間安靜得可怕，只有音樂盒的童謠還在繼續(xù)播放，調(diào)子越來越扭曲。喜羊羊的表情凝固了，像是被凍住的湖面，平靜下暗流洶涌。

美羊羊迅速打破沉默："你看到他的臉了？能描述一下嗎？"

陳萌搖頭："他戴著口罩...但眼睛...那種藍(lán)色..."她的聲音越來越小，"還有他說話的方式...像在念詩..."

喜羊羊突然轉(zhuǎn)身走出儲藏室。美羊羊安撫了陳萌幾句，交代隨后趕到的警員照顧她，然后追了出去。

她在舞臺中央找到了喜羊羊。他站在空蕩蕩的觀眾席前，仰頭望著高處的一盞聚光燈，光線照在他蒼白的臉上，勾勒出鋒利的輪廓。雨水從屋頂?shù)哪程幝┻M(jìn)來，滴落在木地板上，發(fā)出規(guī)律的聲響。

"這里..."喜羊羊的聲音像是從很遠(yuǎn)的地方傳來，"就是他們找到月月的地方。舞臺正中央，穿著朱麗葉的戲服，嘴角被割開..."

美羊羊走到他身邊，看到他的藍(lán)眼睛在聚光燈下呈現(xiàn)出一種近乎透明的質(zhì)感，像是隨時會碎裂的冰。

"喜羊羊..."她輕聲喚道，不知該說什么。

"你知道嗎？"他突然笑了，笑容里沒有一點溫度，"法醫(yī)說月月死前沒有掙扎。她只是...躺在那里，任由生命流逝。我想象不出那個活潑好動的女孩，怎么會那么平靜地接受死亡..."

美羊羊輕輕握住他的手，感受到他指尖的冰涼和微微的顫抖。

"直到今天..."喜羊羊繼續(xù)說，聲音越來越低，"看到那個音樂盒...我突然明白了。她在等。等那首童謠結(jié)束...那是灰太狼給我們的'催眠曲'...每次他...之后，都會播放那首歌，告訴我們一切都結(jié)束了..."

美羊羊胸口發(fā)緊。喜羊羊從未如此詳細(xì)地講述過他和妹妹在福利院的經(jīng)歷。她握緊他的手，試圖傳遞一些溫暖。

"我們會抓住他的。"她堅定地說。

喜羊羊轉(zhuǎn)向她，眼神復(fù)雜："如果陳萌說的是真的...如果他真的像我..."

"眼睛的顏色不能說明什么。"美羊羊打斷他，"青城市有成千上萬的藍(lán)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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