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資料..."他低聲說,"能證明灰太狼用孩子們做藥物實驗。如果他真的還活著..."
"那么他很可能就是兇手。"美羊羊接上他的話,"針對那些'完美'的雙胞胎,留下'有缺陷'的...某種扭曲的實驗延續(xù)。"
喜羊羊點點頭,眼神變得堅定:"我們需要找到他。"
就在這時,美羊羊的手機響了。是局里打來的——陳萌失蹤了。巡邏的警員發(fā)現(xiàn)她家的門大開著,音樂盒不見了,茶幾上放著一朵新鮮的紅色玫瑰。
美羊羊和喜羊羊?qū)σ曇谎?,同時奔向車子。陽光福利院的陰影在他們身后拉得很長,像是無數(shù)雙伸出的手,不愿讓他們離開。
……
雨水再次降臨青城市,敲打著警車窗戶,像某種不祥的預(yù)兆。美羊羊緊握方向盤,警笛聲刺破雨幕,車子在擁堵的車流中穿梭。副駕駛上,喜羊羊一言不發(fā)地盯著手機屏幕,上面是巡邏警員發(fā)來的陳萌家照片——敞開的門,茶幾上的紅玫瑰,以及消失的音樂盒。
"她說過什么劇院?"美羊羊急轉(zhuǎn)彎時問道,輪胎在濕滑的路面上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
"青城藝術(shù)學院實驗劇場。"喜羊羊的聲音異常冷靜,與他緊繃的下頜線形成鮮明對比,"她姐姐陳夢最后出現(xiàn)的地方。"
美羊羊猛踩油門,雨水在擋風玻璃上形成一片模糊的水簾,雨刷器拼命工作也只能提供短暫的清晰視野。她瞥見喜羊羊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手腕上的傷疤,指節(jié)因用力而發(fā)白。
十五分鐘后,他們沖進藝術(shù)學院的大門。校園里空蕩蕩的,雨水將哥特式的教學樓洗刷得更加陰森。實驗劇場是一棟獨立的灰白色建筑,尖頂設(shè)計讓它看起來像座小教堂。
"后門。"喜羊羊簡短地說,已經(jīng)朝著建筑物側(cè)面跑去。
美羊羊跟上他,雨水打濕了她的頭發(fā),順著脖子流進衣領(lǐng),冰涼刺骨。后門虛掩著,鎖已經(jīng)被撬開。喜羊羊輕輕推開門,里面一片漆黑,只有安全出口的綠燈提供微弱的光線。
空氣中彌漫著灰塵、陳舊布料和某種甜膩的香氣混合的味道。美羊羊摸出手機打開手電筒功能,光束照出一條堆滿道具的狹窄走廊。喜羊羊走在她前面,腳步輕得像貓,完全沒有聲音。
走廊盡頭是舞臺后臺區(qū)域,更衣室的門大開著,里面一片狼藉——化妝品散落一地,戲服被胡亂扯下衣架。一面化妝鏡上用口紅畫了個大大的笑臉,嘴角處插著一朵新鮮的玫瑰。
美羊羊的血液瞬間凝固——和受害者尸體上的"裝飾"一模一樣。
喜羊羊站在鏡子前,盯著那個詭異的笑臉,表情變得異??瞻?。美羊羊正要說話,突然聽到遠處傳來微弱的啜泣聲。兩人警覺地對視一眼,循聲走去。
聲音來自舞臺下方的樂器儲藏室。門被一根鐵棍別住,里面隱約有燈光透出。美羊羊示意喜羊羊警戒后方,自己輕輕移開鐵棍,猛地推開門——
陳萌被綁在一把椅子上,嘴上貼著膠帶,眼淚糊滿了整張臉。她面前的小桌上擺著那個從她家消失的音樂盒,正在播放那首扭曲的《布谷鳥》童謠。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桌上還放著一排玻璃小瓶,每個瓶子里都裝著暗紅色液體,標簽上寫著日期——正是四位受害者的死亡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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