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時間正好,爬阿空加瓜山正合適。
宋亞軒不是專業(yè)人士,還不能爬得太高,同行團隊也都和他差不多,爬過一些山,但阿空加瓜山對他們來說難度還是太高了,他們只是來瞻仰一二,有的攝影,有的單純旅游,來看看阿空加瓜的風貌。
一行人一邊走一邊休息,同行的隊友爽朗,用力拍拍他的肩膀,在山風中大聲喊不熟稔的中文:
卡斯特爾“宋,還能不能繼續(xù)!”
宋亞軒興致正高,聲調(diào)也高起來:
宋亞軒“可以!”
人類對大自然而言總是很渺小,一座座山峰聳入云端,山體披著皚皚白雪,連綿不絕,天邊是云,順著風來,宋亞軒只覺得自己離天很近,原本可望而不可即的天空似乎觸手可及了。
他甩了甩胳膊———一路端著攝像機,他的手臂又酸又痛。不過好在目的地就在眼前,他走到了夢中的拍攝地點。
.“已經(jīng)到達目的地了!各位驢友好好享受!但是不要走得太遠了,山上沒有信號啊,聯(lián)系不到各位!”
風灌入耳朵,只有大聲說話才能聽見。
宋亞軒瞇著眼睛點頭,左耳戴上耳機放起歌曲,然后拿起攝像機對準遠方山體,努力看清楚攝像機里景色的壯麗,然后動動右手手指,摁下快門。
卡斯特爾“只帶一個耳機嗎?”
隊友說。
宋亞軒淺笑,沒說話,還是繼續(xù)拍攝。
隊友也對這樣的景色很癡迷跑到更前面的地方,“咔嚓”一聲拍下阿空加瓜山。
卡斯特爾“這位先生,請問您叫什么名字?”
宋亞軒“宋亞軒?!?/p>
卡斯特爾“很好聽的名字。我還沒有確定中文名,老師給我的音譯中文名是卡斯特爾。”
宋亞軒“好聽?!?/p>
卡斯特爾戴著護目鏡,宋亞軒為了方便已經(jīng)取下。他翻看相冊內(nèi)的照片,每一張都是如此完美,情不自禁掛上笑容,男人看他笑,知道他心情好,不再說中文,改用更流利的英語:
卡斯特爾“喜歡攝影?”
聲音聽起來醇厚,是標準英倫腔,宋亞軒能聽出來。
宋亞軒“沒有,就是想來看看阿空加瓜?!?/p>
他回答。
卡斯特爾“那您很有閑情雅致?!?/p>
宋亞軒換了個角度拍攝,嘴上回答,手里動作不停:
宋亞軒“您是從英國來的吧?”
卡斯特爾“是的。聽出來的?”
宋亞軒“嗯,說英語很好聽?!?/p>
男人低頭笑了笑,抬起頭來:
卡斯特爾“你呢?從哪里來的?”
宋亞軒“中國,山東的?!?/p>
他說。
卡斯特爾“啊,我聽過,老師說那里陳列了中國歷史,我打算,阿根廷旅游結(jié)束后就去中國山東。”
宋亞軒揚眉,忽然好奇卡斯特爾的老師究竟是怎樣的人。有人說,山東人生來就是為了離開山東,在勞動力大量流失的情況下,這位老師居然引導(dǎo)外國人把目光放到繁華之外的山東。
宋亞軒“您的老師是知識淵博的人吧。”
卡斯特爾“是啊,他通曉歷史,是個歷史老師呢?!?/p>
卡斯特爾放下攝像機,和宋亞軒一起坐在雪地里,
卡斯特爾“很巧合,他和你是同一個姓氏?!?/p>
宋亞軒愣了個神。
卡斯特爾“老師教了我很多年了,雖然課上得斷斷續(xù)續(xù),但是我了解了很多世界歷史,現(xiàn)在正在學習中國歷史?!?/p>
宋亞軒心里有個猜測,又問:
宋亞軒“他是不是叫宋廣樂?”
卡斯特爾“是的!你怎么知道?”
宋亞軒“他是我爺爺,這些照片要拍給他?!?/p>
卡斯特爾訝異了,居然這樣巧合嗎?他們一下子就有了話題??ㄋ固貭枂柶疬@兩個月都沒能上課,老師怎樣了,宋亞軒說爺爺生病了,還在將養(yǎng)身體。
卡斯特爾“啊,我得許愿。”
卡斯特爾趕緊起身,對著大山雙手合十,嘴里念叨宋亞軒聽不懂的英國方言。
卡斯特爾許了愿,又跳起來:
卡斯特爾“既然是給生病的老師帶回去的,得多拍一點啊??旄?,錄像,跑起來?!?/p>
宋亞軒覺得他說的有道理,跟著他一邊走一邊拍。
宋亞軒“爺爺!我現(xiàn)在在阿空加瓜!您看那邊兒的山,連綿不斷的對不對?可以用‘葳蕤’嗎?……啊似乎不行?!?/p>
宋亞軒“今天早上我甚至看到了日照金山!爺爺,可以想象那個場面有多么夢幻嗎?太美了啊,您說得一點沒錯?!?/p>
宋亞軒“爺爺,我很想你?!?/p>
宋亞軒把鏡頭翻轉(zhuǎn)過來,面對自己和卡斯特爾:
宋亞軒“爺爺,今天我遇到您的學生啦,好巧啊。我.…..”
不等他說完,他左腳拌右腳一下子摔進雪堆里,卡斯特爾眼疾手快地接住貴重的攝像機,說:
卡斯特爾“哇好險好險,差點摔了?!?/p>
他自顧自地調(diào)焦,以便到時候老師可以看見他那張干凈的面龐——宋廣樂告訴過他,見人要把胡子剃干凈,這是與人交往的基本素養(yǎng)。
宋亞軒灰頭土臉地從雪里爬出來,眉毛上都是白雪,棉襖又是大紅色,不知道的以為他就是圣誕老人,卡斯特爾從鏡頭反光看到宋亞軒滑稽的樣子,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宋亞軒一把奪過攝像機,繼續(xù)用相機對著自己的臉。
宋亞軒“爺爺,我旅行完了就回去。您在那邊兒不用擔心我,拜拜?!?/p>
卡斯特爾“bye-bye!”
卡斯特爾在他后面揮手。
關(guān)掉攝像機,宋亞軒回過頭去怒視卡斯特爾。
宋亞軒“為什么不扶我?”
卡斯特爾“啊.…..因為你這個攝像機很貴嘛..”
可惡啊,擅自以為所有老外都會很紳士了。
————————————
宋亞軒待在阿空加瓜山上的兩天,另外三個人住在酒店絞盡腦汁做一件事———寫歌。
這件事是嚴浩翔提出來的,馬嘉祺不反對,一副“你要寫我就寫”的樣子。
嚴浩翔“我和亞軒試試寫曲,馬哥你呢?”
馬嘉祺“寫詞,擅長一點?!?/p>
嚴浩翔“好,耀文先學吉他吧?!?/p>
劉耀文抱著那把貴重的Taylor,心情復(fù)雜。
起因是嚴浩翔當著馬嘉祺的面非常厚臉皮地又說了一次“我送你”。劉耀文怎么好意思拒絕第二次?而且都已經(jīng)是男朋友這樣的關(guān)系了,如果自己再拒絕的話,嚴浩翔肯定凌晨不睡覺都要把他叫起來和他辯論為什么拒絕自個兒送他的Taylor。
劉耀文憑著過硬的基礎(chǔ)飛速回憶了兩首學過的曲子,本來是想坐在這里聽任務(wù)安排,不過嚴浩翔安排的是先學習,所以他自己又考慮起課程安排。
馬嘉祺“主題是什么比較好呢?”
馬嘉祺問。
嚴浩翔“愛情?!?/p>
嚴浩翔篤定道。
馬嘉祺坐在旁邊看著他,瞪圓了眼睛。
嚴浩翔喜上眉梢:
嚴浩翔“可以?”
馬嘉祺“俗?!?/p>
嚴浩翔“……”
愈挫愈勇。他想,然后說:
嚴浩翔“歌唱自我。”
馬嘉祺“爛大街?!?/p>
嚴浩翔的肩膀耷拉下來:
嚴浩翔“那么主題定什么?”
劉耀文“或許,歌唱未來?”
劉耀文撐著下巴。
沙發(fā)上的兩個哥哥同時愣住。馬嘉祺先笑了,笑得很隨心,看起來沒采納弟弟的提議。
嚴浩翔抿唇,問:
嚴浩翔“未來有什么值得歌唱的?”
劉耀文被問住了。
被刻上倒計時的人生,人們一眼就可以望見生命的盡頭。所以未來究竟有什么值得歌唱的?人不總是要死的嗎?
劉耀文心里倒是有很多答案,可是很久沒有組織過這么龐大的邏輯體系,他的腦子很難處理這些語句,甚至連語序都亂碼了。
劉耀文“因為……”
有個理由,是他看來最重要的一條。他緩緩?fù)鲁鰩讉€字:
劉耀文“因為,人在死之前都是活著的?!?/p>
嚴浩翔“……”
馬嘉祺“……”
嚴浩翔“說得好寶寶。”
馬嘉祺給嚴浩翔鼓掌:
馬嘉祺“高情商的人早已聽懂?!?/p>
劉耀文也知道自己說了一段很經(jīng)典的廢話,立即閉嘴,在心里給了自己一巴掌,做了個“縫上嘴巴”的動作,示意自己不再發(fā)言。
嚴浩翔“主題我到時候和你們說,等亞軒回來,我和他一起想。”
嚴浩翔癱在沙發(fā)上,看了眼快被李欣鹿打爆了的手機,說:
嚴浩翔“我去接個電話。”
拿起手機去了外面的長廊。
嚴浩翔靠著墻:
嚴浩翔“喂?”
電話另一頭的人沒有說話,可是對面房間厚重的房門打開了。李欣鹿踏出房門,臉上帶著溫和的微笑:
李欣鹿“浩翔?!?/p>
嚴浩翔只覺得自己被耍了,拋下屋內(nèi)兩個人出門接電話的自己突然變成了小丑。他臉色冷下去:
嚴浩翔“李欣鹿,你不會以為自己走出來的樣子很美吧?”
女人抬手看了看自己剛做的美甲,說:
李欣鹿“人們不都說,女人自信的樣子就是最美的樣子。你覺得呢?”
嚴浩翔“你口中‘人們’這個群體只有你一個人吧?”
嚴浩翔掛斷電話,沉聲道:
嚴浩翔“所以是要怎樣呢?跟蹤我來阿根廷,甚至跟蹤我來到這里住我隔壁。我說過的吧,我只是來旅游,不吃不喝不嫖不賭,需要你擔心?”
李欣鹿“浩翔,歸根結(jié)底是你的家人在擔心不是嗎?”
嚴浩翔“不需要,請你回去吧?!?/p>
李欣鹿站在原地不動,眸色沉下去:
李欣鹿“浩翔,你該聽嚴先生的話?!?/p>
嚴浩翔“我的事我自己做主。”
嚴浩翔站直,他的語氣還是那么沉穩(wěn)淡定,從開始到現(xiàn)在都是這樣。
女人凝重的神色在兩秒鐘后坍塌,她揚眉,同時扯起嘴角,只有眼睛里深沉不改:
李欣鹿“好吧,那就祝你前程似錦,繁華依舊……”
李欣鹿"With your dog,with your god."
嚴浩翔緊繃的心臟頃刻間瓦解。
李欣鹿說完這句話就揚長而去,嚴浩翔這才看見她左手袖口的房卡,看來早就準備退房了。
難怪一直打電話,大概是怕以后見不到面,所以騷擾他一下,叫他出來見面。
重新回到房間,劉耀文已經(jīng)在隔音比較好的雜物間練吉他了。馬嘉祺盤腿坐在落地窗邊的沙發(fā)上敷面膜,戴著藍牙耳機,腿上放著筆記本電腦,正在碼字。
嚴浩翔突然覺得很累,走到沙發(fā)邊上躺下,想在這個地方睡一覺。馬嘉祺看他頹喪的樣子就覺得自己也累了,靠著沙發(fā),以最舒服的姿勢碼字。
雜物間里有隱隱約約的音樂聲,吉他聲還算順暢,多練習了好幾次就服帖了。嚴浩翔想象力還算豐富———劉耀文肯定會在服帖之前抓耳撓腮,小臉憋得通紅。他不禁笑了,兩手枕著后腦勺,閉上眼睛聽服帖后的音樂。
馬嘉祺“談了嗎?”
馬嘉祺突然發(fā)問。嚴浩翔翻了個身,給觀察力驚人的馬嘉祺一個正臉。馬嘉祺戴著黑框眼鏡,眼睛盯著電腦屏幕,得不到嚴浩翔的回答,他扭頭看過去。
嚴浩翔“什么談了嗎?!?/p>
他習慣性重復(fù)一次。
馬嘉祺很有耐心:
馬嘉祺“你和耀文。”
嚴浩翔有點羞于承認,但還是說:
嚴浩翔“怎么突然問這個?”
接著就是質(zhì)問馬嘉祺怎么發(fā)現(xiàn)的,畢竟自己穿著高領(lǐng)毛衣,劉耀文也穿了長袖遮住手臂上嚴浩翔因為身體反應(yīng)過于激烈而留下的咬痕。
馬嘉祺得意地推了推眼鏡:
馬嘉祺“你要知道,被愛情滋潤過的眼神是不一樣的?!?/p>
嚴浩翔莫名其妙:
嚴浩翔“怎么不一樣?”
馬嘉祺“你倆對視的時候眼神都要拉絲了!我就該給你們拍下來發(fā)給亞軒看,亞軒肯定能從阿空加瓜飛回酒店摁著你們倆的頭讓你們接吻。”
嚴浩翔“……”
嚴浩翔“就這么明顯?”
正在碼字的人說:
馬嘉祺“非常明顯。”
馬嘉祺看著嚴浩翔沉思的樣子,良久,在空氣沉默后發(fā)言:
馬嘉祺“其實不明顯,我只是試探一下?!?/p>
“啪——”
劉耀文以為客廳在玩摔炮,心思這個地板怎么能玩摔炮,搞得滿地灰很難清理,于是走出去看看是什么情況。只見嚴浩翔抱著馬哥的電腦,而馬哥頭發(fā)凌亂,捂著肩膀,幽怨地看著嚴浩翔,一言不發(fā)。
劉耀文“這…”
馬嘉祺“劉耀文!”
馬嘉祺臉上是十二分委屈,他都要哭了,掀開手臂的衣服給劉耀文看嚴浩翔打得有多用力:
馬嘉祺“耀文啊,你看你哥,他打我一點都不手下留情的!”
嚴浩翔在馬嘉祺告狀的言論中悠然自得,開口說:
嚴浩翔“呀,寫了這么多了啊,我就不保存了?!?/p>
馬嘉祺“不不不———!”
馬嘉祺還想保住自己的文章,可是又怕過去之后被嚴浩翔再次暴打,他只能搖晃劉耀文的手臂讓他行行好:
馬嘉祺“耀文吶,幫幫馬哥吧……”
嚴浩翔坐在那邊瞪劉耀文,看樣子也是要讓他主持公道。
劉耀文“馬哥,翔哥是為什么要打你呢?”
馬嘉祺“我就是,就是……”
馬嘉祺重復(fù)了一遍對話。
劉耀文發(fā)現(xiàn),這兩個人是各有各的耿直,年齡加在一起只有五歲,不能再多了。
他有點臉紅,居然就這樣把關(guān)系透露了出去,不說話,抱著吉他回了雜物間,然后才放任心里那頭小鹿到處亂撞。
亞軒會不會不接受???畢竟一看就是喜歡女生的樣子。如果不接受的話還是不要告訴他吧?這樣才好相見。
劉耀文摁著吉他弦,一不小心彈錯一個音,趕緊集中精力學習,免得到時候拖慢進度。
事實是宋亞軒剛下山就看到馬嘉祺發(fā)來的消息:亞軒啊,我們猜的沒錯。
宋亞軒和馬嘉祺是對視一眼就能知道對方在想什么的關(guān)系,他立即心領(lǐng)神會:
宋亞軒“哎喲我就知道,翔哥的眼神不可不謂如狼似虎,我就比個心他都著急上火,還能不是一對嗎?嘖嘖嘖,這進度還是蠻快的啊?!?/p>
對面嗑著瓜子和他閑聊:
馬嘉祺“我可告訴你啊,這還是我自己猜的,他們都沒主動說?!?/p>
宋亞軒“真能憋,都多少年兄弟了有喜事該說的呀?!?/p>
馬嘉祺“啥玩意談戀愛也算喜事?”
宋亞軒“哦,在我個人這兒算?!?/p>
馬嘉祺“那結(jié)婚了豈不是大喜?”
宋亞軒"yes."
馬嘉祺“我恐怕得考慮結(jié)個婚,然后坑點你的錢了。”
宋亞軒“來吧來吧,我的錢都準備好了?!?/p>
敢開玩笑是因為宋亞軒知道他絕對不會結(jié)婚,卡斯特爾跟在他旁邊聽他聊天,問:
卡斯特爾“你朋友嗎?”
宋亞軒說了兩句掛斷電話,回答:
宋亞軒“嗯?!?/p>
卡斯特爾“你朋友也在這邊嗎?和你住一起???”
卡斯特爾真是喜歡問問題,該問的不該問的全讓他問了。宋亞軒挑著能回答的回答:
宋亞軒“嗯,和我一塊兒?!?/p>
卡斯特爾“你們住哪兒?”
卡斯特爾又問。宋亞軒揚眉反問:
宋亞軒“你住哪兒?”
卡斯特爾回答:
卡斯特爾“布宜諾斯艾利斯那邊。”
宋亞軒“那遠了去了,我在門多薩?!?/p>
卡斯特爾“啊哦,可惜,要是在一起可以有學術(shù)交流的?!?/p>
兩個人跟在隊伍末尾,宋亞軒把背包往上掂:
宋亞軒“沒關(guān)系,有緣再見。”
卡斯特爾撓撓后腦勺:
卡斯特爾“嗯…可以給個聯(lián)系方式嗎?”
宋亞軒瞥他一眼,說了個號碼讓他記下。
團隊旅行晚上兩個人一間房,由于人數(shù)為單數(shù),宋亞軒被分到單人房。他本來打算和嚴浩翔吹噓自己運氣有多么好,但害怕打擾嚴浩翔和劉耀文調(diào)情———他可是被揪過耳朵的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于是他把發(fā)消息給馬嘉祺,結(jié)果人家發(fā)來了信息炸彈。
馬嘉祺【喂!為什么有個陌生男人給我打電話???】
馬嘉祺【你說話啊宋亞軒別裝死啊】
馬嘉祺【(截圖)】
截圖內(nèi)容是卡斯特爾給馬嘉祺發(fā)的消息,馬嘉祺只在開頭他問“可不可以幫我問問老師戈爾巴喬夫”后發(fā)了個問號。接著卡斯特爾就是各種各樣的問題。
馬嘉祺【我知道你在】
馬嘉祺【已讀什么的都寫著呢快出來】
宋亞軒回復(fù):
宋亞軒【哥哥,幫幫我吧】
宋亞軒【自從知道我爺爺是他老師之后他問問題就沒停下來過,哥你幫幫我吧】
馬嘉祺那邊沉默一陣。
馬嘉祺和那個男人聊了一下。卡斯特爾的意思大概是他不懂得和男生交往,又想和宋亞軒相處一下,只好聊這些不遠不近的東西。
但是從宋亞軒的角度來看,他簡直是瘋了。
了解雙方想法之后,他冷笑一下。
好險,差點讓宋亞軒脫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