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陽道人聽單金鳳一問,不由一愣,撒謊說道:“當然沒有。如果她訂了親,還能再許配你大哥嗎?對松關(guān)里那么多將官,她一個也沒看上!”
單金鳳點了點頭:“那就好。外邊有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可能都是假的。聽說她還有個表妹叫李月英,長得也很好。如大哥娶了洪小姐,請洪小姐再把她表妹許配給我二哥或三哥,那多好呀!”
大家一聽,都來勁了,齊說:“對,對,還是金鳳妹妹所言有理!”
單玉虎還有些猶豫,春陽道人說:“大侄兒,你能叫我高興而來,失望而去嗎?”
單玉虎聽了這些話,也就同意了。眾人計議,單家三虎帶三百嘍兵去對松關(guān)。單金鳳和田家四龍帶領(lǐng)山上的嘍兵暫守千陀嶺。單氏三虎披掛整齊,各帶兵刃,率領(lǐng)人馬下山。單金鳳、田家四龍送至寨外,互道珍重,單金鳳還大聲囑咐道:“兄長要多加小心,小妹祝你們早日凱旋,帶著嫂嫂回來!”
三人齊說:“小妹放心,我等萬無一失。一定早日歸來?!?/p>
三人隨春陽道人一路快馬加鞭,來到對松關(guān)外,早有人報與洪老元帥。洪威大喜,傳令列隊相迎,把他們請進帥堂,春陽道人一一引見。洪威仔細一打量,那單玉虎長得英俊瀟灑,倜儻不俗;可單成虎、單飛虎卻面貌丑陋,如同兇神惡煞一般。真是一樹之果有酸有甜,一母之子有俊有丑!
大家分賓主坐下,洪威吩咐先茶后酒,擺下盛宴,開懷暢飲。
席間,單玉虎開門見山說道:“洪老元帥把令愛許配與我,這也是您對我的抬愛,小婿當面謝過了。”
他說完,連忙大禮參拜。洪威不知如何是好,只好離座相攙,說道:“免禮,快快起來,等你殺退了大唐兵馬,本帥給你們完婚!”
“多謝岳父大人!”
洪威被春陽道人架弄得騎虎難下,只好應(yīng)酬,打算倚靠單家三虎殺退唐兵,再定女兒婚姻之事。
洪潭在一旁聽著不順耳了。他心中老大不高興。妹妹一心一意想的是羅章,別看她口頭答應(yīng)不嫁羅章,那是怕娘生氣。實際上她早就鐵了心了。如今父帥聽信春陽道人之言,要強拉硬拽,把妹妹許配給單玉虎,雖然單玉虎是個英雄好漢,可妹妹是絕不會答應(yīng)的。這樣胡來,非鬧出亂子來不可!
這時,只聽單玉虎說道:“我弟兄三人來此,并不是為保西涼,主要是幫助殺退唐將。只要唐軍一退,我們即刻回山!”
洪威忙問道:“玉虎啊,你們弟兄為何不保西涼呢?”
“這是我爺爺留下的遺言。他臨終前曾對我奶奶說,老單家永不保唐,但也不能忘了是天朝人,萬萬不可保外邦。我大爺爺單雄忠死在李淵的箭下,我爺爺單雄信在洛陽死在唐營。因此我單家與唐朝仇深似海。我爹把我爺爺?shù)倪z訓(xùn),又傳給了我們?!?/p>
停了片刻,單玉虎又說:“岳父大人,聽說羅章押在關(guān)內(nèi),小婿意欲一見,不知岳父大人可否依允?”
洪威笑道:“這有何難?來人呀,把羅章提來,帶到大堂?!?/p>
不多時,軍兵把羅章帶到。單玉虎一見,冷冷問道:“姓羅的,你不知我是何人吧?”
羅章昂首挺立,說道:“素不相識,你不說我怎么能知道!”
“我爺爺單雄信,我父單天長,我名單玉虎,這是我的兩個兄弟單成虎、單飛虎。我單家與唐朝勢不兩立。如今我們弟兄從千陀嶺來到對松關(guān),就是要殺盡唐將,為我爺爺雪恨。姓羅的,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入地?zé)o門自來投!我們弟兄不來,你興許還可多活幾天;我等既來了,今天就是你喪生之日!”
單玉虎說罷,抽出寶劍,直向羅章奔去。羅章目光逼視著單玉虎,面不改色,罵道:“在這里逞威風(fēng),算什么英雄好漢!”
單玉虎被這驚雷似的聲音威懾住了。洪威連忙喊道:“先把羅章押回去!”
軍兵將羅章押下大堂。單玉虎感到困惑不解,忙問道:“岳父大人,為何不殺羅章,給我爺爺報仇? ”
“非是本帥不讓你報仇,只因唐朝三路元帥秦英勇猛過人,上次他率領(lǐng)唐兵攻城,厲害無比。若不是把羅章推上城樓,威脅唐將,對松關(guān)早就丟了。今日如果殺了羅章,萬一秦英再來攻城,我們就沒有護城之法了!”
“岳父大人不要多慮。有小婿在此,誰也別想來耀武揚威,更休想攻進關(guān)來。殺了羅章,不會礙事?!?/p>
“本帥不是長秦英的威風(fēng),滅你弟兄的銳氣,萬一你們勝不了秦英,到那時,我如何去退唐兵?依本帥之見,你兄弟明日上陣,果真勝了秦英,本帥將羅章交與你們,任憑你們弟兄發(fā)落!”
三人只好點頭應(yīng)允。洪威命人安置好單氏兄弟及三百嘍兵食宿,這才回家。老夫人見他愁容滿面,知道他有難言之事,問道:“聽說關(guān)內(nèi)請來了能人,定能幫助老爺守住此關(guān),老爺為何還滿懷心事,郁郁不樂?”
洪威長嘆一聲,說道:“夫人,事到臨頭,我不能不跟你說了?!?/p>
他把春陽道人到千陀嶺請單家三虎和將女兒許婚之事說了一遍,又說:“可如今還沒跟月娥提起此事。我只怕月娥不答應(yīng),不但要惱怒單家三虎,而且我以后也沒臉見人,因此才悶悶不樂,請夫人替我想想辦法!”
老夫人一聽,大驚失色,說道:“老爺,你這事做得太莽撞了!女兒的脾氣,你也不是不知道,她雖表面上說不嫁羅章,可她死活不會再嫁別人。你要我勸她嫁單玉虎,確實無法辦到?!?/p>
洪威一聽,心中亂成一團,只好說道:“待明日單家弟兄出城上陣,回來再議吧!”
他這樣自我安慰一番,可依然愁思百結(jié),徹夜未眠。
第二天,單家三虎帶著自己的三百嘍兵,放炮出關(guān)。洪威和春陽道人領(lǐng)兵壓住陣角。早有唐兵報進帥帳,秦英一聽關(guān)內(nèi)有人出馬討陣,而且不是對松關(guān)內(nèi)的兵馬,勃然大怒,立即傳令:“來人呀,給本帥抬錘鞴馬!”
“元帥,殺雞何用宰牛刀?待我弟兄去看看,何人竟敢如此猖狂!”
秦英一看,是吳英、吳杰二人,便點頭準令??呻S即一想:來者既不是對松關(guān)內(nèi)的兵馬,必是洪威請來的能人,不可大意。萬一吳氏弟兄有個閃失,豈不滅了自家威風(fēng)?他馬上傳下命令;除老國公程咬金守營以外,其余眾將隨本帥為吳英、吳杰觀敵瞭陣。
吳氏兄弟飛身上馬,手舉雙錘,首當其沖,來到陣前。單飛虎見唐營來了兩位大錘將,忙叫道:“二位兄長,你們的武藝都在我之上,這一陣就讓給小弟吧!萬一我敗下來,你們還可接應(yīng)!”
他不等單玉虎、單成虎回答,便催馬跑到了陣前。吳英、吳杰一看,不禁嚇了一跳,只見來將身材高大,膀?qū)捬鼒A,頭如麥斗,面似瓜皮,兩道紅眉斜插入鬢,一對黃眼珠滴溜溜亂轉(zhuǎn),塌鼻梁兒,翻鼻孔,大嘴岔;年紀也就是二十來歲;頭戴紫金盔,身披紫金甲,藍緞子中衣,厚底靴子,胯下一匹紫騮駒,手拿金頂狼牙棒,既似兇神,又象惡鬼。膽小的人見了他,不用跟他打,就得嚇個半死!
吳英讓吳杰閃在后邊,端錘迎上前去,高聲喝道:“來將何人?快快通名受死!”
“我乃單飛虎,在千陀嶺占山為王。聽說你們攻打?qū)λ申P(guān),特來相助洪元帥。你是何人?”
“我叫吳英,乃是大唐元帥秦英的馬童!”
單飛虎聞聽,一陣狂笑:“你原來是個馬童,真太自不量力啦!我這棒不打無名之輩,今日饒你不死,快快回去叫秦英前來送死!”
“姓單的,休要逞強,光吹牛沒用,看錘吧!”
吳英掄錘便打,單飛虎舉棒急架相還,當啷啷一聲響亮,驚天動地。吳英是錘沉力猛,單飛虎是棒重力大。二人八仙過海,各顯其能。真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兩陣的兵將都看直眼啦!
二人打了五十多個回合,難分勝負。單成虎見三弟難勝對方,拍馬沖到陣前,高聲叫道:“賢弟閃開了,待為兄擒他!”
吳杰見對面沖出一將,也飛馬趕來,沖吳英喊道:“兄長且回陣,待小弟戰(zhàn)他。”
雖然單成虎和吳杰都上陣了,可那二位誰也不肯回去,都閃在一旁觀陣。
單成虎與吳杰馬打?qū)︻^,吳杰一見單成虎長得和單飛虎差不多,一副惡煞兇神模樣,金盔金甲綠征袍,胯下一匹艾葉青,手中端著五股烈焰叉,便喝道:“來將通名受死!”
“我乃單成虎,你是何人? "
“我乃吳杰是也?!?/p>
二人各揮兵刃,殺在一處。單成虎的五股烈焰叉,架錘,撥錘、磕錘,無不恰到好處。吳杰也不示弱,使出全身本領(lǐng),拼力猛打。只殺得天昏地暗,煙塵四起。
秦英在后邊看罷多時,見吳氏兄弟很難取勝。若再打下去,只怕兇多吉少,立刻鳴金。
吳英、吳杰聽到后陣鑼響,不敢戀戰(zhàn),吳杰虛晃一錘,叫道:“你二人聽著,后陣鳴金,我們二人只好回去。你二人不該今天死,且讓你們多活一宿。明天再來擒你們!”
二人說罷,圈馬便走。單飛虎、單成虎氣得火冒三丈,大罵道:“分明是戰(zhàn)不過我們,敗下陣去,還要說大話:下次碰見你們,非叫你們的腦袋搬家不可!”
這時,單玉虎沖到陣前,說道:“二位賢弟,且回去歇息片刻,待為兄去打他一陣。”
話音剛落,只聽天空一聲響雷“我來也!”但見一員小將飛馬沖到陣前,他身材魁偉,披掛整齊,胯下寶馬,手中寶錘。單玉虎看罷,不禁暗暗奪贊:好一員小將!問道:“你是何人?”
“我乃征西三路元帥秦英是也!你是何人??”
秦英見單氏二兄弟武藝高強,因此他親自出馬。不想單成虎、單飛虎卻回歸本陣,換來了一個白面小將。只見這員小將,頭戴一頂亮銀獅子盔,身披大葉魚鱗甲,內(nèi)襯素征袍,前后護心鏡冰盤大小,冷森森明亮耀眼;左右飛虎戰(zhàn)裙,掐金邊,走金線,往臉上看,圓臉膛,面如白玉,白中透粉,粉中透潤,兩道劍美斜插入鬢,二目圓睜,皂白分明,鼻直口方,體態(tài)勻稱;胯下一匹寶馬,名叫小白龍,渾身上下如一團雪,并無一根雜毛;手中端著金頂棗陽槊,威風(fēng)凜凜,殺氣騰騰。秦英看罷,心想:此人相貌不俗,定然身手不凡,須多加小心!
那人一聽秦英報了姓名,火往上撞,罵道:“原來你就是秦英,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我正找你不著,你卻自己送上門來。今天就是我報仇之日!”
秦英聽后一怔,說道:“你我素不相識,冤仇從何處而來?你是何人?”
“我乃千陀嶺大寨主單玉虎是也。想當初,我爺爺單雄信就死在你爺爺秦叔寶的營中。今日也是天公做美,我正好替我爺爺報仇雪恨!”
“原來你是單雄信的后代。我聽人說,我爺爺和你爺爺乃是生死至交,過命好友。我爺爺一身正氣,肝膽照人,為朋友兩肋插刀,從沒做過對不起人的事??峙履闶钦`聽了,以訛傳訛吧!”
單玉虎喝道:“姓秦的,休得替你祖宗抹粉。今日你我疆場相逢,我決不饒你!”
二人言錯語差,各催坐騎,單玉虎擺槊直奔秦英,秦英掄錘相迎。你來我往,各不相讓。轉(zhuǎn)眼就是幾十回合過去了,只見單玉虎雙手揮起金頂棗陽槊,雙足踏住馬鐙,用盡全身之力,一個泰山壓頂,大槊掛著風(fēng),呼的一聲,照準秦英的頭頂砸了下來。秦英見來勢兇猛,心中暗想:這可不能愣接。萬一架不住,豈不白白喪了性命!我必須以一巧破千斤。他主意拿定,錘搭十字,朝上迎槊頭,左腿一裹鐙,稍微一閃,架住單玉虎的金頂棗陽槊,倉啷一聲,還沒等大槊砸實;秦英將雙錘往外一推,把槊的力量全給泄了。秦英不等單玉虎變招兒,搶起右手錘照單玉虎的頭頂砸去。單玉虎一驚,心說:好小子,還真有你的!只好舉槊招架,倉啷一聲,單玉虎只覺得臂膀發(fā)麻,汗也沁了出來。
也就是單玉虎吧,換了別人,接不住這錘,就得死;接住了也得帶重傷。
這一下,單玉虎真正領(lǐng)教了秦英的厲害,他才知道秦英表面上看著挺粗魯,其實是粗中有細,自己萬萬不可大意。
兩個人馬來馬往接著打了起來。論力量,二人差不了多少;論武藝,二人都得過真?zhèn)鳌U瞧宸陮κ?。單玉虎心急火燎,暗想:今日如勝不了秦英,何年何月能給爺爺報仇?再說,我還在洪老元帥面前夸下??冢粽媸莿俨涣怂?,我還有何臉面進城?想到這兒,棗陽槊就變了招兒:
棗陽槊,閃金光,一招三式把敵傷。
指掌拳橫分四種,種種都有絕技藏。
孔雀開屏乾坤掃,鷂子翻身奔胸膛。
攔腰解帶多玄妙,分天劃地拓土疆。
大雁失群尋去路,戳肋穿身取命忙。
有人學(xué)會此槊法,天下無敵美名揚!
單玉虎與秦英鏖戰(zhàn)了一百二十多個回合。雙方后陣的兵將全看呆了。整個對松關(guān)外鴉雀無聲。直看到太陽西沉。鳥燕歸巢,炊煙四起,兩方這才都鳴鑼收兵。
二人聽到鑼聲,不敢戀戰(zhàn)。雖然二人都兩膀酸麻,骨節(jié)疼痛,但誰也不服誰。
單玉虎說:“后陣鳴金,只好饒你不死,今天收兵,明日再戰(zhàn)!”
秦英說:“明日就明日,你要說了不算,就不是英雄好漢!”
雙方收兵。單玉虎和兩個弟弟回關(guān)。洪威還在為女兒的婚事發(fā)愁,也只好強打精神,吩咐擺酒,為單氏弟兄慶功。
席間,春陽道人不斷夸贊單玉虎的本領(lǐng)。單玉虎洋洋得意,談笑風(fēng)生,說道:“岳父大人把秦英抬得太高了,我看,他沒有什么了不起。明天出戰(zhàn),一定將他生擒活捉!”
春陽道人忙向洪威使眼色,說道:“老元帥有此乘龍快婿,真是洪小姐的福。不如趁早給他們完婚,也好了結(jié)您一件心愿!”
洪威忙道:“還是等玉虎明天勝了秦英再議吧!”
春陽道人道:“玉虎英勇無敵,勝那秦英只是早晚的事,老元帥還是早辦為好!”
洪威無奈,只好說道:“我暫且告退,回后堂與夫人和女兒商議一下?!?/p>
他來到后堂,見了老夫人,把席間春陽道人之言告訴了她。
老夫人連聲埋怨:“昨天不跟你說過了嗎,這怎么行呢?女兒是絕不會答應(yīng)的?!?/p>
洪威忙解釋道:“夫人,你不要太自信了。人都有見面之情,女兒還沒看見單玉虎,你怎么就知道她不肯答應(yīng)呢?再說,單玉虎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強于羅章。女兒一見,就會動心的?!?/p>
“我女兒可不是朝三暮四、反復(fù)無常之人。你白做了她的父親,連女兒的秉性都不知道!”
“夫人,你還是把女兒叫來問一問,她總得聽聽父親之言吧!”
“你要叫她,你自己去叫。我可不愿意自討沒趣兒!”
洪威沒辦法,只好忍氣吞聲叫人到繡樓去請小姐。
洪月娥,這幾天可憔悴多啦!她終日百愁交集,思緒翻滾。白天,不思飲食;夜晚,不能入眠。只要一合眼,就似乎看見羅章五花大綁在引頸就戳。雖然母親告訴她,天天到牢房看望羅章,可保他的性命,但她仍然擔驚受怕。今日,忽有人來送信,老元帥請她到后堂。她不知是吉是兇,惴惴不安,帶著兩個貼身丫環(huán)來到后堂,見雙親都在,只是母親鐵青著臉,一言不發(fā)。
洪威先讓女兒落座,然后,強裝笑臉,竭力使語氣溫和,慢聲慢語地說道:“月娥呀,今日為父喚你前來,有一事要與你相商?!?/p>
洪月娥說道:“爹爹有何吩咐,只管講?!?/p>
“月娥呀,今日和唐軍交戰(zhàn),幾乎將秦英打敗!”
“那好哇!女兒已聽說關(guān)中請來了高人?!?/p>
“我兒聽得不錯。春陽道長去千陀嶺請來了單家三虎——單玉虎、單成虎、單飛虎。他們的爺爺單雄信當年死在秦英的爺爺秦叔寶之手。他們兄弟三人都有萬夫不當之勇。特別是單玉虎,更是驍勇無敵,和秦英打得難解難分,幾乎將他打敗。為此,為父正在帥堂之上為他們兄弟擺酒慶功?!?/p>
“正該慶功。可父帥不在帥堂,卻到后堂呼喚女兒,為了何事?”
“我兒,你也老大不小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為父常把你的婚事記在心頭?!?/p>
洪月娥一聽,就知父親來意不善,半嗔怪半撒嬌地說:“父帥,您就到帥堂陪客去吧,別在這兒說些不三不四之事,女兒不愛聽?!?/p>
洪威耐著性子說道:“什么不三不四,我看那單玉虎長得儀表堂堂,相貌超群,比羅章強得多,女兒不妨到帥堂去偷看一眼!”
洪月娥見父親越說越離譜兒,臉一沉,說道:“父帥,您說這些干什么!孩兒雖然答應(yīng)您不嫁羅章,但誰也不許說他的人品、才貌不好。那單玉虎就是長得再漂亮,我也不去看!”
洪月娥這時是什么也不顧了,怎么想的就怎么說。洪威還真挺有耐心,說道:“我是你父親,你得聽我把話說完。今日由春陽道人為媒,為父已將你許配給單玉虎。這樣,就可將他們兄弟三人留在對松關(guān),成為為父的左臂右膀。我一家與對松關(guān)方保平安。你是個聽話的孩子,一定會……”
洪威還要接著往下說,洪月娥柳眉倒豎,杏眼圓睜,銀牙咬得咯咯直響;騰的一下站起來,轉(zhuǎn)身往外就走!
欲知后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