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收斂笑容,眼中寒芒乍現(xiàn),"可惜,這還不夠。"
裴寧心頭一緊,"什么意思?"
"我要胡銘韜親自告訴你,讓你從了我。"
胡銘韜猛然起身,"陸瑾,我便是死,也不會(huì)說這種話!"
陸瑾唇角微揚(yáng),"我知道你不會(huì)。"
他走到案桌前,取出一封密信,"這是你母親的親筆信,你看看吧。"
胡銘韜接過信,展開一看,臉色瞬間蒼白。
"三日前,你的母親和弟弟已被我軟禁。若三日內(nèi)你不能說服裴寧,他們會(huì)被送往礦場。"陸瑾冷冷道,"而且,我會(huì)讓你親眼看著他們被折磨而死。"
裴寧心如刀絞,她知道胡銘韜最看重的就是家人。
胡銘韜沉默良久,忽然跪下,"寧兒,從了他吧,求你了。"
"不!"裴寧驚呼。
"陸瑾有北境三十萬大軍,朝中重臣多受他恩惠。我們斗不過他的。"胡銘韜聲音嘶啞,"為了我母親,為了我弟弟,也為了你自己...答應(yīng)他吧。"
裴寧淚流滿面。
陸瑾滿意地點(diǎn)頭,"胡大人,你可以走了。"
"我能否再問一句?"胡銘韜抬頭,眼中盡是悲痛,"為何你如此執(zhí)著于裴寧?她對你而言,到底意味著什么?"
陸瑾眼神一暗,"這與你無關(guān)。"
胡銘韜起身,對裴寧深深一拜,"寧兒,對不起。"
裴寧別過頭,不忍再看。
胡銘韜離去后,陸瑾走到她身后,輕聲道:"你恨我嗎?"
"恨不能殺你。"裴寧咬牙。
"很好。"他輕笑,"恨我,總比不在意我強(qiáng)。"
裴寧猛地轉(zhuǎn)身,雙眸含淚:"陸瑾,你到底要我如何?"
"做我的女人。"
"在你眼里,我就是那個(gè)已故的太后,對嗎?"
陸瑾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恢復(fù)冷漠,"你比我想象的要聰明。"
"太后與你有何關(guān)聯(lián)?"
"她殺了我全家。"陸瑾聲音冰冷,"而你,長得與她太像了。"
裴寧心中一凜。所以,她只是太后的替身,是陸瑾報(bào)復(fù)的工具。
"今夜,我會(huì)來找你。"陸瑾轉(zhuǎn)身離去,留下一句話,"記住,胡銘韜的命在你手上。"
裴寧站在原地,淚水無聲滑落。
她知道,從今夜起,她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月上中天,裴寧沐浴更衣,靜靜等待陸瑾的到來。
阿青為她梳妝時(shí),小心翼翼地說:"小姐,將軍府后院有小路通往城外。妾身可以幫您......"
"不行!"裴寧立即打斷,"胡家人還在他手上,我逃不掉的。"
阿青淚眼婆娑,"小姐,您......"
"阿青,你是我在這里唯一的朋友。"裴寧握住她的手,"記住,無論發(fā)生什么,都不要輕舉妄動(dòng)。"
阿青含淚點(diǎn)頭。
第二天清晨,裴寧從床上醒來,發(fā)現(xiàn)床榻之上只有她一人。
陸瑾整夜未來。
阿青進(jìn)門告訴她,將軍臨時(shí)出城,去了邊關(guān)。
裴寧松了口氣,卻也感到不安。陸瑾此舉意味著什么?
她沒有多想,而是開始調(diào)查父親"貪腐"的真相。她親手寫了幾封信,托阿青想辦法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