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銘韜拳頭握緊,卻強忍著沒有出聲。
正房中的氣氛劍拔弩張。
陸瑾松開手,輕撫裴寧的臉頰,"裴良娣,胡大人遠道而來,你不表示表示?"
裴寧知道他的意思,這是他慣用的手段——用她來羞辱胡銘韜,看他反抗,然后再給他致命一擊。
"胡大人遠道而來,妾身敬您一杯。"裴寧雙手捧起酒杯。
陸瑾卻突然握住她的手腕,"慢著。"
他看向胡銘韜,眼中盡是戲謔,"胡大人,這樣太客氣了。不如...裴良娣坐到您腿上,你們敘敘舊?"
胡銘韜猛地抬頭,眼中怒火燃燒,"陸將軍!你太過分了!"
陸瑾并不惱怒,反而笑得更加張狂,"過分?如何過分了?她已是我的人,我讓她服侍誰,是我的恩賜。"
"她是丞相之女,是忠臣之后!"
"忠臣?"陸瑾冷笑,"滿門貪腐,罪證確鑿,若非我出面,她早已命喪黃泉。"
裴寧聞言一驚。她從未聽說過父親貪腐。
"你血口噴人!"胡銘韜怒不可遏。
陸瑾眼中閃過寒光,"來人,把胡大人的嘴堵上。"
侍衛(wèi)立刻上前。
"陸瑾!"裴寧突然開口,聲音不復(fù)之前的柔順,"你若再羞辱胡大人,我死給你看!"
陸瑾眸光一凝,揮手示意侍衛(wèi)退下。他看向裴寧,眼中是從未有過的認真:"寧兒,這是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裴寧一怔。
"很好。"他忽然轉(zhuǎn)向胡銘韜,"胡大人,你可知道你的罪名?"
"我無罪。"
"勾結(jié)商賈,賄賂朝廷,通敵叛國,罪證確鑿。"陸瑾一字一句,"若非我念在往日交情,你早已人頭落地。"
裴寧心頭一震,這些罪名,足以滿門抄斬。
"陸瑾,你到底想干什么?"胡銘韜聲音低沉。
"很簡單。"陸瑾走到窗邊,看向院中落雨,"裴寧每日穿著太后的衣服,住在我為她準備的宮殿里,卻從不愿意做我的女人。"
他轉(zhuǎn)身,目光灼灼,"我要你親口告訴她,讓她從了我。"
胡銘韜聞言臉色大變,"你做夢!"
"那好,我明日就將你押赴刑場。"陸瑾不緊不慢,"順便將你母親和幼弟一并處置。"
"你敢!"胡銘韜怒吼。
"我有什么不敢的?"陸瑾冷笑,"你以為南疆那些兄弟們?yōu)楹瓮蝗环拍慊貋??那是我的命令?
裴寧突然明白了,陸瑾這是設(shè)了一個局,要用胡銘韜來逼她就范。
"胡公子,不必為我擔憂。"裴寧上前一步,擋在胡銘韜面前,"陸將軍,我答應(yīng)你的要求。從今日起,我是你的人,徹徹底底。只是請你放過胡家。"
陸瑾瞇起眼睛,似乎有些意外她會如此干脆。
"寧兒,不行!"胡銘韜急切地喊道。
裴寧沒有回頭,只是微微搖頭,"胡公子,我們的緣分早已盡了。你應(yīng)該明白,我們誰都沒有選擇的余地。"
陸瑾大笑起來,仿佛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多么感人的場景!胡大人,你聽到了嗎?她愿意為你犧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