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林萱也一臉震驚:"可是你明明給我們看了一袋子…紅色的肉狀物!"
何小桐搖搖頭:"沒有啊,我只給你們看了一團(tuán)頭發(fā),黑色的長發(fā)。"
警察皺起眉頭:"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沒誤會,"周姐突然從臥室出來,手里拿著一個塑料袋,"看,就是這個。"
袋子里裝的確實是一團(tuán)黑色的長發(fā),沒有什么"人體組織"。
我和林萱面面相覷,都感到一陣頭暈?zāi)垦?。難道是我們眼花了?或者記憶出了錯?
警察帶著證據(jù)和我們的筆錄離開后,房間里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你們是不是看錯了?"何小桐小心翼翼地問,"那就是一團(tuán)頭發(fā)而已。"
我搖搖頭,不敢相信自己的記憶出了這么大的偏差。
"算了,"林萱打破沉默,"我們還是盡快搬出去吧,這房子太詭異了。"
何小桐點點頭:"我也是這么打算的,幫張琳就走。"
晚上,我和林萱回她父母家收拾東西,準(zhǔn)備明天去找新房子。林萱一直很沉默,直到臨睡前才開口:
"你還記得小桐第一天搬來的情形嗎?"
我想了想:"記得啊,她說我們拿錯了她的快遞,然后又讓我?guī)退棺永湣?
林萱搖搖頭:"我總覺得哪里不對,但說不上來。"
第二天,我們聯(lián)系了好幾個中介,終于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兩居室,價格比1805貴了不少,但勝在干凈整潔,沒有什么詭異歷史。
回到1805收拾東西時,何小桐正在打包自己的行李。
"警方聯(lián)系我了,"她說,"他們重新審訊了張琳的丈夫,發(fā)現(xiàn)很多疑點,案子可能有突破了。"
我點點頭:"那就好,希望張琳能夠得到正義。"
收拾過程中,林萱突然跟我說要去何小桐的房間幫忙。我覺得有些奇怪,因為林萱平時和何小桐并不算特別熟。
十幾分鐘后,林萱臉色鐵青地回來,拉著我進(jìn)了臥室,反手鎖上門。
"怎么了?"我問。
她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照片:"你看這個。"
那是一張何小桐的證件照,看起來是幾年前的,照片背面寫著"何小桐——法醫(yī)張建國之女"。
"這不是挺正常的嗎?她不是說她爸是法醫(yī)嗎?"我不解地問。
林萱搖搖頭,又拿出一張報紙剪報:"再看這個。"
剪報上有一則消息:「知名法醫(yī)張建國因心臟病突發(fā)去世,終年56歲,其女何小桐在父親去世前已隨母親移居國外多年?!?/p>
我心里咯噔一下:"這是什么意思?"
"我在她抽屜里發(fā)現(xiàn)這些,"林萱壓低聲音,"她根本不是何小桐,她冒充的!"
我大腦一片空白:"那她是誰?"
林萱的聲音發(fā)抖:"我不知道,但我們得馬上離開這里,這個人太可怕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何小桐的聲音:"你們在干什么?我煮了咖啡,一起喝點吧。"
我和林萱嚇得不敢出聲。門把手動了動,還好我們鎖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