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里面嗎?"何小桐又問,聲音溫柔得詭異,"開開門好嗎?我有話要告訴你們。"
林萱抓緊我的手,示意不要出聲。
"我知道你們發(fā)現(xiàn)了,"何小桐的聲音突然變得冰冷,"但你們理解錯了,我可以解釋的。"
我鼓起勇氣問:"你到底是誰?"
門外沉默了片刻,然后是一聲嘆息:"我是張琳的妹妹,張萍。"
我和林萱對視一眼,都不知道該不該相信。
"我姐姐失蹤后,警方不作為,我只能假扮成何小桐搬進(jìn)來調(diào)查,"門外的聲音繼續(xù)說,"我查了很久,終于找到了那些證據(jù)?,F(xiàn)在警方已經(jīng)逮捕了我姐夫,他承認(rèn)了殺害我姐姐的事實。"
我依然不敢開門:"那為什么要騙我們?關(guān)于人體組織的事?"
"我沒有騙你們,"她說,"那確實是頭發(fā),不是什么人體組織。可能是你們太緊張了,產(chǎn)生了幻覺。"
這解釋聽起來很荒謬,但我想不出更好的理由。林萱悄悄撥打了110,但電話那頭說警方需要一點時間才能趕到。
"開開門吧,"何小桐——不,是張萍的聲音越來越近,"我真的沒有惡意,我只想為我姐姐討回公道。"
"等警察來了再說,"我回答,"如果你說的是真的,警方可以證明。"
門外沉默了一會,然后我們聽見腳步聲漸漸遠(yuǎn)去,接著是大門開關(guān)的聲音。
二十分鐘后,警察終于趕到了。我們把情況告訴他們,警察確認(rèn)"何小桐"已經(jīng)離開了公寓。一名警官接了個電話,然后告訴我們:
"我們剛剛聯(lián)系了張琳案的負(fù)責(zé)人,確實有一個叫張萍的女子,是失蹤者的妹妹,她確實提供了一些線索,幫助我們鎖定了嫌疑人。"
我們稍稍松了口氣,但警官的下一句話又讓我們繃緊了神經(jīng):
"但張萍一直在國外工作,前天才剛剛回國,今天一早就去了警局配合調(diào)查。她不可能是你們的室友。"
我感覺一股寒意從脊背爬上來:"那我們的室友是誰?"
警方找來了房東和中介,核實租房信息。讓我們震驚的是,房東說這套房子根本沒有對外出租,因為去年就已經(jīng)賣給了一個叫何小桐的女士!
"你是說,何小桐是這套房子的真正主人?"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房東點點頭:"是啊,房產(chǎn)證上寫的就是何小桐的名字。"
中介支支吾吾地承認(rèn),他接到一個自稱是"何小桐"的女人電話,委托他以出租的名義找人住進(jìn)1805。這個計劃持續(xù)了近一年,我們是第三批"租客"。
"前兩批住了不到一個月就搬走了,"中介說,"他們說房子里有怪事。"
警方接著調(diào)查了何小桐的真實身份。幾個小時后,一名警官帶來了最終的調(diào)查結(jié)果:
何小桐確實存在,是法醫(yī)張建國的女兒,但她三年前就因抑郁癥自殺身亡了。她生前最后接觸的案件,就是張琳失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