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苦地閉上眼："那是我的錯......我當時身不由己，被迫服從命令。但后來，我真的想回頭，想和你重新開始......"

"夠了！"我厲聲打斷他，"你的每一句話都是謊言！前世......我是說，我已經(jīng)看透你了！"

他猛地睜開眼："前世？阿寧，你這話什么意思？"

我心中一驚，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

就在此時，周戰(zhàn)走了進來："大夫已經(jīng)在路上了。阿寧，你沒事吧？"

我強作鎮(zhèn)定："我沒事。"

林晏如若有所思地看著我，不再說話。

大夫很快到來，為林晏如處理傷口。診斷結(jié)果不容樂觀：腹部傷口太深，已經(jīng)傷及內(nèi)臟，情況危急。

"能活幾天？"周戰(zhàn)直截了當?shù)貑枴?/p>

大夫搖頭："若不好好調(diào)養(yǎng)，恐怕?lián)尾贿^三天。"

聽到這個消息，我心中五味雜陳。前世林晏如害得我家破人亡，我恨不得親手殺了他。但真到了他命在旦夕的時刻，我卻無法像想象中那樣痛快。

周戰(zhàn)將我拉到一旁："阿寧，他必須盡快送回京城，接受審判。"

我點頭："我明白。"

林晏如虛弱地咳嗽一聲："不必麻煩了......我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但在死前，我想告訴你們一個秘密......"

我和周戰(zhàn)同時看向他。

"三日后......敵國會派大軍襲擊邊疆......他們已經(jīng)收買了朝中奸細，準備里應(yīng)外合......"

周戰(zhàn)臉色大變："你說什么？"

"詳情......在這里......"林晏如從懷中艱難地掏出一封密信，"這是我偷來的軍令......你們要快......否則來不及了......"

周戰(zhàn)接過信，仔細查看后，臉色越發(fā)凝重："這是真的！必須立刻通知朝廷！"

他轉(zhuǎn)向我："阿寧，我必須火速返京。你留在這里照看他，我會派人保護你。"

我知道事態(tài)緊急，點頭同意。

周戰(zhàn)匆匆離去，農(nóng)舍中只剩下我、林晏如和幾名士兵。

夜深了，林晏如的呼吸越發(fā)微弱。我給他喂了些水，他忽然抓住我的手："阿寧，你剛才說'前世'是什么意思？"

我掙脫他的手："你聽錯了。"

他緊盯著我："不，我沒聽錯。你......你也重生了是嗎？"

這個問題如晴天霹靂，我震驚地看著他："什么？你......你也......"

他虛弱地笑了："我就知道......怪不得你一開始就對我如此防備......原來你記得前世的事......"

我難以置信："你也記得？"

"記得......每一天......"他艱難地說，"記得我是如何害了你和你的家人......記得你臨死前看我的眼神......"

我身體一顫："那你為何還要重蹈覆轍？"

"不......這次不同......這次我是真心想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