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宋淮平靜地說，"看，我沒有殺他，正如我承諾的那樣，對你重要的人，我會盡力保全。"

"你囚禁他，折磨他，這就是你說的保全？"我聲音顫抖。

"他是罪人。"宋淮冷冷道，"謀反之罪，本該誅九族。我已經(jīng)網(wǎng)開一面了。"

我轉(zhuǎn)向兄長，急切地問："兄長，真相到底是什么？你是否真的與老淮王勾結(jié)，謀劃篡位？"

兄長痛苦地閉上眼睛："爾玉，這世上哪有什么真相？所謂的真相，不過是勝利者書寫的歷史罷了。"

"告訴我！"我堅持道，"我必須知道！"

兄長看了宋淮一眼，終于開口："是，我確實與老淮王有過聯(lián)系。但那是因為先帝昏庸，朝政混亂，我們想要撥亂反正，而非篡位奪權(quán)。"

"他撒謊。"宋淮冷冷打斷，"我有他與我父親的密信為證，明確寫著要廢黜先帝，另立新君。"

"因為先帝已經(jīng)無法挽回！"兄長激動道，"他荒淫無度，寵信奸佞，國將不國！我們是為了社稷，不得已而為之！"

"所以，你是承認(rèn)謀反了？"宋淮瞇起眼睛。

兄長沉默不語，顯然已經(jīng)無力辯駁。

我轉(zhuǎn)向宋淮："那你呢？你為何要背叛兄長？他一直視你為摯友..."

"摯友？"宋淮冷笑，"他從未將我視為平等的朋友，只是利用我為他的計劃鋪路。一旦大功告成，淮王府就會成為他的刀，被隨意丟棄。"

"不是這樣的！"兄長痛苦地喊道，"宋淮，我們曾經(jīng)推心置腹，你怎么會這樣想？"

"因為我看到了你寫給嚴(yán)嵩的信。"宋淮聲音冰冷，"信中明確提到，大功告成后，要借故除掉淮王府，以絕后患。"

兄長面色大變："什么？不...那不是我寫的！"

"筆跡、印章，無一不是你的。"宋淮逼視著他，"你自己在信中還提到，要利用我對爾玉的感情，讓我成為你的傀儡。"

兄長搖頭，神情絕望："一定是有人陷害我...宋淮，我對天發(fā)誓，我從未寫過這樣的信！"

我看看兄長，又看看宋淮，不知該相信誰。兩人的說辭都有可能，但沒有確鑿的證據(jù)，我無法分辨真?zhèn)巍?/p>

"既然你這么想見你兄長，"宋淮轉(zhuǎn)向我，"我就成全你們。你們可以有一刻鐘的時間私下交談。"

說，他轉(zhuǎn)身走出石室，將門帶上，只留下我和兄長兩人。

"爾玉..."兄長聲音哽咽，"你受苦了..."

"兄長..."我撲到他懷中，淚流滿面，"我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了..."

"傻孩子，"兄長艱難地抬起手，輕撫我的頭發(fā)，"你不該來的?，F(xiàn)在，你更危險了。"

"兄長，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何會變成這樣？"

兄長深吸一口氣，虛弱地說："宋淮說的沒錯，我確實與老淮王有過聯(lián)手的計劃。但我從未想過要獨吞權(quán)力，更沒有打算除掉淮王府。那封信是偽造的，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