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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言我自己弄的
溫言輕聲說
溫言因為疼……能讓我清醒
溫言舉起手腕,夕陽穿過指縫,把淤青染成詭異的紫紅色。
她歪頭看著侯明昊瞬間蒼白的臉,忽然覺得有趣。
溫言要檢查其他地方嗎?
她解開第二顆紐扣,露出鎖骨下方新添的掐痕
溫言這里,這里,還有——
侯明昊夠了!
侯明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讓她皺眉
侯明昊為什么要這樣對自己?
溫言盯著他發(fā)紅的眼眶。
前世她最貪戀這份溫柔,此刻卻覺得惡心。
溫言因為…
她湊近他耳邊,呵氣般低語
溫言這樣比被你們可憐要好受得多啊。
侯明昊的手觸電般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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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溫言夢見了標本室。
只不過這次,被釘在展示板上的不是蝴蝶——是她自己。
宋亞軒站在一旁,手里的銀針穿針引線,將她的四肢固定在軟木上。
他的動作很輕柔,甚至稱得上溫柔,仿佛真的在制作一件藝術品。
宋亞軒別怕
他低聲說
宋亞軒很快就結束了
溫言想尖叫,卻發(fā)不出聲音。
銀針刺入皮膚的瞬間,溫言在夢中發(fā)出無聲的尖叫。
宋亞軒的手指撫過她被固定的手臂,冰冷的觸感像蛇在皮膚上游走
宋亞軒看,多漂亮
他舉起一根沾血的銀針
宋亞軒比活著的時候更美
溫言拼命掙扎,卻發(fā)現自己的四肢正在融化。
變成蝴蝶的翅膀。
半透明的翅膜上布滿血管般的紋路,宋亞軒的針線在其中穿梭,把每一道傷痕都繡成精美的花紋。
宋亞軒這才是真正的你
他的聲音帶著扭曲的愉悅
宋亞軒被釘住的,美麗的——
「嘩啦!」
溫言在冷汗中驚醒,打翻了床頭的水杯。
玻璃碎片扎進掌心,她卻盯著滲出的血珠發(fā)笑。
至少這次,疼痛是真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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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點,溫言站在浴室的鏡子前。
手腕的淤青,鎖骨的掐痕,掌心的傷口——像一幅殘缺的拼圖。
她突然抓起梳妝臺上的剪刀,抵住鏡中人的脖頸。
溫言殺了我啊
她對著鏡像低笑
溫言就像你殺過無數次那樣
鏡中的少女也在笑,眼淚卻不斷滑落。
剪刀尖端刺破皮膚,血珠順著鎖骨滾進衣領。
溫言著迷地看著那道血痕,直到聽見門外傳來腳步聲。
「溫言?」
母親睡意朦朧的聲音
「這么晚還不睡?」
她迅速打開水龍頭。
溫言在喝水
鮮血混著自來水流入下水道,像一條小小的紅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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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寶寶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