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勇的聲音在辦公室里炸開，所有人瞬間站了起來。
“失蹤？”張昊猛地回頭，“什么時候的事？”
“就在十分鐘前?！毙∮驴焖俜词謾C(jī)上的信息，“技術(shù)組剛剛確認(rèn)，她的手機(jī)信號最后一次出現(xiàn)在東郊老倉庫附近，之后就徹底消失了?！?/p>
張昊的拳頭攥緊，指甲幾乎掐進(jìn)掌心。他盯著白板上那個名字——**李澤遠(yuǎn)**，仿佛要把它盯穿。
“立刻調(diào)取她最后出現(xiàn)區(qū)域的監(jiān)控！”他咬牙下令，“還有，把所有和她接觸過的人全部列出來，一個都不能漏！”
陳連合也皺起眉頭：“她不是傻子，不可能自己走進(jìn)去送死……除非有人誘導(dǎo)她?！?/p>
“陽陽?！鼻耒鋈婚_口，“她在昏迷前說過一句話——‘他是阿偉的朋友’?！?/p>
眾人沉默了。
“阿偉的朋友……”張昊低聲重復(fù)，“如果這個人真是李澤遠(yuǎn)，那他為什么要接近小環(huán)？”
“或許，她知道得比我們想象的更多?！蓖踅憔従徴f，“也許她早就察覺到了什么，只是沒有說出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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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輝科技總部位于城市東區(qū)的一棟高層寫字樓內(nèi)，外表光鮮亮麗，內(nèi)部卻戒備森嚴(yán)。警方迅速部署，在大樓周邊布設(shè)了多個觀察點，并安排便衣混入公司附近的便利店、咖啡廳等地，試圖獲取更多線索。
與此同時，技術(shù)組加班加點恢復(fù)小環(huán)手機(jī)的數(shù)據(jù)。雖然信號已經(jīng)中斷，但仍有部分緩存數(shù)據(jù)殘留下來。其中一條未發(fā)送的語音消息引起了張昊的注意。
“他在看著我……”小環(huán)的聲音顫抖，“我不能說……說了會死……但他來了……他來了……”
語音戛然而止。
“她知道自己被盯上了?！睆堦欢⒅聊?，“但她還是留下了這條信息?！?/p>
“說明她想告訴我們什么?！鼻耒?，“可她到底看到了什么？”
沒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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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駛出星輝科技地下車庫。車內(nèi)坐著一名男子，帽檐壓得很低，幾乎遮住了整張臉。
車燈穿透黑暗，照向前方空曠的道路。
后視鏡中，他的眼神冷漠而沉靜。
突然，一道微弱的紅光在他手腕處一閃而過——倒鉤狀疤痕清晰可見。
他就是李澤遠(y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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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警局會議室。
“我們查到他最近半年的活動軌跡?！毙∮轮钢笃聊?，“他幾乎沒有固定住所，名下也沒有房產(chǎn)或車輛登記記錄。但我們發(fā)現(xiàn)，他在案發(fā)前后曾多次出入一家私人診所?！?/p>
“私人診所？”張昊挑眉。
“是的?！毙∮抡{(diào)出地圖，“地址在城南，老板是個退休醫(yī)生，名叫趙德昌，曾經(jīng)是軍醫(yī)?！?/p>
“軍醫(yī)？”邱琨敏銳地捕捉到關(guān)鍵詞，“這會不會跟ZX-0734項目有關(guān)？”
“很有可能。”張昊點頭，“繼續(xù)查?！?/p>
與此同時，另一組人員在整理舊視頻資料時有了重大發(fā)現(xiàn)。
“張隊！”技術(shù)人員喊道，“我們在一段2018年的街頭監(jiān)控里發(fā)現(xiàn)了這個人的身影?！?/p>
畫面放大，時間標(biāo)注為**2018年12月15日**，地點是阿偉包子鋪門前。
鏡頭里，一名身穿深灰色風(fēng)衣的男子站在店門口，與阿偉低聲交談了幾句，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放大面部！”張昊急促地說。
畫面有些模糊，但仍能辨認(rèn)出那人的輪廓——正是李澤遠(yuǎn)！
“他們認(rèn)識?！睆堦灰а?，“而且，時間點剛好是在ZX-0734項目啟動之前?！?/p>
“也就是說……”邱琨緩緩開口，“阿偉早在那個時候就已經(jīng)被卷進(jìn)去了？”
“不止是卷進(jìn)去?！睆堦焕淅涞?，“他是被選中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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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親自去一趟那家診所。”張昊站起身，“如果李澤遠(yuǎn)真的在那里藏身，我們必須抓住機(jī)會?！?/p>
“我跟你一起去?！鼻耒闷鹜馓?。
“不行?！睆堦粨u頭，“你留在這里繼續(xù)分析視頻資料，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可疑人物。我去就夠了。”
“那你至少帶上小吳?！鼻耒麍猿?。
張昊沒再爭辯，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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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暗，診所外的小巷昏黃而寂靜。
張昊和小吳蹲守在對面樓頂，望遠(yuǎn)鏡對準(zhǔn)診所二樓的一扇窗戶。
十分鐘后，窗簾微微拉開了一條縫。
里面有人。
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正準(zhǔn)備行動，忽然聽見耳機(jī)里傳來邱琨的聲音：
“張隊，有新情況！”
“講。”
“我們在一段街拍視頻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細(xì)節(jié)——李澤遠(yuǎn)手腕上的疤痕位置，和當(dāng)年康寧生物研究檔案照片完全吻合?！?/p>
“確定是他？”
“百分百匹配。”
張昊的心跳加快。
“還有一個事?！鼻耒D了一下，“那段視頻拍攝的時間是……去年三月。”
“什么意思？”小吳問。
“意思是?！睆堦荒抗怃J利，“他根本沒有消失，他一直都在我們眼皮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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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fēng)吹動窗簾，診所二樓的燈光忽明忽暗。
張昊舉起手，做了個手勢。
小吳點頭，悄悄從后門繞過去。
就在這時，一樓的大門突然打開。
一個身影走了出來。
張昊屏住呼吸，仔細(xì)一看，卻是診所老板趙德昌。
他四下張望了一下，快步走向停在路邊的一輛白色面包車。
車門打開，副駕駛座上赫然放著一個金屬箱子。
趙德昌神色緊張地看了看四周，隨即鉆進(jìn)車內(nèi)，發(fā)動引擎。
“目標(biāo)轉(zhuǎn)移！”張昊低聲喝道，“小吳，封鎖出口！”
小吳立即沖下樓。
張昊則繼續(xù)盯著診所二樓。
幾秒后，一道黑影從窗口躍出，輕盈落地，迅速朝小巷深處奔去。
“追！”張昊甩開耳機(jī)，拔腿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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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穿梭在狹窄的巷道之間，腳步聲回蕩在夜色中。
張昊緊追不舍，距離越來越近。
就在即將撲上去的一刻，那人猛然轉(zhuǎn)身，抬起右手——
一道寒光閃過。
張昊本能地低頭躲避，刀鋒擦著他頭頂掠過，劃破了空氣。
“別跑！”他怒吼一聲，猛地?fù)渖先ァ?/p>
兩人重重摔在地上，扭打在一起。
借著路燈，張昊終于看清對方的臉。
那是一張蒼白、瘦削、毫無表情的臉。
“李澤遠(yuǎn)……”張昊喘著粗氣，“你逃不掉了?！?/p>
男人嘴角勾起一絲詭異的笑容。
“你以為抓到我，就能揭開真相？”他沙啞地說，“太天真了?！?/p>
張昊一愣。
下一秒，男人猛地將一枚小型裝置按在胸口，身體劇烈抽搐起來。
“不要！”張昊伸手去搶，卻被一股強(qiáng)烈的電流彈開。
男人的身體像斷了線的木偶般癱軟下去，胸口的裝置冒著青煙。
“急救！”張昊大喊。
但一切都晚了。
男人的眼睛睜著，瞳孔擴(kuò)散，嘴角仍掛著那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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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昊跪坐在地上，望著眼前冰冷的尸體。
遠(yuǎn)處傳來警笛聲。
他知道，這只是開始。
真正的風(fēng)暴，還未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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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什么要自殺？”邱琨看著法醫(yī)報告。
“因為他知道得太多。”張昊低聲道，“也因為……有人不想讓他開口?！?/p>
“你是說，幕后還有人？”
張昊沒有回答。
他只是盯著白板上那個名字——**李澤遠(yuǎn)**，然后在旁邊又寫下一個新的詞：
**ZX計劃**
筆尖落下時，窗外雷聲轟鳴，暴雨傾盆而下。
一道閃電劃破夜空，照亮了整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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